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不轻许(训诫文)》第3章

小五虽然被放开了，但一直担心小十的他，只是看着小十的动作，看有没有事。好在他还没完全失了规矩，问了声“许老师”。
“怎么回事？”许欣问了一句，虽然显而易见，却又明知故问。
没有人敢回复什么。
“我再问一次，什么理由？”许欣明显有些怒意了。
“没有理由就不能打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又有谁会管呢？”说话的是小五。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有什么后果，他也不想不考虑了。他不知道许欣会不会管这件事，他在赌，赌许欣绝对和别的老师不一样，不会充当睁眼瞎。
“哦？”许欣看着假装镇定的小子，好像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好感了呢！“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主持公道！”小五梗着脖子说道。
“何为公道？”许欣发问。
“是故官之失其治也，是主以誉为赏，以毁为罚也”小五回道。
许欣觉得好像有点喜欢他了呢！这小孩，还挺好玩的，跟我玩文字游戏。这是人家孩子要我赏罚分明呢！“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世间并未有公道二字，无公平之言？”许欣说道。
“我知道，我只想为小十讨个公道，望老师成全！”小五恳切地说道。
“自己的公道自己不讨，没人帮的了”许欣看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小十说道。
“许老师是不管了？”小五问道。
“当然管，今天我就教教你们我的公道”许欣扫了一眼这些半大的崽子道。
“所有人，训练场，集合！一分钟，迟一秒，后果自负！”
四百米一分钟，倒也不是为难。
一群小子姑娘撒丫子就跑了，好像撞了鬼似的。
☆、许欣的公道（一）
午狄训练场，孩子们整整齐齐地站了两列，忐忑不安地看着手拿武器正在踱步的许欣。
大晚上的，许欣也不乐意废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你，出来”许欣看了看队尾的小十说道。
小十一脸了然，缓步移了过去，在她心理的安全距离站定。果然又要息事宁人了是吧！行吧，随你怎么办吧，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会更糟吗？
“转身，弯腰，手抓住脚踝”许欣继续说道。
这个动作，任傻子也知道是要干什么了。只是，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还要将受罚部位对着他们吗？果然是连被最卑微的尊严也要踩在脚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小十不禁自嘲，却是很顺从地摆好了姿势。
“许老师，你凭什么罚小十？这就是你所谓的公道吗？”小五看到这儿，也是失望之极，从队伍里跳出来指责许欣。
“你知道你很蠢吗？你以为你在打抱不平吗？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吗？”许欣本来觉得这孩子挺顺眼的，谁知道搞这么一出，这不是偶像剧，这是蠢，不是仗义。
小五的脸涨得通红，“反正你不能打她！”
“我的事你恐怕做不了主吧！要是想让她好过点，那就闭嘴！”许欣觉得自己真是快要失去耐心了。“那边墙角立着去”说完便不再理他。
小五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得走到墙角倒立去了。
许欣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扬起教鞭，以十分的力度抽在了小十高高撅起的臀部。小十冷不防被打了这么一下，身子不禁软了下去，眼泪也飙了出来。“痛，真的很痛”，是那种特别尖锐的疼痛，一瞬间好像由一处扩散到了全身。即使再痛，小十也得强忍着撑回原来的姿势，毕竟规矩不能乱。
其他孩子看着小十的反应，也是吓得一哆嗦，知道许欣是下了狠手，只觉得身后某处也是隐隐作痛。
“第一次，我不怪你！我的规矩，不许动，不许躲，不许喊。如果做不到，我不介意慢慢教你！　”许欣回头看了一眼别的孩子，说道“你们也是一样”。
