《大耀女帝 作者:影姿翔舞》第134章


“怎么不是,王正夫还送信给王平,让王平好好劝劝卢婷,免得今后被陛下查着。他们不就是怕受连累吗?王琏嫁了卢婷一年多,卢婷什么人,他们王家也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因她耿直,陛下会把内务府总管的职给了她吗?这孩子也是心直,我先前明明已经修书,告诉了她颜正夫送血燕的事,她竟还因王平几句话,一直放心上。”卢太爷为女儿报不平。
博婉玳蹙眉,虽她知道卢婷不可能因这点事,就独自一人跑去找死。但她现在对卢婷与当年弹琴之人的事,不感兴趣了,现在她只想知道,颜墨梵还有多少事,是她所不知道的?颜家与卢家,又是什么交情?或者说,颜墨梵与卢婷,有没有什么关情?想到这,博婉玳心底沉了又沉。
颜墨梵疑惑:“卢大人会因这点小事,连命都不要?如此说来,倒是本宫要代父亲向卢太爷赔罪了,若不因那点血燕,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事来。”并向卢太爷轻点了点头,以示赔罪。
卢太爷连忙拱手道:“凤后您折杀臣夫了,颜正夫身在大老远得,还记得臣夫,这已是臣夫的福气,这事要怪就怪王家那些个吃饱没事做,成日疑神疑鬼的小辈们,难不成我家卢婷当了这内务府总管,就要家徒四壁才算忠心,家里有点好东西,就必是贪了好处不成?”
颜墨梵倪尔一笑,卢太爷这性子,与父亲还真是有五分相似,难怪两人聊得来。
“好在卢婷无事,否则让臣夫与王琏孤儿寡夫的,今后可怎么活呀。”卢太爷抹着泪道。
“事情都过去了,卢太爷也要放宽心,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卢大人今后也是程途无量。”颜墨梵含笑劝道,随后又试探得问他:“臣侍听陛下所言,卢大人对一位精通音律的公子,很是上心,可有此事?”
“这……”卢太爷想了想,摇头说:“没听卢婷提过,她喜欢哪家公子呀,若得知,当初早就帮她定了亲,娶进门了。我卢家,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能不遂她的愿吗?”
颜墨梵点点头,觉得卢太爷说得也有道理,应是卢婷没将自己心事告诉家人,又或是陛下自己色虫作怪,就当别人也思春,回来胡说八道。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卢太爷便起身告辞,博婉玳进入寝殿,沉着脸坐在软榻上,命人把颜墨梵叫进来,顺便把卢太爷带的贡品,都带进来。
“都送了些什么过来?给朕瞧瞧。”颜墨梵刚入寝殿,博婉玳迫不及待的起身,一一翻看卢太爷的贡品,颜墨梵不以为意,只将手中的曲谱搁在书案的屉子里:“陛下什么时候,好奇起诰命的贡品来了,喜欢什么,只管挑了去便是。”
他没看见,博婉玳的脸都黑了,她在一个小锦盒内,看见一条祖母绿玉珠链,珠链中间的那朵祖母绿玉梅花,与那半截玉籫上的梅花一模一样,应是那半截玉籫修整而成,博婉玳手提着那条珠链,越看眉头蹙得越紧:“凤后以前与卢大人相识?”
颜墨梵坐在软榻,接过宫侍承上的八宝桂园茶:“嗯,臣侍父亲与卢太爷是挚友。”
“凤后擅音律?为何朕从未听凤后弹过?”博婉玳在另一边坐下,凝目望着他的眼睛。
颜墨梵提着茶盖的手一顿,象是想到什么,而后镇定的笑道:“哪个男子在母家时没学音律的,只是嫁人后,那般多的杂事,谁有那个闲心情。”
“哦,是这样?”博婉玳看到他眼底瞬间的恍惚,不相信的疑问。
颜墨梵只点了下头,转移了话题:“陛下可要在此有膳?”
博婉玳疑惑更深,一眨不眨的凝视他,象是想看穿他。
“陛下……”颜墨梵见博婉玳失神,又唤了她一声:“您怎么了?”
“来人,拿张琴进来。”博婉玳没有回答,只大声吩咐殿外的宫侍,不多时,一张古琴安在了琴桌上,博婉玳在古琴前坐下,手按琴弦,凭着记忆,断断续续的弹起那首,她所认为的仙曲来。
颜墨梵听了许久才认出这曲,回想起他那位,曾经是岭南第一名伶的老师傅,悲剧的一生。眼底千变万化,既厌恶,又同情。
博婉玳弹了几小段,实在接不下了,才收了手,抬头,看到颜墨梵一脸恍惚,心底一沉。
手中攥着祖母绿玉珠链,很想问他认不认识,沉吟片晌后,终于问了句:“朕觉得这条珠链很漂亮,凤后可否转赠给朕呢?”
