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173章


之后就是高跟鞋,“韩总,我查了下,当天陈榆确实接待过别人,这是当天茶几上的指纹。”
郑敏说完,又道,“医生昨天和您讨论过病因,景小姐之所以成为这样很大部分是药物原因,昨天按照您病因我偷偷拿了一份去别的医院检验,这药里……”
韩秦墨的声音显得有些冷酷道,“说。”
“掺杂了些让神经特别兴奋的东西。”
“景向荣真是不罢休,杀了景向安,现在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
我吓的忍不住动弹,黑暗里传来一句,“出去说。”
之后就是关门的声音,我睡在床上感觉自己全身都僵硬的动不了,之后就是无边的沉默,然后自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因为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时候,自己难得清醒,郑敏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脸上满是怜悯又心疼,她小心翼翼翼翼给我梳着头。
一边梳一边抹眼泪,她说,“景小姐,我一定会让你受的这一切让别人还上百倍。”
我笑着在郑敏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我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别哭。”
这样坚强的人居然在我面前哭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她,她却哭的越来越大声,“您看您最近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又不不打算和他们争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赶尽杀绝。”
我摇摇头,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享受郑敏的服务。
直到房间里走进来一个人,耳边换成了一个男声,“记得第一次在景家见你的时候,你是扎着一个马尾,跟在你身后走的时候,一蹦一跳很可爱。”
“那今天我也要扎马尾。”
他说,“好。”
然后结果郑敏手中的梳子为我轻轻梳着头,我望着外面阳光有些恍惚道,“韩秦墨,现在几月了。”
他说,“春天了。”
“哦,终于不会冷了。”
他梳的特别仔细,一下一下,仿佛怕弄疼我一般,让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他手中的绝版宝贝。
他梳的笨手笨脚,郑敏站在一旁喷笑了出来,大咧咧说道,“韩总,你梳的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好好的头发被你弄成这样。”
韩秦墨自己也笑了笑,嘴角轻轻往上挽,连空气中都是快乐的。
正当房间里在嘲笑韩秦墨手艺之时,门就被人狠狠的踹开了,我还没看清楚,就有一个人冲到我面前,伸出手疯狂的就要来抓我,“裴含!你不要给我装病!不就是杀个人吗?别搞得自己要死了一样!你在博取什么人的同情!你这贱人!贱人!”
我来不及闪躲,脸上被抓出几条血痕,听到杀人两字,我全身又忍不住开始颤抖。
挡在我身前的韩秦墨对着门外看了一眼,立马跟着进来两名保镖,将疯狂中的景甜死死钳住。
她一面愤恨的看向我,眼神里仿佛要吐出火一样,嘴里还说着,“陈榆就是你杀的!你装什么可怜!秦墨哥哥就要和我结婚了!要不是看着你疯了份上!你以为他会来看你吗?你这疯子,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和我抢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九十五)
景甜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着,渐渐放大,仿佛圈了一个紧箍咒。那些不愿向的东西又一一向我奔赴而来。
我抱着脑袋疼的倒在床上尖叫着,眼泪都不知不觉哭了出来,韩秦墨抱住我,对着门口的保镖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拖出去!”
