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奇侠传》第172章


林天鸿怜惜地看着沈如月,很认真地说道:“生双胎太辛苦了,还是生一个吧!我刚才说笑呢。”
沈如月笑道:“我自也是随便说说,生一个还是生两个要看天意,又岂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若是老天眷顾,让我生对双胎,我才不在乎辛苦不辛苦呢。”说完,叹气又说道:“甭管男孩女孩,只要健健康□□下来,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可莫要像我遭受了这许多不幸。”说完,又叹气说道:“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能与你结为夫妻,比灵儿、崔大小姐,还有那个婉君姐姐都幸运多了······”她的神色突然又黯然下来,变得有些凄苦,说道:“是我把你从婉君姐姐身边抢来了,我对不起婉君姐姐。”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泪。
“哎?”林天鸿忙在衣服上抹手,说道:“这是怎么了?正说着孩儿的事,怎么哭起来了?天地为证,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什么抢不抢的?你忘了我们成亲那晚起的誓言了吗?以后可不许再说这种话,连想都不能想。”他握住了沈如月的双手,恳切地望着她的眼睛。
沈如月轻轻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突然说道:“要不你再娶了婉君姐姐吧!让她做大,我做小,我们一起过日子。”她像似如释重负般的释怀了,目光中现出诚挚的喜悦。
林天鸿一怔,心疼之余又有些气恼,感到哭笑不得,嗔怪说道:“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达官显贵、富户老爷,什么娶大又娶小的!我只是乡间的穷小子,空有一身蛮力,能娶你为妻已是莫大的福气,怎会还有他想?就算我为官、为富,拥有金山银山,我也只要你一个,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婉君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有独属于自己的幸福,时日长了也就把我淡忘了,她自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不!”沈如月摇头说道:“真心喜欢是不会淡忘的,只怕时日越长她也更受苦楚,我也要更受谴责,也更为愧疚。”
林天鸿说道:“你万不可愧疚什么,选择自己爱的人有什么错?婉君定是想通了,释怀了,从霁遥的神情上便可看出来,她心里执拗,不说出来,可事情却做得明白体贴,否则,怎会送你衣服和发簪?”
沈如月寻思一阵,也只得把事儿往好处想来宽慰,叹气说道:“但愿婉君姐姐能有个好归宿,这样我们也就都可以安心了。”
林天鸿点头说道:“一定会的!你安心养胎,不要想的太多,先回房吧!我把鸡煮了一块儿吃,我可是饿坏了。”他逗着笑,扶沈如月起身回房一起做饭。
清炖老母鸡,红烧运河鲤鱼,另加两盘青菜,这顿饭格外的丰盛!
吃着饭,沈如月问道:“鸿哥,你今日在镇子上可听到什么动静,衙门里的捕快还没查出盗贼的踪迹吗?”
林天鸿摇头说道:“好像没有。那些盗贼真是猖狂,昨晚竟向富户贾、史、信三家投书恐吓,说是要向每家借银三千两,否则,必定难消血光之灾。”
沈如月说道:“这些盗贼竟然到了恐吓勒索地步,太也无法无天了!这几日我们要盯紧些,若将他们擒获,绝对是一件大大的善事!”
