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159章


我斜眼瞪他,他还是笑,我不知道韩秦墨是用什么方法将裴妈妈给收服的,反正从我刚接听那电话开始,她就一直用比喻来形容我,因为小墨脾气好,所以才容忍你,要是我,你不要太不知足了。
我好想问我妈,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
最后一想,自己果然是捡来的,这就是差别。
电话一挂,韩秦墨不多的大笑才停止,他一边忍俊不禁看了我一眼,一面若无其事道,“这个野女人你应该认识吧。”
我冷笑道,“这野女人我还真认识,韩秦墨,你出息了。”
然后闭着眼睛不理他,自己又被他耍了。共乐广弟。
他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在车上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喊我,只是坐在车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我抬头看了眼天,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车内暖气开的特别足,一点也不冷,韩秦墨侧脸看向我,道,“醒了。”
我问他,“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他温柔的为我将睡乱的头发服帖好,道,“你睡的太熟,不忍吵醒你。”
我心里这才甜甜的,他将我送到景家,却发现景家一个人也没有,走进去只有保姆死气沉沉在打扫,韩秦墨跟在我身后。
我一路走上去,发现景家这么大宅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揪住一个保姆问了问,保姆才哭着告诉我,景林昨天在病房忽然发病,差点人就没救活,现在正叼着半口气在哪里。
那保姆一边说,一边一副想哭却不敢哭的模样,我有些迷茫的看了韩秦墨一眼,他握住我的手,声音镇定道,“我送你去医院,会没事的。”
他长手揽在我身上,身体有些发软依靠着他,我说,“怎么会这样,这才几天。”
这段时间去乡下看裴妈妈只是跟保姆说了一句,其余人都没有通知,本来想着景林病情已经稳定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没想到才离开这么久,病情一下就发了。
韩秦墨将我送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天大亮,走廊处坐了很多人,陈青禾双眼呆滞坐在长椅上,景向荣也是许久没见,他看见我走来,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
而景甜目光却定在我和韩秦墨十指紧扣的手上,她眼神一个闪烁,但也没说什么,目光看不明白。
陈青禾站了起来,看向我道,“你回来了。”
我嗯了一句,刚想说话,病房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医生,他带着口罩问,“你们这里谁叫景辛?”
我说,“我是。”
“病人找你。”
我点点头,松开韩秦墨的手,抬步跟了进去。
病房里静的连针落地都能够听到,只听到沉重的呼吸机的声音在耳边像是扔下一枚定时炸弹,在耳边滴滴答答响着警报声音。
此时的景林景林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完全没了以前威严的气势,仿佛随时一口气呼不上来就会死了一般。
我脚步迟疑缓慢走过去,他看见我来了,努力从枕头上抬起头来看我,污浊的眼里睁开一点光。
这一段路程明明很短,我却觉得自己用了全部力气,景林抬起头声音细小如蚊子,这让我回想到离上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不同,那时候的他,还沐浴在阳光里,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手中是永恒不变的时政日报。
语气也是款款而谈,中气足,和现在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他现在连看我一眼,都让人觉得吃力。
他张着嘴巴,努力说了一句,“你来了……”
我使劲点点头,冲到他面前抓住他手,语气焦急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转眼成这样了。”
他说话很费力,只能对我眨眨眼表示没事,他冰冷的手在我手心微微一捏,似乎有话对我说。
他张了张嘴,道,“爷爷……走不长了,你记得…记得帮我看好景氏,还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多问…我…我没什么好嘱咐你,你要小心韩…韩…韩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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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三十八)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手脚冰冷?这俨然不够形容此刻我的心情,我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要窒息了一般。仿佛所有的空气全部冻结,此刻能够维持我的,是心里那一点点恐慌。
景林握住我的手那么紧,紧道仿佛要捏碎了一般,他还在说着什么,零零碎碎听不清楚。
我茫然蹲下身反握住他手,望着他眼里细微的光芒反问的道,“爷爷,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韩秦墨不是您作为孙婿培养的吗?为什么要让我小心他。”
景林灰白的嘴唇动了两下,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他想要说话,努力攀着我的手,仿佛要从我身上借助力量一般。
可一切终究都是徒劳,墙上的警报器一向,等候在外面的医生全部破门而入,然后耳边是紧急施救的慌张。
我被人推出了病房,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我的目光该落在什么地方。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多冷汗。”
我眼睛晃了晃,睁大眼睛去看眼前的人,那张俊朗的脸。此时挂满了少有的担心,我动了动嘴唇,最终伸出手摸了把脸上的冷汗,对他笑道,“没事。”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从口袋掏出一块暗蓝色花纹的格子手帕,为我擦了擦冷汗,动作亲昵。
毫不顾忌旁人,道,“没事就好。”
我斜眼看了站在旁边始终沉默不语的景甜,她双手紧握住拳头。似乎在遏制住什么,陈青禾看透我们之间的情绪,她由坐着改为站着走了过来,笑着,“你们先回去吧,老爷子会没事的。”
然后拉住景甜道,“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景甜冷笑了一下。也没再反驳,老老实实跟着陈青禾走了,剩下我和韩秦墨,还有站在哪里阴沉着脸的景向荣。
景向荣看都没看我,走过来对韩秦墨道,“爸爸可能过不了这一关了,秦墨,公司该怎么吧,一切都还没有交代清楚。”
韩秦墨脸上含着淡笑,但目光里深邃如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高深莫测道,“会有交代的,老爷子不会让他这么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景向荣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忍受不了,他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公司会怎么办。而是正在病危的景林,身为儿子这样他堂而皇之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语气带着怒吼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怕景林死了公司到不你手中吗?景向荣你是他儿子,会不会太没良心了吧!”
我气的眼睛都红了,景向荣目光里的怒火一点也不比我差,他抬手似乎又想给我一巴掌。共乐尤扛。
巴掌还没到脸上,韩秦墨已经接住,语气寒冰一样,道,“伯父,我不想有第三次。”
景向荣不甘道,“我是他父亲!你看她对我说些什么话!什么叫我为了得到景氏,她这样出口污蔑,我怎么会有她这样不孝的女儿!”
我在心里连连冷笑,女儿?我是他女儿,他未免演戏演上瘾了吧,我毫不避讳直戳他伤疤道,“如果上次我没记错,陈青禾说你连孩子都不能生,什么女儿?我是你女儿吗?景向荣,你太会自欺欺人了吧。”
他被我这句话呛的半响都没回过神来,那天他毒打我和陈青禾的时候,正是这样一幅恨不得吃了我们的表情,如果今天要是没有人在,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杀了,景向荣的脸色简直不是一般的绿,我今天真是活看了一回变脸,别人画都没那么精彩,他面色通红看了我许久,不知道是被羞辱成的,还是憋着这火没出发。
我以为他又要动手打人,正准备往韩秦墨身后躲,他已经不怒反笑道,“是,你确实不是我女儿,也没那资格做我女儿,不过是个别人偷生出来,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和你那死去的爸一个德行,都只会嘴皮子上逞强。”
我冲上去就要和他拼命,韩秦墨从后面拽住我,将我困在怀中,道,“你冷静点。”
我整个人被韩秦墨腾空抱起,双腿还下意识要去踢景向荣,却被他抗在肩头够都够不着,我气的对他又是咬又是打,又是骂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放我下来!他才野种!他全家都是野种!不是男人的男人还好意思来骂我,他又比我光荣多少!”
景向荣还在身后不罢休道,“秦墨你替我好好管管她,若不是景甜看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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