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暖暖都是你》第19章

客厅的布置很简单，但是可以看得出设计的人的用心，沙发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精神很好，看着自己走进来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吓得左暖心里有点怕怕的。程母看着程父一脸的严肃，心里暗暗腹诽扫了一记眼神给程父：“你就装吧，等会把儿媳吓哭了，看你怎么和你儿子交代。”
程父接受到程母的信号，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了不少。左暖上前一步：“伯父，您好，我是左暖。”
拉着左暖坐了下来，手放在左暖的手上：“暖暖，别理他，他这脾气就是牛脾气。”
左暖好奇的看着程父程母，看着程父对着程母眼里的宠溺和无奈，左暖有点艳羡。许是猜到左暖的想法，程母温柔的对着左暖说道：“不必羡慕我的生活，程家的男人一旦认准了一个人，就会只对那个人好。之言定不会负你。”
是啊，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负我呢？
下午茶的时候左暖和程父程母一起在后院品茶聊天，而程之言却在手术室里苦逼的做着手术。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去的非常快，转眼就到了晚上，程母硬拉着左暖留下来吃饭。
左暖推脱不下，只好答应，坐在沙发上等着吃饭的时候，一个手机铃声打破安静。拿起手机一看是左妈：“暖暖，刚刚你阿姨打电话说外婆已经吃不下东西，也认不清人了。医生说恐怕熬不过今晚了……”耳边传来妈妈的哭泣声。
外婆……外婆……左暖放下手机，殊不知早已泪流满面，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程母从厨房出来看着泪流满脸的女孩，焦急的走到旁边：“怎么了，暖暖？”
“伯母……我外婆生病了，妈妈说，外婆熬不过今晚了。”怎么办，怎么办，左暖的眼神有点恍惚。
程母按住左暖的肩膀：“镇静下来，现在我和你程叔叔送你去医院，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
车子在平缓的道路上拐进一条小路，很快就到了医院。走到外婆门口的时候，左暖有些害怕，她不敢下车，她不敢去面对外婆离开的事实。程母侧身给了左暖一个拥抱：“别害怕，我和你程叔叔都在。”哽咽着回抱了一下程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暖走进房间，左妈已经站在病床前，轻声喊了一声：“妈妈。”
左妈转头擦掉眼泪，左暖走到外婆的身边。外婆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左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抓住外婆的手。“外婆，我是暖暖，暖暖来看你了。”
外婆扭了扭头。即使认不出孙女在哪里，可是她知道她最爱的孙女就在自己的身边：“我的乖暖暖。”
左暖抽了抽鼻子，紧紧抓住外婆干枯几乎没有肉的大手，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那样软声软语的说着：“外婆，我们吃一点点饭好不好？暖暖想让外婆陪我去看杏花，还有天气预报说再过几天就要下雪了，我还记得以前外公说过外婆最喜欢下雪天了……”
“暖暖……暖暖……”外婆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好似转眼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左暖没办法忍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放声大哭。屋外站着左爸左妈还有程父程母，看着这样的左暖，他们心里都非常不好受，可是都没有上前劝告。或许哭泣也是一种泄压方式，这个孩子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和难过，让她一次发泄也好。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程之言接到母亲发给自己的短信，急忙来到病房门口。看着大人们都站在门外，而屋内是左暖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的哭砸在自己心里，好疼。对着家长们点了点头，走进屋内。从背后抱住左暖：“别哭，我来了。”
听到程之言的声音，左暖渐渐放轻了哭声，沙哑的开口：“之言……”
程之言的手放在左暖已经哭肿的眼睛上，温柔的在左暖的耳边说道：“暖宝，别哭，我在。”
“每个人都会有老的一天，所以不要怕也不要哭，外婆如果知道你这么难过，她一定会很难受的。”
抱起左暖，不让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特殊期才刚走，怎么可以这样不用心照顾自己。放在凳子上，走到外婆的身边，拉起外婆的手，轻轻的对着外婆说：“外婆，您好，我是程之言。我是暖宝的未婚夫，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暖宝的。”对着外婆郑重的许下誓言。外婆的嘴巴在细细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程之言知道，外婆她听到自己的话，她一定想告诉自己：“好！”
过了好一会儿，程之言才带着左暖离开了房间，在程之言的办公室里，程之言从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热开水递给左暖。“喝些水吧。”
