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尘缘》第24章


暗暗使了个眼色,那个使者两人随即会意一笑。
欧阳潇注意到了两人的这一神情变化,再看那个身材略胖的使者,只见他身材中等,着一粗布灰袍,面色红润,眼神之中,竟似有几分诡异。
刚才在殿上喝骂的武将走出队列,向皇上大声禀道:“皇上,臣愿意参加明日的比武,以煞他穷黩国气焰,扬我国威,请皇上恩准。”
皇上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决断道:“敌军压境,杨将军负责都城守卫,不可松懈,明日比武就由七驸马参加。”
欧阳潇早有此意,只等皇上下令,此时见皇上果然让他参加比武,大喜,出列禀道:“谢皇上。”
那个武将低头退回班列,嘴里小声嘟囔,“皇亲国戚就是皇亲国戚,出风头的机会都让给他,劳苦差事就给我。”
欧阳潇退回队列,听那武将的牢骚,拉了他一下,低声道:“都是为国出力,我明日一定好好教训那使者,你就不要抱怨了。”
那武将平时与欧阳潇交好,本无意抱怨,冲着欧阳潇,释然一笑道:“一定要打得他屁滚尿流,滚回穷黩去。”
在欧阳潇出了王府不久,春桃噂了玉儿的吩咐,拿了那匹华美的缎子送去给七公主。玉儿待在房中,继续练习刺绣手艺,浅绿色薄绢之上,一泓碧水,一对鸳鸯并游,眼看就要绣成了。
春桃忽然走了进来,玉儿一看春桃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问道:“春桃,姐姐收下了吗?”
春桃青着脸色,咬着碎牙,气冲冲地道:“收了,不过她很生气地说,夫人都不要的东西还送给她,然后就转手送给金桔了。”
玉儿停下手中的针线,顿时忧郁起来,蹙了眉头不说话。
春桃见状,忙到:“夫人,春桃刚才不是对您生气,春桃是气大夫人和金桔,夫人的好心,都被他们当成驴肝肺了。”
玉儿舒了眉头,“我是觉得对你和春梅不好,连累你们跟我一起受委屈。”
春梅正端了清水要来擦洗家具,听到了玉儿的话,眼眶又不由得湿润了起来,走过去,对玉儿道:“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春桃脾气倔强,她只是想为夫人鸣不平。”
春桃也道:“我就是觉得夫人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侯爷这么疼爱夫人,把事情都告诉侯爷,不就解决了问题吗?”
玉儿连连摇头,嘱咐春桃道:“春桃,千万不要告诉侯爷,有些事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一时也无法让你们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让大家都和和睦睦地友好相处,我相信,姐姐以后总会真心接受我的。”
春桃不再说什么,她也无法理解玉儿的所作所为,不过她也不再跟金桔太计较,因为比起服侍七公主的时候,她现在幸福了很多倍,有这么一个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主子,她很知足了。春梅则是依然单纯,对任何人都恭顺,她是一个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当然跟了玉儿之后,已经不能用逆来顺受这个词了。
☆、第二十七章 老骥伏枥
欧阳潇刚跨进王府大门,一个仆人就来报说王爷得了重病,已经卧倒在床。欧阳潇于是急匆匆赶往父亲房间。只见床侧站着两个人,欧阳潇认得是父亲的老属下,现都是军中举足轻重的将军。
李大夫神色沉重,两根枯瘦手指搭在欧阳万里手腕,为其把脉。室内气氛紧张,人人屏息凝神,不敢稍动而打扰李大夫号脉。玉儿得到消息也来了,轻轻走进来,见了欧阳潇神色焦虑,心弦也为之张紧。
“王爷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一声叫喊惊动了所有的人,众人朝门口望去,七公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金桔。
七公主见众人都望着她,以为众人误会刚才是她大喊大叫的,转身轻斥金桔道:“到了王爷这里,怎么还不知规矩。”
金桔低头小声道:“奴婢知错。”
众人收回目光,李大夫已经把完脉站起身来。欧阳潇拉了李大夫到一边,“父亲得了什么病?”
