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秋深》第68章


简直荒唐。
周慕筠越过她,嘴角冷意更甚,“当年在青州,不是没有人给过你机会。如今这一脸委屈,是要给谁看?”
他径直进屋,留下雪夜里不能动弹的融月。
融月霎时明白。报复!这是报复!
他在替顾家报复自己,替顾子虚报复自己!
融月呆住,抬头看了眼那盏晃动的流苏灯,灯光下自己的影子只有模糊一片,肚子里生父不详的孩子竟成为她安生的根本。怪不得,怪不得他选择留下她,原来她同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他替顾子虚养在身边的替死鬼。
当年在青州他出手相救,本就是托了那位顾小姐的福,此刻他面上的凉薄同当初她抓住他裤脚时的样子多么相像。这样的男人,她竟然会觉得有机会乘虚而入。
实在愚蠢。
☆、伪更
又到期末了,刚刚体测完还要码八篇论文的啤酒含泪来说几句。
接下来就是变态的期末复习阶段,恰好赶上《南国》的结局部分,脑子里乱成一团,实在□□乏术(毕竟没有大纲完全生码的我从来没在更文上尝过甜头)。
结局我还需要好好捋一捋,恐怕又要让小仙女们多等几天了。【恩,好吧,其实更像是狗血作者的垂死挣扎。。。。。。】这里表示抱歉。∑q|Д|p
还有一个问题,原本计划完结后是开第二本清末系列文的,不过后来想想,这段历史虽然是架空,但敏感点实在太多,所以应该会改成纯架空民国。【(⊙o⊙)…额。。。。。就是类似旗袍paly啊、大上海啦、军阀混战啦。。。。。。】不过啤酒自知能力有限,估计也只能写点狗血烂俗的小打小闹啦。。。。。。
好吧,其实重点是,原来计划的系列文里有很多《南国》里面的酱油君们的故事,现在计划有变,就想说如果你们还有兴趣看的话,留个言什么的,我就抽空写成番外放在后面。。。。。
好了,就这些。
飘走~~~
☆、难团圆
如同海上白色的鸟与云,波涛湿咸,偶有清风,晃荡。。。。。。晃荡。。。。。。
粉身碎骨。
*
子虚知道议和成功消息,是在《京报》上,清早六时,珊瑚将报纸取了来,整整四个板块,事无巨细。报道十分详细,比得上一篇波澜起伏的故事,惊险又圆满。总统换人,南北一统,纵是群雄割据,到底有了个手握重兵的幕前人。
是了,如今多需要这样一个人,站上前去做出重整江河的承诺。
头版赫然是南北领袖微笑握手的巨幅照片,共和的未来仿佛在那两双紧握的手上初现端倪。政治家的笑脸,没有破绽,权力更迭只在彼此严装肃容包裹不到的眼里。孰强孰弱,高下即明。
子虚盯着看了一会儿,轻轻怔住,北洋军统帅周沛遗终成国民大总统,万人之上。
珊瑚在身后替她绾发,随口道:“如今大人成了总统,小姐,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她在此处这些月,明为争宠安胎,实为躲过周慕赢和彼时混乱的“流弹”,现在事情尘埃落定,他也该来接她了罢?
“你想回去吗,珊瑚?”
珊瑚顿了一下,轻轻又长长地“嗯”了一声,似在思考,最后诚实道:“不知道。我听碧蕤说,虽然大人当了总统,可外头却还是一片混乱,别说出这梅园我不放心。就是平安回到了周家,您如今的身子,我也不能安心,倒不如。。。。。。”到此却停下了。
子虚等她片刻不见后话,忍不住问了一句,“倒不如什么?怎么不说了?”