景甜看到我这个模样,有点发怔,她目光发直的看向我,半响都没有动作,直到保镖得了韩秦墨命令快速将她拉了出来。
她都没从我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疼的大哭,紧紧抓住床单,本来扎好的头发全部散开,我在床上到处打滚。
韩秦墨压不住我,因为人在难受到极点之时,力气超乎想象,多少次自己在这死去活来的疼痛中死去。
我最怕疼了,从小就怕疼,可现在这么疼,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承受。
韩秦墨压制住我双手防止我乱抓东西,一边喘着气道,“阿含,别怕,我在,别怕。”
我哀嚎出来,双眼模糊看向韩秦墨,“好痛,韩秦墨你把我杀了吧,我不想活了,真的好难受。就像又把刀在我脑子里搅合一样,你杀了我,我不想活了。”
我挣扎越大,他压制我越大,郑敏急的在一旁快要哭了,她转身出门似乎是要去喊医生,韩秦墨立马喝住她道,郑敏急的哭了出来道。“这可怎么办,先前还好好的,是不是昨天换的药时效过了。”
韩秦墨没有回答郑敏,只是抱住我,手轻轻抚着我后背,一下一下安抚着我,他伸出手自己的手递到我面前,让我咬他。
可当我看到他白皙的手臂上全部都是乌青的咬痕之时,没下得去嘴,尚有半分理智,死命摇摇头,就是舍不得伤他半分。
我怎么会伤害他,我不能伤害他。
韩秦墨看懂我的挣扎后,他眼底心疼化不开,只是将我抱在怀中,抚摸着我的凌乱的发丝说。“我会要他们跪着还给你。”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端端打了一个寒颤,只是在痛苦之中,还是忘不掉景甜那些话。
我揪住他像是揪住一根救命草一般,问,“你真要和景甜…结婚。”
一边擦着我脸上的冷汗,轻笑一声,“你希望我和她结婚吗?”
我摇摇头,他说,“你不希望我就不结,等着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美国好不好。”
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感觉自己脑袋疼的要裂开了。
之后那场疼痛是怎样过去的,我都不记得了。
最后答应他今天去试婚纱的话,也没有实现承诺,公司那边在也拖不得了,韩秦墨担心我一个人在医院不安全,便派了一个医生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后。
他带着我去公司,他现在已经是景氏的项目经理,官职不大,却完全是按照总经理的排场弄的,单独的办公室有公寓客厅两个大。
我最开始不愿意同他去,他淡淡的说,“你不去我无法安心工作。”
他这样一说,自己也不好拒绝,只能跟在他身后,进景氏那一天,景向荣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正好将我和韩秦墨拦在了大门口。
我当时躲在韩秦墨身后不敢出来,他看到我一副这样害怕他的模样,和景甜的神色一般,一怔,随机眼角眉梢有些得意之色,转过脸对韩秦墨道,“秦墨听闻最近你很少来公司,我本来要去医院看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韩秦墨牵着我,毫不避讳眼神,他挑着眉,噙着笑意道,“景总是何时要与我商量,我们先进去再说。”
景向荣目前已经是景氏总经理,还没有升到董事长。
这背后大概靠的就是韩秦墨,他目前还不敢得对韩秦墨,今天赶来明显是为了拦住我进景氏的。
他笑了两声道,“只是景辛你怎么带来了,秦墨我这就要说你的不是了,我好歹也是你岳父,怎么没和景甜在一起?要是她知道又会生气了。”
韩秦墨说,“岳父?什么东西。”
郑敏在一旁捂着嘴扑哧一笑,景向荣脸色都黑成黑木炭了,但依旧是强忍着和颜悦色不敢和韩秦墨当场爆发。
我在韩秦墨手心轻轻捏了一下,道,“岳父百度官方解释:岳父又称岳丈、外父,是妻子的父亲,又有泰山的别称。”
韩秦墨点点头表示了解,面对我忽然开口笑眯眯摸了摸我脸道,“那你的父亲是谁?”
那神情像极了诱拐小孩的灰太狼,我说,“景向安。”
一些正在围观的观众们,很给力的议论非非了起来,景向荣不在挡在这里,除非他不想要自己脸面了差不多,只能让开一条道,脸色铁青道,“我们进去谈。”
韩秦墨说,“乐意之极。”共司贞划。
韩秦墨吩咐郑敏将我带到办公室,他和景向荣去了另一处会议室,陈青禾在听闻我出院后急急赶来景氏看我,最近一段时间韩秦墨已近下令任何人来探望我。
就算景家人也不行,有次午休的时候,韩秦墨正在病房看邮件,我手上摊着一本漫画在看,那是一次我难得冷静的时候。
便听到外面的保镖向里面的韩秦墨请示说有一位名叫裴誉的人要来探望我,韩秦墨不咸不淡一句,道,“不见。”
手中的漫画被我捏起一角,最后始终没见,我觉得和他见面没必要了,见面了也只会徒增伤感,那些不想记起的,不愿记起的,就此作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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