“是，是小十乱了规矩，请许老师重罚！”小十在心里都不知道嘲笑自己多少次了，被人罚，还得是求着，自己果然是天生的贱种。
“我最讨厌听违心的话，你是又触到我的霉点了”许欣说完连着就是两下，力道丝毫未减。
小十无奈，这也是借口吗？果然，要是想整人，什么都是理由。小十索性不回应了，不说，总行了吧！只是两只手死命的捏着脚踝，稳着颤抖的身体。
“你进午狄后的第一课是什么”许欣将教鞭抵在小十的臀上。
许欣突然的转换，让小十有些发愣，还没来的及思考，臀上又挨了一记，痛的她只吸冷气。
“想起来了吗？”许欣待她缓过这口气后才问道。
“第一课？什么第一课啊？上了那么多课，谁能想的起来！”小十心想，“这不是故意为难自己吗？真是，用这招，太不新颖了，但也够狠！”
“要我帮你想吗？”许欣道。
小十有些无语，这是能回答的问题吗？“服从命令？”小十试探性地回道。而许欣用一记狠厉的藤条告诉她答案：不是。
☆、许欣的公道（二）
“保守秘密？”小十又试！结果很明显，又是一下。“第一课？”小十不知道许欣说的是哪个第一课，她记得，指导老师说过，他们这些人就命
贱，但又是幸运的，想要更多的，那就是好好活着，即使是苟延残喘，也得活下去。所以，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这条小贱命。难道是？小十不确定，但实在是不想再被罚了，真的很痛，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保护好自己？”小十小心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许欣又是一下，更为狠厉。
“这是？对了？可，这是在关心？还是例行公事？”小十不明白，也不懂这个许老师在想什么？可是，认错总归是没错的。“小十知错了！”
“起来吧，转过去！”许欣道。
小十闻声缓缓起来，用手砸了砸发酸的腰，然后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儿，对着那群孩子。
“以后要怎么做，表个态吧！”许欣道。
“保护好自己”小十要是连这都不会说，那就是真蠢了。
“告诉他们，要是再动手，你会怎么做？”许欣瞥了一眼那群孩子问道。
小十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说“还手”吗？那么多人，还手，那才叫蠢。
“听不懂吗？怎么做？”许欣又是狠狠的两下，打在臀腿相交处。
“还手”小十闭着眼睛，费力地从牙缝蹦出两个字。
“没吃饭吗？声音大点”许欣吼道，顺手又给了一下。
小十痛的紧，从喉咙里喊了出来，“还手”、“还手”
“你们听到了吗？”许欣问道。
“听到了，听到了”
“去训诫室领鞭子吧！每人两下，长个记性”许欣说道。
“是，许老师”
他们便排着长队领赏去了。
许欣转头看着小十，“今晚不用睡了，将午狄的训练条例抄十遍”，“你最好仔细点抄，要是漏一个字，我不介意用教鞭帮你刻在骨子里。”
“是，许老师”
“你下来吧！”许欣看着墙角摇摇晃晃的小五。“身体素质这么差，是该好好练练你们了！”
“是，许老师”小五也懂了许欣此举的深意，不免又添了几分敬意，说话也是毕恭毕敬的。
“你也一样，你们一起吧！”许欣这闹了大半天，已是深夜，不免有些疲累了。
“是”
许欣回去歇着了，小五和小十在揉着眼睛抄条例。午狄的规矩严，条例更是一大堆，十大项两百多小项，十几万字，又得抄十遍，今晚的确是不用睡觉了。
这场闹剧终究也是落幕了。
但这件事却在小十的心中发生了微妙的反应，小十开始对这个许老师好奇起来。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关心她的细枝末节，甚至是无意的皱眉，小十也在猜想着她的心情。
倒不是说，小十是什么受虐狂，被许欣打了一次，就惦念不忘了。而是感觉到许欣的善意，虽然很痛，但这种感觉似乎很微妙呢。好像还没有人打她，是因为“怒其不争”吧！
☆、矛盾
从那件事结束后，许欣就开始全面整顿一部，又是晨练又是晚训的，孩子们有点叫苦不迭。
晨练也就算了，反正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们也是习以为常了。可是，晚训，本来训练结束的时候就已经七点多了，他们还巴望着能玩玩，现在好了，又多了两个小时，真是觉得睡眠都不够了，哪有时间再去玩。
不过许欣可不管你怎么想，身体素质那么差，再不练练，这不就是废了吗？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