颜墨梵回神,浅笑着道:“陛下喜欢,只管拿去。”
……
第125章
博婉玳收起珠链,起身走到颜墨梵面前:“凤后可有学过音律?”
“在家时学过一段时日。”颜墨梵看了那琴一眼,继续喝茶。
“这首曲子凤后可听过?”博婉玳又问。
颜墨梵放下茶,走到琴桌边,也不坐,只站着右手触弦,琴音便如高山流水般涌出,而后左手同时触弦,才坐下,琴音便如千军万马驰骋而来,而后又幻作春日暖阳,伴着一道清风迎面,霎时一阵狂风扫过,叶落花残……双手平按琴弦,琴音瞬间停止。
“陛下,您刚才弹的是这支曲子吗?”颜墨梵抬头问她,博婉玳双唇微启,完全没了思考,呆愣在原地,颜墨梵伸手在她眼前一晃:“陛下……”
“凤后……”博婉玳回神,双眼闪耀着欣喜的光芒:“是你?原来是你。”
但仅瞬间,面色又沉了下来:“这支曲子你曾弹给卢婷听过,是吗?“颜墨梵见她神情,觉得她今日有些异常,似乎有点魂不守舍,想了许久,才不确定的想出答案:“她应是听过,只是……”
“卢婷当日对朕所说的那个男子是你吗?”眼中闪着点滴的晶滢,声音微带哽咽,抓着他的双臂:“所以,你刚见到朕时,那般厌恶?你从没在朕面前弹过琴,成亲这么久,朕甚至不知道原来凤后还精通音律。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
“陛下究竟在说些什么?臣侍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颜墨梵被她问的一脸莫名。
“你与卢婷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弹曲给她听?”博婉玳眉头紧蹙,凝目注视他的眼睛,挣扎许久后,终于问了句她很想问又一直不敢问的话:“你,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她?”
“陛下满口胡说什么?这样的话也问的出口?你把臣侍当什么人?”颜墨梵终于明白她今日为何这么怪异,挣开她的手,怒目横眉的辩驳:“你以为臣侍是那种不顾礼仪廉耻,见个女人就与她花前月下的男子吗?虽然我颜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也是家规森严,臣侍在家之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嫡公子,既便偶尔出门,必戴帷帽遮掩,臣侍与卢大人更是连话都未曾说过半句。陛下若对臣侍不满,可随时赐死臣侍,何必如此玷污臣侍的清誉,陛下这般,自已脸上很光彩吗?”
“那卢婷如何听过你弹的曲?”博婉玳沉声问。
“臣侍在外弹琴,一共就一次,当时,臣侍猜想山顶无人,带了侍儿前去,不想卢大人也往山顶去,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难道臣侍能说不让她走吗?那时山顶除了臣侍主仆与她,并无他人,山顶下又是雾里看花,风景神异,而那时臣侍与她都还是孩子,臣侍又头戴帷帽,一个孩童一时兴起,想弹首曲子,没什么可避讳的吧?难不成孩童弹琴,也不得有人旁听吗?”颜墨梵面上怒色更浓。
博婉玳见他发怒,听他的解释似乎也有些道理,心情好了些,可又有一个问题不解:“是朕错怪凤后,只是,凤后琴技了得,为何朕却从未听过凤后弹曲?就是德贵君、晋君几人,偶尔还为朕弹上一曲。”
颜墨梵见她这阴晴不定的样子,加上她之前伤人的话,正堵气,不想博婉玳竟拿几个君侍来说,更是生气:“臣侍入宫以来,发生了多少事?哪里那个心情取悦陛下?陛下若嫌臣侍不懂风情,只管找几位君侍风流快活去。臣侍累了,要午休,陛下自便。”说着,越过博婉玳,和衣面朝内,躺上凤床。
博婉玳看了他许久,见他对自已这般不耐烦,心底一阵憋屈:“朕还有些事未处理,先回御书房去。”转身准备出殿,余光瞄到琴桌,又转头向凤床深深看了一眼,才迈步走出。
回到御书房,一边令影卫详细调查,颜墨梵在大婚前与谁人往来,另一边差人宣卢婷进见,而后将祖母绿玉珠链,戴在自已的皇袍前,打开奏折,逐一批阅。
卢婷随宫侍踏入御书房,正要跪下,博婉玳便起身迎了上去,扶起她:“卢爱卿,你伤势还未痊愈,这里也没外人,这些个虚礼就免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