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暖暖都是你》第16章


握着枪的警察先后进入,而跟在后面的程之言看着那个失去浑身力气,软软倒在地上的人儿,心脏一阵紧缩,迈步飞快的跑上去。
三步做两步,程之言看着眼前血迹斑斑、浑身脏污的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停了步子在她边上缓缓蹲了下来。
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左暖的额头上布满汗水、脸色苍白,唇边还流着血,神智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抬眼朝他看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之言……”
男人沉默的一张脸上此刻没有任何的表情,怔怔的看着她,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伸过去,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声音颤抖:“我来了。”
“嗯,我知道的,你会来救我。”左暖声音小小的,看着他已经红了的眼眶,笑的越发轻柔,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抬起的手臂血迹斑斑,连指甲都是断的。
“乖,我带你回家。”将她整个人从地上小心抱起,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
铁门外迟来的白然看着程之言怀里抱着的女孩,那样慢的步子,那样的小心翼翼抱着的手势还有那样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坟墓的气息。
他知道,自己来晚了!
“我不会放过她的。”程之言在走过白然的身边时,低沉的说道。
从下午听到那通电话开始,程之言就开始不停的心跳急速。知道她被人掳走,没有人比他更担心,也没有人比他更害怕。最害怕的,莫过于她选择死都要保全自己的清白,你怎么可以这样傻,没有了你,还要其他的做什么?
心急如焚的某一刻,他甚至希望她求饶、屈服。只要她撑到自己来找她,就足够了……
心痛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低头过去,怜爱的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接到医院的电话,左爸左妈迅速从家里赶来,连带着还有受伤的苏小欢。明明自己就是医生,在这一刻却不能却拯救她,只能和其他家属在一起,静静等待着结果。
左妈哭倒在左爸的怀抱,苏小欢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程之言呆呆的站在旁边,突然走到左爸的面前,跪下。声音悲痛而沉重:“对不起,伯父伯母,是我没照顾好她。”
“你是?”
“我是暖宝的男朋友……”
“孩子,不怪你。”左爸叹息的把程之言从地上拉起。“相信暖暖,她会醒过来的。”
“嗯。”所有的人都等待着结果,那个在急救室里急救的小人儿……
☆、第十四章
被白然甩了巴掌的未初,呆呆的坐在家里客厅的地板上,脸颊的两边都肿了起来还微微有些泛红,可见白然下手的时候有多重。她有什么错?!
她的骨子里本人就有着掠夺和疯狂的血液,哪怕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碰触,这是禁忌;若是得不到,那么就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从懂事起,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随心所欲,遇到白然之后,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为所欲为那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还有男人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男朋友,呵呵,“男朋友”?那样冰冷的、凉薄的、轻视的、拒之千里之外的骄傲又矜持的神色……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变化,不再温柔的看着自己,夜晚睡眠的时候,嘴里喃喃的也不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暖暖……
那个从小留着鼻涕、任性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微微笑的、文静的、神色淡淡的女子。那样纯净柔弱的不然尘埃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在寂静幽谷的一枝清新百合,让她自己嫉妒的因子在叫嚣,在作祟。她嫉妒,疯狂的嫉妒。心里是发疯了一样的怒火和嫉恨,让那张原本看上去美貌动人的脸扭曲起来,越发狰狞可怕,她从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如果我得不到,那么别人也别想得到。
医院里,眼看着左暖进了手术室检查,目光落在程之言的身上,一身的血迹和污秽。苏小欢想了想,开口建议道:“程医生,你要不要先去换一身衣服?”
程之言的目光定定的顺着玻璃窗看进去,没有回答。脸上毫无表情,很显然他并没有听到小欢的话,因为他的心放在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儿。
向来有洁癖的人,这么多年都不曾让自己的身上有半点脏污。现在却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苏小欢在边上叹了一口气,转身陪在左妈的身边。
手术室里的医生有些为难的看着程之言,心里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腹部受过重击,胳膊、小腿有鞭痕和划伤,口唇、手指和脚部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程医生,你还是进来看看吧。这方面,或许你比较了解。”递给程之言一套无菌手术服,程之言走进手术室,在外面和在里面的心情完全的截然不同,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一旁的女医生心事重重的说:“最要紧的是被注射了一定程度的药剂,毒品和迷幻剂的成分都有。左小姐的身子弱,估摸会受不了药性。后面,也许需要配合戒毒……”握着手术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程之言的心里非常的害怕,因为自己就是医生,他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随后,左暖从手术室转移到普通病房。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了身衣服,程之言推开病房的门,脚步缓缓的朝着床上的小人儿走去,空荡荡的房间静悄悄的,只有药水在细管里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在耳边,好似砸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左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脑中一片空白混沌,似乎在一个缤纷嘈杂的世界里,怎么头逃脱不开。紧紧的蹙着眉,眼看她又要下意识去咬唇瓣的时候,程之言心下一痛,连忙坐到床边,将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一只手抚摸着额头,看着她在睡梦中都不安,已经是知道,迷幻剂的成分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一个普通的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药量,何况是她。
“不,不要过来。”紧紧蹙眉的左暖突然失声喊了一句,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扑腾,程之言眼疾手快得按住她扎着针头的小手,不住的去亲吻她的额头,红着眼睛轻声哄劝。
病房外站着左爸左妈、苏小欢以及姗姗来迟的白然。看着程之言在轻哄左暖,两只手紧紧握紧,攥成一个拳头,可以说这次的事情是因为自己而起,静静的站着里病房不远的地方,不敢跨过去。左爸转头看向有些呆滞的白然,放开左妈朝着白然走去,走到身边的时候,轻拍白然的肩膀,带着沧桑和沉重的声音:“放心吧,暖暖没事了。”
白然死命忍住快要流出的眼泪,哽咽着:“对不起,左叔,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没事了,孩子。”
转身离开,自己没脸在呆在这个地方,看着白然的离开,左爸无奈的叹息。
“之言!之言!”里面躺着的人儿似乎被噩梦缠绕般惊惧出声,亲吻着的男人心里更是着急,按着它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回应道:“我在,暖暖,我在这里。”
失声喊叫的人儿渐渐安静下来,这样深情缱绻的画面让每个人都忍不住看下去,再看下去,眼泪就要从眼眶中夺然而出。
左爸左妈虽然担心害怕,可在这个时候还是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幸运,该要有多幸运,可以得到那个男人心痛的注视,那样寸步不离的守护,以及那饱含深情的亲吻。可以放心把女儿交给这个男人了!
清晨,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洒落,干净整洁的病房分外的安宁,疼痛让左暖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之言?”左暖定定的看着他,试探的唤了一声。
“醒了。”程之言素来清俊的脸庞写满了疲倦,一整夜都担心她乱动,不放心任代替他,他就这样守在床边整整一夜,虽然中途左爸又来让自己去休息,可是不看到她醒来,自己实在是放心不下。
此刻看她渐渐恢复了神智,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她的手就要去抓脸上的伤疤,抓住乱动的小手,声音轻柔道:“是不是觉得哪里痒,用毛巾帮你敷敷,你手上有伤,别乱动。”
“我……”左暖原本就觉得手指很痛,此刻目光落在被纱布缠绕起来的手指上,眼神有些迷茫,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指甲断了。
十指连心啊,纵然伤口都已经被包扎,但那样刺骨又火辣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心脏紧缩的疼痛。
“没有啦,我很好哦!”扯动着唇角说话,嘴边传来撕裂般的痛。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明那样痛,可一口,总是努力微笑安慰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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