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擦肩而过》第59章


忘了吧,忘了吧,自己被世界遗忘,那自己也把世界遗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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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杨萤回来,打开了宿舍的灯,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孔孜才睁开眼,支撑着半起身的身体看着杨萤,本想向一直很强大的杨萤寻求一点温暖和勇气,可没想到杨萤比孔孜还快,飞奔到了孔孜的怀抱里嚎啕大哭。
这时不知怎得,孔孜竟然有些释怀,也不担心杨萤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放心了,好像是应该的,因为孙清,嘉涵,纯饮受到‘诅咒’之后就应该是轮到杨萤。
想到这里孔孜自己嘴角微翘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有节奏的拍着杨萤的后背,似哄小孩般哼哼着,不急不躁的等着杨萤哭个痛快。
她不说,我不问。
挫折不怕,只要平安就好。
然后静候‘麻烦’来找自己。
☆、社会深潭
夜,是安静的,不安静的是我们。
孔孜看着已熟睡的杨萤,心里思绪万千,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曾经每个都那么骄傲的人,在短短一个月内全都抛弃了自尊,如孩童般的哇哇大哭。
再次在心底责备自己,如果那一日自己走的不是左边,如果没有摔跤,那么那个装着‘邪恶’的潘多拉魔盒是不是就不会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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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社会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单纯。”这是杨萤对今晚痛哭的总结。
“我们律师事务所已经定了哪个实习生留下来,不是业绩最好的我,而是永远在我之下的第二名——钱玲,我虽然觉得诧异,不服,可也无可奈何。
你也知道我的,我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工作嘛,大不了再找。
可那个永远的第二名钱玲,竟然特意跑到我这来炫耀!”杨萤擦了擦已哭肿的眼睛。
孔孜听到这又拍了拍杨萤的肩膀:“小人得志都这样,就像你说的,永远的第二名好不容易觉得翻了身,且让她得瑟,我们犯不着跟她计较,后面的路长着呢。”
杨萤不服的嘟了嘟嘴,语气中尽显委屈:“不是我小气,是那个钱玲说话太气人了,再说,她赢的根本不光明磊落,她是潜规则上位!”
孔孜听了这话才领悟了事情的严重性:“公司里的谣言不可信的,可能只是钱玲和哪个上司关系比较好而已,以讹传讹,好啦,别哭了,工作我们再找。”
“不是的!不是谣言,是钱玲特地专门来找我,亲口对我说的,她趾高气扬的站在我的面前宣告着她的胜利,也是她亲口承认她是被那个秃子周胖子潜规则才留下来的,她很了解我,知道我会不甘心,知道我会被气炸。
我没有羡慕,没有妒忌。
我只是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甘心啊,我的努力,才华竟然输给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说到这本停止的眼泪又掉了两滴。
“好啦,不哭啦,你看你气得!”
“我当然气啦,我气得……我气得牙根痒痒!”说完顺手拿了个抱枕,猛打了两下。
孔孜只好使劲用手在杨萤背后帮她顺气。
“钱玲用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下流手段好像赢了你,可是她输了自己最基本的尊严和内心的道德,之后的一生无论她过得是好是坏,这都是不能被人揭开,永远只能在自己心底后悔,掀不过去的肮脏不堪的回首。
杨萤,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别生气啦。我们顶多生一段时间的气,而钱玲却要内心谴责一辈子,这样想的话,是不是好多了?”
杨萤听了破涕为笑,点了点头:“恩,好多了。”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会不甘心,屈辱,是屈辱啊,孔孜,难道我面对这些只能无可奈何吗?”