李大夫轻叹一声,也低声道:“王爷是旧病复发,近来又感染风寒,是以病倒。”
欧阳万里十八岁踏入疆场,驰骋杀敌,因为敢于拼命,勇猛无敌,功勋累累,但也因此屡受重伤,军队中条件艰苦,军医虽尽力治疗,但因药材短缺,气候恶劣,等等客观原因,重伤愈合之后,也留了后遗症。年轻时体力充沛,气血旺盛,倒无甚影响,现在年事已高,后遗症便会复发。欧阳潇想到这些,一阵酸楚。
欧阳潇诚恳地道:“李大夫,请想办法治愈我父亲的病。”
李大夫道:“侯爷不必太过忧虑,王爷近来得的是风寒,服用一副治疗风寒的药便可治愈,至于王爷其他的病痛,只能慢慢调养,切记不能让王爷动怒。”
李大夫写下药方便告退了。
欧阳万里叫了欧阳潇到床边,问道:“皇上今日叫你进宫,可有何事?”
欧阳潇避谈了些让父亲动怒的话,回道:“其实无甚大事,穷黩来了四个使者,其中有一个是穷黩第一武士,要求与我金泽的武士比武,皇上就派了我去参加明日的比武。”
欧阳万里虽病重,仍面露喜色,“比武事小,与穷黩的战事才是大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比武结束,皇上还可能让你去带兵抵抗穷黩大军。”
欧阳潇也想到了这一层,此时听父亲说出,更加确定,他神色镇定,巴不得立刻就去到战场上大展手脚,消灭穷黩百万大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父王,我早就想杀敌报国了。”
欧阳万里豪爽地笑道:“好,咳咳,到时你就守好都城,为父要亲自去边疆杀敌,咳咳。”
欧阳潇见父亲咳嗽着还说要亲自作战,急道:“父王病重,还请在府中静养,杀敌的事就交给我们后辈吧。”
欧阳万里忽然脸上变色,沉了脸喝道:“老夫自知我的病有多重,你等后辈缺乏经验,还是要老夫上阵,再说这也不是你说了算,明日皇上就会下圣旨来让老夫披挂赶往边疆。”
欧阳潇又要再说,欧阳万里喝止道:“你不要再说了,吃了两剂伤风药,老夫的病就好了,你先准备好明日比武的事,你代表的是金泽,不要丢了国家的脸。”
欧阳万里的两个旧部,分别是李将军和赵将军。
李将军见老将军态度坚决,又深知老将军的脾气,便对欧阳潇劝道:“侯爷请放心,老将军宝刀未老,我等会拼死保护老将军的安全。交战之时,老将军做为主帅,只须坐镇中军大帐,运筹帷幄便可退敌。”
欧阳潇放心许多,又不解地问道:“父亲怎知皇上会让我守都城,而不是去边疆杀敌。”
欧阳万里道:“李将军,你来说说看。”
李将军道:“侯爷有所不知,比起边疆来说,都城更为重要,因为那直接关系到皇上的性命安危,皇上让侯爷去守都城,那是有意器重侯爷,希望侯爷能把握住机会,像老将军一样建立军功。”
边疆如果不失守,都城也无须守卫。欧阳潇又要说想去边疆杀敌,欧阳万里忽道:“林秧半个月之内就被灭国,而我国与林秧作战多年都攻取不下,可见穷黩的军事力量不可小觑,翛儿,你可千万不能大意。男儿要有大气概,你不要再多想了。”
欧阳潇忽然一阵难受,也许都城真的需要他去守卫。
七公主与玉儿分别上前问候了几句之后,欧阳万里便让欧阳潇和两位夫人退了出去,欧阳万里虽然身上痛楚,但仍然豪爽地笑道:“两位将军,可曾记得当年景门关一战?”
欧阳潇在父亲与两位将军的谈笑声中退了出来。走到一条游廊上,欧阳潇忽然想起进宫前发生的事,正好七公主和玉儿也在,何不问个明白,如果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矛盾,也可尽快释疑调解。
欧阳潇问七公主道:“碧心,自从玉儿进府之后,我对你多有冷落,你不要因此埋怨玉儿。”
七公主面无表情,冷声说道:“贱妾哪敢埋怨玉儿妹妹,玉儿妹妹不但人长得漂亮,法术还高强,更厉害的是,勾人魂魄的功夫更是高人一等,贱妾自配不如,甘拜下风。”
玉儿急道:“姐姐切莫这么说,妹妹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姐姐千万别放在心上。”
欧阳潇大惊,七公主如今说起话来竟这般刻薄,不敢相信地看着七公主;愠道:“碧心,你怎么可如此说玉儿?”
七公主一见欧阳潇护着玉儿,怨气又起,声音更加冰冷,说道:“侯爷既然不爱听,贱妾这就立马消失。”
七公主说罢,气恼地横了玉儿一眼,转身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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