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归来衣锦还乡三十天》第4章


章缓缓张嘴欲言,凑巧楼下猛地掀起一阵女声尖叫。楼上毫无预兆的我们,不禁都被吓了一跳。章缓缓带着古怪的笑意,朝我铁定说道:“一定是你男人来。”
我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透过窗户一看,一抹颀长气质非凡的身影映入眼帘。还真是付允晏!
回头,毫无客气之意的对章缓缓笑道:“不好意思,抢了新郎的风头。”
她唉声叹道:“早知道是这样了。”
我再次透过窗户望去,正在我视线之下的付允晏被一群五花八门的美女围得水泄不通。脸部的每一个线条都似素描画般精巧细腻,我永远都说付允晏天生就是拥有女人资质的男人。无论是那白皙的肌肤,还是柔美的俊容······
“你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章缓缓问道。
多久?“大概有一两个月了吧。”我自己也不太肯定了。
自从付允晏新戏开拍以来,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探班的行径。可是,即使再忙的他,总少不了每日的早安与晚安。
我下楼去找他,却被迎上来的新郎抓了个正着,“要见付允晏可以,先帮我把新娘骗出来。”
我道:“我说新郎,鱼都上钩了你还怕鱼竿会断。再说了,说骗多难听啊,得说哄。”
周围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长辈都笑了。我伸手五指皆摊在新郎面前,“要我帮忙诚意总要有点吧?”
漠北莫还没开口,付允晏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我乐呵呵地收下。
“我说付允晏,你今日是来做卧底的吧?”漠北莫看着付允晏爽快地把红包交给我,哭笑不得。
“我早劝过你,找我做伴郎要三思而后行。”诱惑的嘴角微微上挑。
我哪管他们卧不卧底,三不三思,拿到红包就冲着楼上喊道:“伴娘们,新郎准备了好大红包,好生伺候着。”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新郎和一群同伴都按耐不住。楼梯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一个一个身影从我身边擦过。直到付允晏路过而停下,我们相视而笑,几月的不见并不能给我们带来陌生。
待我再一脸平静地走下楼时,才看到门口人堆里那个毅然不动身影,正眸色呆滞地望着我。
我不吝啬地,以他的视角回望他,面不改色,微笑淡淡的,眉角淡淡的,好似从不相识,从不怨恨。我无法说我一点也不动容,但是人类千奇百怪的感情,终究也不过爱恨情仇。所以,高尽初,没有爱的我,面对你除了高傲地佯装高傲,我还能怎么做?
付允晏身为伴郎,可今日新郎给他的任务却不是载伴娘,而是我。整辆车内,只有司机的他和副驾驶座上的我。我猜,如果我现在打喷嚏是因为有人骂我,那么十个人里面一定有九个是今天的伴娘。当然,剩下一个就是付允晏了。
至于为什么是他?那是因为,我睡觉前我们似乎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你不是说你今年不带男朋友回家,一定逃不过相亲的命运吗,怎么样啊?”
“我舅舅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的,公安局的,他说把我名字、手机号都告诉人家了,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紧张了好几天。”
“紧张相亲?”
“不是。”
“紧张人家看不上你。”
我摇头。
付允晏皱了皱眉,有些难以思索。“难道你还紧张人家是公务员?”
我再次摇摇头,满眼不安地说:“我在想,那个人是公安局的,他不会去查我的开房记录吧?”
付允晏:“······”
车子蓦地变了时速。
☆、第七章 高中同学 第03天
漠北莫和章缓缓的婚宴设在县上的一处房车基地,那里地大,能容下上万人,更有多余的空地供人玩耍。而且当晚所有留宿的宾客住的房间都是房车,既新鲜,又方便。
曾是空荡的基地早在几天前被改造成了所有公主心中梦寐以求的宫殿,几千米长的红毯像是天桥般,从宫殿里连接着外面的世界。假山假水,有霜有雪,如若不是一场浪漫的婚礼,也将是一场盛大的party。
也许是感受到了万人瞩目的焦点,章缓缓最终还是以优雅的步伐,白纱下甜美的笑容,步入了她与漠北莫的人生殿堂。
爱情里最美好的记忆就是能够站在王子的身边,听他说“我愿意”。
我坐在餐桌上,有些痴迷地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身边的吴千贤突然递来一罐饮料,“别看了,新娘新郎都下台了。”
我不好意思地回过神,笑笑了之。抬眸时却看到坐在对面的高尽初闻声不动的盯着我,尽管我也触碰到了他的视线,他就像被凝结住了似的,无坚不摧。
因为我不是伴娘,便打电话让妈妈给我留个座位,我要与她们坐在一起。哪想,天底下还有比麦芒掉进针眼里更凑巧的事情。她们竟是与高尽初一家同桌!