林天鸿点头说道:“官府已在这三家设下埋伏,盗贼若出手,定当难逃,我在暗中相助就是,你身子不便,不要去了。”
沈如月说道:“孩儿还稳当,我身子没事,定是也要去的,即便我不出手,亲身前去才算诚心,做了善事才好为我们的孩儿积福。”
林天鸿还要劝阻。沈如月说道:“你不用劝我了,我们曾经许诺要一起做下百件善事,夫唱妇随嘛!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做。”
林天鸿心知妻子貌似柔弱,心志却坚,决定了的事很难听得人劝,便嘱咐说道:“你去了只能作壁上观,无论怎样情况都不可以犯险出手。”
沈如月莞尔一笑,俏皮地说道:“遵命,夫君大人,妾身唯夫君大人之命是从。”
林天鸿笑着刮了沈如月的鼻尖一下,说道:“调皮!”拿勺子舀了汤,催促道:“快喝汤,凉了会发腥的。”
时近晚秋,是夜,风高月黑,秋风化雾成霜扑面袭脸。官府捕快们发扬了为保一方平安而不畏辛苦的作风,按照精心的部署,有条不紊地进入各个暗点埋伏。
陆同章办案一贯身先士卒,不畏险难,此次遇到如此棘手有难度的案子,他又激发起当年缉拿江洋大盗尹一鸣的热烈情怀,立誓不破此案誓不罢休。他和李达蹲伏在一家房顶上的烟囱后面,目光冷峻的像刀锋,脸色凝重的像岩石,身形坚毅的像大山,凝神戒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经许久许久了,二人身上的霜雪像盔甲一样闪烁起冷冽的寒光,肢体都有些麻木了,可是还未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与陆同章相比,李达的耐心和毅力就要逊色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星光稀疏的夜空,说道:“总捕头,都快三更了,盗贼今晚不会来了吧!怪冷的,咱们下去吧。”
陆同章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低声说道:“盗贼狡猾的很,想必是察觉到了风声,再等等看。”
李达向来佩服陆同章的判断力,对他的意见是拥护的,但此时表示了赞同,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他认为这伙盗贼也是像那尹一鸣一样虚张声势、声东击西地戏耍堂堂的官府捕快,他怀疑狡猾的盗贼们投下恐吓字条后已经改换他处了。他放松了警惕陪同总捕头沐秋风、浴霜雪,就在他苦中寻乐,搞怪地拿起碎瓦片准备投掷远处房顶上缠绵交欢的野猫时,他看到了更远的房顶上有四五个光点在闪烁跳动,而且以极其迅疾的速度飞掠过来。“好家伙!”他立时惊觉,放下瓦片拿起了脚边的钢刀,说道:“有光,盗贼来了。”他心里又油然升腾起对总捕头正确判断的敬佩和自己判断有误的惭愧。他为自己首先发现了盗贼而振奋。
陆同章的警觉依然比他高一筹,判断的也更为详细,他说道:“别动,那是兵刃,来人武功不弱,莫要打草惊蛇,等他们进了圈子在动手。”
顷刻间,五个纤细的黑衣身影已到了街对面房顶,刹住了身势,扫望四下。
虽是黑衣蒙面,但李达还是以老辣的职业眼光断定盗贼是清一色的女人,而且在那轻灵的身姿和窈窕的身段上估摸出应该是年轻有姿色的女子。李达不禁轻敌起来,“嘿嘿”笑了两声,轻声说道:“总捕头,都是女人哇!”
如此入眼即明的事,陆同章当然也能看出,他不答话,凝目注视着对面,回手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李达的手。
一个黑衣人纵身跃过街道,两个起落便掠上了陆同章和李达所蹲伏的贾家的房顶。经过了片刻观寻后,又以与来时同样利落的身法飞身返回,有些泄气似的说道:“师父,这儿也有埋伏,咱们撤吧。”
李达一听,立刻按耐不住了,小声说道:“总捕头,这些娘们儿要跑,上吧!”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很是急促,并且他已经用力在陆同章的按压中夺出了钢刀。
陆同章依然还有耐心,说道:“再等等!”说话声音虽然也不大,但却很有威严。李达当然会遵命,但心里却估计总捕头这次大意了,将要错过好时机。
对面房顶上的盗贼没有撤退,但也没有立时逼近,而是在进与退之间意见不同有所争执。那个被称为“师父”的领头人物,对先时那女子的提议极为不满,用不屑一顾、不容商量的口吻喝道:“笑话!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回?”声音虽然也不甚大,但低沉尖利,却也有一番威严。
但是,她的属下并不是像普通捕快对总捕头般唯命是从,毫无辩驳地服从。先时前来侦察的女子说道:“我断定下面被捕快围成了铁桶。”
领头女子无畏不惧地喝道:“遇到几个捕快便怕了,如何能成大事?”
那女子像是怕被同行们视为胆小懦弱,遂不敢坚定自己的立场了。另有一人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谨慎态度:“听说这一带有一对蝴蝶奇侠很是了得,专爱管闲事,若是碰上,恐怕不好对付。”
下属们的怯懦态度令领头女子有些恼火,她用坚决的、不容许再反驳的语气说道:“甭管他蝴蝶、鸳鸯还是蜻蜓、蚂蚱,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做成了这一桩我们走人换地方。”她回头对身后的两人施发命令:“你们两个先下去探探虚实,按老规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首领的坚决果断和无畏,无疑给下属们吃了定心丸,众人达成了共识。那二人纵身而起,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扑进了贾家大院。
如此贼人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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