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掉机关里》第68章


倒到床上,苏淮年这会睡得格外香甜,对这一切动静毫无所觉,只找了个舒服的睡姿,整个人猫在凌煜怀里,又沉沉睡了过去。
凌煜无言地看着下方那毛茸茸的脑袋,托着她轻轻放到一旁,另一手将被子掀过来,将她包进自己怀里。
冬日的天亮得比其他季节都晚。
约莫辰时一刻,凌小纪与严朗站在凌煜门外面面相觑,“苏姑娘还没出来?”
严朗小小声答道:“我一早就起来了,这门似乎是没开过。”
凌小纪低头想了一回,“想来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这么冷的天,也不知苏姑娘是怎么睡的,再着凉了可不好。”
他边念叨着边往门口去,木门没有锁,被他轻而易举推了开来,他探头往里望了一眼,眼中光彩乍现,随即又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鬼头鬼脑朝里面挤眉弄眼一阵,轻轻关上门,退了开来。
“凌副官,怎么了?”
凌小纪面上的神色简直可以用猥琐来形容,他像是忍不住要眉飞色舞,偏又压抑着不肯放任五官自由行动,别扭着一张脸将严朗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少爷醒了!”
严朗喜得差点要蹦起来,“真的吗,那我们赶紧进去!”
他一脚刚刚跨出,被凌小纪硬生生拉了回来。
严朗疑惑地看着凌小纪,道:“怎么了?”
凌小纪嘿嘿笑了两声,随即硬生生憋住笑,将严朗的肩膀一勾,硬拽着他往厨房去,“咱们先去给少爷准备些热水。”
苏淮年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吱呀一声门响。
她咂咂嘴,喃喃念着:“栗子……”双手在空中虚抓一把,无果,翻了个身,却撞到了一堵暖暖的墙。
她伸在被子外面的手感觉到了冷,立刻往那墙的方向缩过去,不知满足地蹭了又蹭。
凌煜挑眉看着她的动作,正预备抓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怀里的小小一团却突然定住,接着身子猛地一僵。
他眼里含着笑,看着她慢慢地抬起头,迷蒙的眼瞬间对上他的,不可置信般一愣,揉了揉眼,猛地睁大了眼。
“凌煜,你醒了?”
苏淮年叫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消了。她下意识地就要往床下跑,“我去叫前辈!”
腰间却一紧,凌煜温和的嗓音带了微微的沙哑,将她牢牢扣进怀里,下巴顶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别动,再让我抱一会。”
苏淮年的脸慢慢慢慢地红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凌煜粗粝的指腹缓缓摸着她柔软的耳垂,声音也仿佛被打磨过,“耳朵怎么红了?”
苏淮年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他另一只手扣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似乎能透过衣物渗进来,腰间被他触碰的地方一片火热。
她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索性将脸往他怀里一贴,双手也环抱上去,死死地巴着他,是个死也不要放手的架势。
凌煜闷闷地笑了一声,正想打趣,怀里却传来了她软糯的嗓音,带了微微的颤,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却又竭力平稳地道:“凌煜,你终于醒了。”
心上像是被什么轻轻撞击了一下,四肢百骸都舒爽得紧,凌煜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头去看她通红的耳垂,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凌煜披着宽大的袍子站在门口,满脸胡茬,看着又凌乱又狼狈。唯独眼神很亮,如同每一次上战场之时,他总有那样强大的气场感染到身旁每一个人。
凌小纪端着一盆热水,严朗手上拿着毛巾和剃刀,一抬头,面上神情皆是一振。
“少爷!”
“主帅!”