四下已经没有位置,就算有那么一两桌中间有一个空位,也都是我不认识的。无奈,我只得拉上也不愿意作伴娘的吴千贤陪我一起。
吴千贤是一个杂质编辑,最重要的是,她是付允晏的粉丝。不过,我与她认识不是因为付允晏,是从章缓缓开始安排婚事时帮忙认识的。相识不久,感情却不错,或许只因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比如,付允晏。
就像此刻,她一直在桌上和我讲付允晏今日如何如何帅,然后说她怎么怎么羡慕我有这样的男朋友。如果换做平时,我早已与她畅所欲言。
这时,付允晏正好过来找我。
我知道高尽初此时一定在看我,所以对付允晏故作亲昵,然后给他介绍我妈妈和姐姐。高尽初的妈妈十分赞赏地对我妈妈说:“你女儿的男朋友真好。长得好看,谈吐又大方。”
妈妈礼貌性地笑了起来,转眼看我时,眼里都是得意。我只有低头轻笑。
当年,妈妈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却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现在坐在她女儿对面的那个男人。
席上,对面桌有个人盯了我很久,我时常捕捉到他瞄来的视线。是我的粉丝吗?
再看一眼,只觉得很是眼熟。他似乎也看到我在看他,视线就更加大胆地凝滞在我身上。许久,他恍然大笑,大概想到了什么。朝我走了过来,兴奋地问道:“你是纸巾?”
纸巾是我读书时的绰号。这人的声音很熟悉,一开口就让我有了一些印象,努力思索着,不敢肯定地吐出一名字:“any?”也是绰号。
“对对对。”他疯狂地点头。
“难怪我觉得你很眼熟,我都忘记你真名叫什么来着?”我还是在努力记起,可一点印象都没有。没办法,读书时关系越好越是不会记名字,都叫绰号来着。那时候,谁会给你起绰号,说明那人跟你关系好。
所以,any理由当然是我读书时玩得最好的男同学。但是高中还没毕业,他就被家里人送去了国外,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他很失望地发出啧啧声,“这人一旦出名了,该忘记的一点也不会记住。乔任何,还记得不。”
对,乔任何,当时any这绰号就是对他的名字“任何”做的英语翻译。可是,“真不好意思,在我出名之前我已经把你忘了。”
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调侃,我却一点也没感觉到陌生。
新郎和新娘敬酒敬到了对面桌,他们的人喊乔任何回去。他随意应了一声,又很淡定地转身继续和我说话,“明天是同学会你去吗?”
我说:“白以露和我提过,我看时间吧,有时间就去。”
“你还是真是个大忙人。”
对面的人又死命地催。
我说:“看来现在你比我忙。”
他站起来一面朝那边应和着,“来了来了。”一面回头对我说,“明天一定要来啊,如果白以露没有时间接你,我去接你。”
☆、第八章 我的酒吧 第04天
2015。2。12 第四天
阳光充足的冬日,本该是睡懒觉的好日子,但是我却早早醒来了,再无法入睡。在电脑前一坐,便是一个上午。可是白花花的屏幕,仍旧白花花,除了能证明开机过,就没有其他多余的痕迹。
三年来,我拼命证明自己的实力,拼命幻想与他们再次相见的场面。因为一定会再见,所以拼命习惯曾经的痛不欲生。可是为什么,在现实生活里记忆与相遇勾勒在一起,想象会变得渺小,痛苦就会见缝插针。
三年后,重新再见到他们的第一眼,所有的痛苦就像昨天才来临的一样。一幕幕犹如噩梦重现,意外之后被伤痛逐渐代替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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