珊瑚缩缩肩,“我原想说,倒不如就在这儿住着,清静又安稳。可又想到若不回去,您和二爷分开了这么久,总不见面心里得多苦。”
她沉默,是了,很久不见了。
自她生辰那夜匆匆一别后,有段日子没再见了,碧蕤进城,多半也是忙得见不上一面便回来了,只吩咐人偶尔过来送信过来。
信越写越短,往往只有几个字,关照她小心身子或是不要担心,如此这般大同小异。不能说潦草,却也看得出他确实已然无力分心。她索性不在回他,免去他再为她瓜分精力。
昨夜北洋军公开掌控全局,踏雪的铁蹄自南到北,比江河更蜿蜒,蠕动着,湍急而汹涌。依周家的野心,此刻断不是结束。从此之后,只怕会更加凶险。
手里还捏着报纸,她一时沉浸在思绪中,竟未发现身后早已换了人,头顶梳子还在发间穿梭,一样轻柔。
放下报纸叫了声珊瑚无人应答,她才疑惑地望向镜中,这一瞧,不禁一震,没了言语。
镜中人放下梳子,弯下腰将她圈住,亲亲她的头顶,便闭上眼靠在她肩上浅浅吐纳呼吸。
子虚一瞬怔忪,鼻翼掠过一阵清冷的松香,雪声在肩上响起。镜中光影反射,他大半张脸躲在她耳后,颈上气息温热,露出一角孤绝,眉间微微皱着,眼下有淡淡青灰,她能想象他的疲惫,此刻依偎着,他毫不掩饰面上的倦意。
她蓦地有些泪意,一瞬又慌忙掩去,将手覆在他臂上,掌心微凉,“你怎么。。。。。。怎么来了?”
周慕筠睁开眼,眸色清亮,未置一词,盯着她瞧了片刻后唇边染上细小的欢愉,沉默着将她扳过身吻便落了下来。
她吃了一惊,身子僵硬了一下,而后闭上眼感受他在她唇上轻柔辗转,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扶上她的脸侧,呼吸清而浊,她感受到他的克制,只唇上用力,却不敢伤她一分,两颗心同时怦然而动,他愈加深入,仿若亡命前的最后一次迷情,急促而又温柔,雾霭一样的爱意由他的唇进入她的心里,竟有些不管不顾的忘我。
子虚沉迷在此刻的忘我中,像是一场思念的交换,剥离开这段时日强忍的相思,用这情人间的碰触,告诉彼此。
我很想你。
正此时,腹中突然一动,子虚一颤,笑着推开他将头往后仰。周慕筠一滞,对上她的笑颜,尚且气息不稳,“怎么了?”
子虚拉下他的手落在腹上,“他方才,踢了我一脚。”
那手微微僵住,彼时来去匆匆,他总也等不到孩子的胎动便急着离开,忙蹲下侧耳贴上去,那孩子却像在与他玩笑似的不再动静,周慕筠耐着性子静等,终于在一阵安谧后感受到那一瞬小小拳脚的力气,隔着母亲的肚皮传到父亲的脸上。
周慕筠痴痴地笑了,环紧了妻子的腰重新贴上去,“我听到了!梅儿,我听到了!”
又等了片刻却在没了动静,她笑着拉起他,“这孩子规律的很,早上便也是这一回,你还想听,便需等到晚上了。”
二爷不悦,“这么久”
“这孩子,主意正着呢。”她笑。
周慕筠不语,又倾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她随他立起,青丝如瀑,妍容轻展,“我说珊瑚何以这么久不开始盘发,却原来叫人换走了。”
周慕筠一手揽住她的腰,慢慢移到桌边,“昨夜尘埃落定,我便来了。”
“你来接我回去?”
她原是随口一言,却不妨看见他眸中一痕轻愁。便听他道:“我亦想接你走,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她瞬时明白外头风浪并未平息,又或者,一波又起。
稍时沉默后,只是看着他说:“你瘦了。”
他往日多是矜贵公子的样子,今日颚下却隐约看得出青色胡茬,肩背愈发清瘦,心中某处细微地疼起来。
又道:“我不急,我晓得这辰光不是随性的时候,我只要你照顾好自己便好。”
周慕筠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子虚捧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遂又问:“今日,还走吗?”
他回望她的眼,紧紧抱住,“今儿不走。”
那股松香又将她萦绕,她倚在他肩上舒了一口气,他与她之间只隔了一个高耸的肚子。
真正的一家三口。
她蓦地想起融月,正要问他,门外响起敲门声。
来人似乎有些迟疑,轻轻敲过后停了片刻才出声,“二哥,嫂嫂,是我。”
子虚微微笑,果见门开了探进个脑袋,毓真剪了个时兴的齐耳短发,换下了女学生打扮,书卷气却愈发浓了。
她二哥松开嫂子,语气极淡,“来得真巧。”
毓真吸吸鼻子,躲过二少爷不友善的目光,转向子虚告状,“这么久了也不准我来看你,嫂嫂我想你想得紧,昨儿夜里十三告诉我二哥要来,还说我也能来,你不知我多高兴。可我醒了却不见人影,等到方才,才由十三折回来接我。我才来,一刻等不了想来看看你,却被碧蕤拦下说二爷在里头不方便!二哥根本是故意不带我,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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