凌煜淡淡点头,看到两人手中拿着的东西,侧身将他让进屋。
因他的这一动作,凌小纪一眼便见到了站在后面的苏淮年。她一张脸通红通红的,与凌小纪对视一眼后迅速低下头去,再不肯看他。
凌小纪心领神会地一笑,将东西放下,转头细细端详凌煜。
他这些日子瘦了不少,两颊微微的凹陷进去,随身披着的衣袍也宽宽大大,更生出几分形销骨立之感。
凌小纪的眼睛有些酸涩,凌煜走到他俩面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点点头,响亮地吸了一下鼻子,衣袖随意一擦,眼中湿湿润润,却已恢复了些笑意。
苏淮年一脚跨出门去,道:“我去喊程前辈。”
凌煜点点头,拧了温热的帕子,细细擦了一遍,一边对着镜子比划手中的剃刀一边道:“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
片刻之后,程复老大不情愿地坐在凌煜屋内,一手搭上他的脉搏,一边嫌弃地审视他。
凌煜坦然与他对望,不多时他便收了手,将手笼在宽大的袖子中,傲然道:“体内还有些余毒,需以药慢慢排出。再休养一段时日即可。”
凌煜眉眼从容地望着程复道:“此番多谢前辈施救,晚辈感激不尽。”
程复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出的话丝毫不留情面:“我可不是冲着你,若不是因为这丫头,你死在外头我也不会救你,臭小子。”
凌煜面上不见愠色,依旧恭敬道:“即便如此,还是要感谢前辈。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前辈能坦然相告。”
凌小纪在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方才他可是绘声绘色地将这老头觊觎苏姑娘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少爷,如今少爷已经醒了,他可不惧怕这色老头!
程复皱皱眉,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点点头,示意凌煜开口。
“晚辈想知道,这回前辈肯搭救,可是要阿年答应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节快乐~
☆、继续甜
程复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他简直不能想象这个小子怎么能坏到这样的程度!他指着凌煜的鼻子开骂:“上次救你,你不但不报恩还整了我一通,这次我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是这么个态度?你们凌家就是这么个教养?”
凌煜微微挑眉,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苏淮年,抱拳歉然道:“凌府的教养自然不是如此,只是前辈行事不能以常理推断,正是因为凌某领教过,才分外注意。若是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只是事关阿年,凌某需要知道得清楚。”
程复眼神复杂地看着凌煜,眼神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他打量了凌煜一会,又看了看苏淮年,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程复眼看着就出了门,凌小纪在一旁义愤填膺道:“苏姑娘,无论这色老头要求你做什么,你都不必害怕,现下少爷已经醒了,咱们不必怕他。”
苏淮年这才反应过来,愣愣地转向凌小纪道:“色老头?”
凌小纪满脸严肃地点点头,苏淮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纪哥,你误会了。”
屋内的视线一时集中在她一人身上,苏淮年坐下来,仍抑制不住面上的笑意,原原本本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霎时一片寂静。凌小纪满脸尴尬,他脑中早已预演了一场大戏了,到头来竟是他一个人的妄自揣测?
他低声道:“那日我见他那样的眼神,谁能想到竟只是看上了苏姑娘的手艺……少爷,这可如何是好?他救了你的命,咱们却把人得罪了……”
苏淮年安抚道:“放心吧小纪哥,你不是说你家少爷醒了,不必怕他么?再说了,我已答应了一月之内为他做东西,他不会为难我们的。”
屋外寒风凛冽,苏淮年面上却是三月春风般的笑意。一张小脸红扑扑,笑得娇俏可人。
凌煜盯着她看了一会,眸色渐渐转深。
她仍未察觉,兴高采烈说着这些时日遭遇的事,现在一切困难迎刃而解,那路上遇到的许多艰难,回望过去唏嘘万分,唯独不见了悲苦。
凌小纪还沉浸在失误的懊恼中,冷不丁袖子被人扯了扯,他回过头去看,严朗正对着他挤眉弄眼。他顺着严朗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凌煜别有深意的眼神。
他哎哟一声,假意道:“说了这么半天,口好渴,严朗,我们去找点水喝。”
“走走走。”
“哎?”
苏淮年看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不及出声挽留,那两人已关了门,门外的风声漏了一瞬,片刻又被隔绝在外。
“这里有水呀……”她低声嘟囔道,顺手倒了一杯出来,握在手中递到凌煜面前,道:“你渴吗?”
“渴。”
极低哑的一声,苏淮年心头莫名一颤,还未及反应,面前景致天旋地转,腰被人一带一收,她坐倒在凌煜怀中,低头去看时,手中茶水未洒落点滴。
又来了又来了,手脚都不知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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