左暖摇摇头，把头靠在程之言的肩上，脑袋深深地埋进程之言的肩窝里，声音低低的：“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特别忙，我实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婆总会给我做好吃的，给我讲些好听的故事……”
程之言听着左暖絮絮叨叨说着以前的事情，他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更早一点认识她，她的往事让他心疼。
“暖宝，我们结婚吧。”程之言抓住左暖的手，郑重的说道。
左暖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暖宝，外婆她一定希望你过得好，她或许会希望看到你穿着婚纱的样子，我们把婚纱照拍给她好不好？”
外婆以前说的话这一刻清晰的回荡在耳边，过了好久她才点点头扑倒他的怀里小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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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末，两家人聚到一起吃饭商量着结婚的事宜，最后将结婚时间定在下个月二十五号，也就是圣诞节，在西方的世界里，圣诞节是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吃完晚饭后，左暖早早的上床睡觉了，睡到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左暖隐隐觉得肚子很疼。大概又是胃病犯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一楼寻找胃药。大概是动静太大了，左妈从房间走出来：“暖暖，怎么了，胃又疼了吗？”
说着，扶着左暖坐到床上，到了一杯热水和胃药盒子递给左暖。药效来的很快，左暖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左暖一大早就被左妈从被窝里拉住来，化妆，试婚纱。难怪有人会说一个女孩最美的时候就是穿婚纱的时候。洁白色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胸口以及裙摆上切割不规则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潋滟的光芒，映衬着洁白的层层白纱，飘渺典雅，美丽动人，好似一个仙子一般轻灵可人。
太美了！
所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心中只有这三个字。教堂里，被装饰的及其典雅庄重，左爸陪着左暖走在红地毯上，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男人。当左爸把左暖的手放在程之言的手上的时候，左爸哭了。坐在观众席的白然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终于被自己弄丢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他释然一笑，要幸福啊！我的女孩
“程之言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残疾甚至是死亡都不能将你们分开吗？请问你愿意吗？”
“是的，我愿意！”
“左暖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残疾、患病甚至是死亡都不能将你们分开吗？请问你愿意吗？“
“是的，我愿意！”
“好的，现在我以上帝之名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左暖类含眼泪看着程之言为自己戴上戒指，终于嫁给自己爱的男人了，从此以后我便是你的妻子，伴你一生一世！外婆，你看到了吗，暖暖终于嫁给自己爱的男人了，您可以放心了……到了扔捧花的时候，左暖朝着苏小欢的方向扔过去，眼神对上，多年的感情让她们早已熟知对方的想法，小欢，去寻找你的幸福吧！
婚礼上很多人，好生热闹，外婆却在病房里悄悄地走了，她知道自己的暖暖得到了最大的幸福，现在她可以放下心去找老头子了。
第二天早上，雪下的很大，左暖和程之言来到病房却得知外婆已经离世的消息，左暖站在程之言的身边，看着睡在灵床上将永远都不会再醒来的外婆，这一刻世界是如此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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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很热闹，好久没见到的亲人都回到家中，仅仅只是为了这一刻的团聚。饭后，左暖和程之言相偎坐在阳台看烟花，看着左暖手里拿着一本小说，程之言随便翻开一页，是有做记号的一页，他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文字：“为什么，我每次转世你都可以在茫茫人海中认出我？”
听着他的话，左暖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他手里的书，心下明白了。
“因为……”
窗外在黑夜里绽放的烟花，看着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