终于哭累了的杨萤睡着了,孔孜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做,等腰酸背疼的完工,已经凌晨了,到了床边钻进被窝身体不自觉的往杨萤靠去,温暖。
突然想起杨萤的一句话,伴着孔孜进入了梦乡。
——难道我面对这些只能无可奈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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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越来越浓,近几日天气甚好,甚至有跳过春季直接进入夏季的味道。
孔孜难得清闲的坐在公园长凳上赏花,说是赏花,其实是在等捷泽,已经好几天没见捷泽了,感觉都快忘了捷泽长什么样了,可又偏偏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孔孜真的觉得要是再不看看捷泽的话自己会梦游去捷泽的公寓狂吻他的。(害羞……)
所以昨晚两人通了电话,约在了今天。
孔孜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捷泽说,都已经理清了顺序,就从一个星期前的晚上以为是流星划过其实是楼上扔的烟头说起,到听同学说的烧热水的老李头和洗衣房的王妈妈正在闹离婚,搞得同学喝的水都不热,好几个闹肚子啦,还有,女生宿舍里的‘内衣大盗’抓到了,原来是被刚生了六只宝宝的胖胖猫咪叼去做了超豪华席梦思床垫啦,还有,还有……
还有好多,不知道午餐时间够不够自己絮叨完,还有,孔孜好想捷泽啊,捷泽,孔孜好想,好想你……
想到这孔孜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看天,看了看地,看了看左边,看了看右边。刚转红的眼睛又变回了正常。
“孔孜!”
孔孜听见了捷泽的声音,猛的一转头,果然捷泽在向自己走来,越来越近,好久不见,捷泽依旧那么帅。
不自觉的嘴角边的笑越来越大,上翘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想我吗?”
已站在孔孜面前的捷泽刮了下孔孜的鼻尖,却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孔孜的‘变脸按钮’。
孔孜上翘的嘴角慢慢向下移去,眼睛越来越红。
捷泽慌了,问:“怎么啦?”
‘吧嗒’一滴,‘吧嗒’两滴,坐着的孔孜把头猛的埋在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捷泽的怀里,摇头,带着哭腔:“没怎么,没怎么,我没事。”
捷泽的右手抚摸着孔孜的头:“没怎么,那怎么哭了呢?”
闷闷的声音从捷泽的肚子处传来:“没有,我没有。”又吸了吸鼻子。
“好,没有,没哭啊,我们孔孜没哭。”温柔的,轻声的安抚着。
孔孜把自己的脸从捷泽的怀里抬起来,仰视着捷泽,捷泽也低头俯视正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孔孜。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好多好多事,我想和你说说,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我以为我不委屈的,我以为我很坚强,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见你就委屈了,我的坚强也不见了。”
“你不需要坚强,你忘了?你还有我呢!”
孔孜拦着捷泽腰的手紧了紧,脸贴在捷泽的腹上:“孙清爸妈出车祸后孙清就搬离我们宿舍了,嘉涵怀孕了,姜宁把嘉涵接走了,要去打掉,纯饮……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纯饮和鲁恒在闹别扭还火上浇油,把纯饮也气走了,现在一个宿舍就只剩我和杨萤了,杨萤也因为工作的事受了很大的打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捷泽!为什么所有的糟心事全都来啦!……”
捷泽听着孔孜的絮絮叨叨,右手抚摸孔孜的头发,左手有规律的拍着孔孜的肩膀。
好像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春来秋往,四季变更,海枯石烂,至此终年。
☆、绝地反击
撒完娇的孔孜抹抹眼泪,拒绝了捷泽晚上他的同事庆功聚会的邀请,不舍的和捷泽说了拜拜。
回去的路上孔孜思考了很多,决定面对这些困境不再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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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一个职业女性走进了一家茶餐厅,并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一个露天包间。
这家茶餐厅很高档,装修也别具一番风格,包间是在露天之下,就连隔间也是用的树木,只是现在天气才刚刚变暖,露天之下的人气远没有大厅来的热闹。
那名女性进入包间之后,看着坐在房内那人眉宇间因等候多时而隐隐透露出的不耐烦让自己心情愉悦不少,嘴角一笑,果然,这一趟来的很值。
房内只有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那名女子靠着‘墙壁’走着,眼睛在这些做格挡的茂密叶子间来回扫过,不急不慢,过了许久,在绕了一圈后终于停了下来,俯视着那人。
“说吧,找我什么事?”
“就想问问你,你感觉赢了之后的心情如何。”
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
女子坐在了那人的对面,白皙的右腿习惯的翘在了左腿上,扬了扬头。
“我为什么要和你分享我的获胜感言呢,杨萤,你不觉得可笑吗?。”
“钱玲我想你可能没听清我的话,我是问,你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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