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成痴》第25章


“听爸爸讲,大姐小时候很不服气,总是欺负他,从来都是直呼他的大名,大姐很调皮,爸爸比较安静,大姐做了坏事儿总是一股脑的推到爸爸身上,爸爸从来也不说什么,因为爷爷宠他,即便他做的再过火,爷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在外边,如果有什么人敢欺负爸爸,大姐一定是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在外边她总是护着爸爸的。”
“爸爸与妈妈当年遇到爷爷阻止时,大姐也遭遇了相同的事情,也许是爸爸与大姐两个人感情比较好的原因,在爱情上也异常相似,都爱上了不被祝福的人,大姐也爱上了一个穷小子,爷爷自然也是不愿意的。”
莫芫轻轻叹了一口气,握住了他的手。
“爷爷把爸爸与大姐都锁在家里,不让他们出去,爸爸与大姐的房间只一墙之隔,阳台都是连在一起的,爸爸跟大姐商量好了,两人齐心协力让爸爸偷偷跑出去,然后爸爸再想办法回来接她。”
“然后爸爸跑出去了,爷爷发现爸爸不见了,很气愤,质问大姐,大姐打死也不说,最后,爷爷说,只要大姐说出爸爸在哪里,爷爷就同意大姐跟那个男人的事情,大姐动了心,说出了爸爸的下落,然后爷爷派人找到了爸爸,当时爸爸与妈妈躲在妈妈乡下的爷爷家里,当时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了,前去找人的人动作粗鲁,推了老人一把,老人住了院,没几天就过世了。”
莫芫有些震惊的从时诺怀中抬起头,时诺苦笑一声,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眶有些发红,“因为老人过世的事情,爷爷给了爸爸几天时间,爸爸趁这几天带着妈妈远走高飞了,因为我外公外婆早逝,所以爷爷自此也失去了爸爸的消息。”
“这也是我爸爸与大姐的永别,这些年大姐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她觉得她对不起我爸爸,一直无法释怀。”
“你爸爸恨她吗?”莫芫轻轻道。
时诺摇摇头,“不恨,妈妈也不恨,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当年爸爸与妈妈有多艰难,大姐就有多艰难,爸爸说他是男人,可以做的事情比大姐多,可以挑起来的担子比大姐多,更何况他过了十九年很幸福的生活,而大姐连一年都没有过。”
“什么意思?大姐后来怎么样了?”
“爸爸走了,爷爷就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大姐身上,此时却发现大姐怀孕了,爷爷让大姐把孩子打掉,大姐抵死不从,最后大姐哀求爷爷,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交给孩子的爸爸带走,她就一切听从爷爷的话,对那个男人死心。”
莫芫听得心惊,心里生出许许多多的无奈与荒凉。
“爷爷最终答应了,大姐将孩子生了下来,那孩子就是时遇,时遇跟着他爸爸离开了这里,爷爷要求大姐嫁人,大姐割腕两次,吃安眠药一次,终于让爷爷打消了让她嫁人的念头,自此以后一直一个人过。”
“大姐为什么不学你爸爸远走高飞?”
“我妈妈已经没什么亲人,所以没什么负累,但是时遇的爸爸不一样,时遇的爸爸所有的亲戚朋友爷爷都了如指掌,他们如果敢走,后果。。。”时诺嗤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冷意。
“直到时遇十几岁的时候,爷爷当时的心肠已经软了下来,偶然得知了时遇的消息,便让人去打探,想要时遇的爸爸带着时遇倒插门进时家,让他们一家团聚,这时大姐却不同意了,她说已经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了,已经没什么情爱了,不需要。”
“大姐其实是不舍得时遇的爸爸来时家陪她受苦吧。”莫芫轻轻道。
时诺在她发上印下一吻,点点头,“嗯,大姐在时家过的并不好,大伯父本来就重男轻女,她又如此叛逆,自然对她不上心,已经这么多年了,既然她无法离开,何必让旁人再陷进来。”
“时遇的爸爸这些年也没有再娶,一直等着她,知道了她的决定,便尊重她,只是不舍得她这些年过的这么苦,便让时遇回到他妈妈那里陪着大姐。”
莫芫听时诺说完,只觉得一阵发酸,心里堵得很。
时诺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在他手里掌控着,所有人挣扎了半辈子,都输得很惨。”
他一直在努力,想着有一天会来与他一决高下,等到他有了实力会来与他抗争之时,他却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股份
……
时遇的妈妈看起来很年轻,见到时诺忍不住流泪,抛开这些悲情的泪水,晚饭还是很开心的。
饭后,几人坐在沙发上聊天,莫芫去厨房切了些水果端出来,时诺看向坐在沙发上一直温柔看着他的时锦兰,“大姐,这几天收拾一下,让时遇送你去他爸爸那里吧。”
“什么?”时遇与时锦兰都震惊的看向了时诺,莫芫也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时诺。
时诺插起一块西瓜递给时锦兰,“大姐,这些年你受苦了,但是现在爷爷已经去世了,你可以离开了,人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十年,你让姐夫等了太久了。”
时锦兰闻言眼中浮起一抹泪水,转头擦拭了一下,时遇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小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妈这里还有不少股份,我外公与舅舅是不会允许我妈妈离开的。”时遇看着时诺道。
莫芫拿起一张纸巾递给时锦兰,时锦兰对她点点头。
时诺伸手将莫芫牵到身边坐下,然后淡淡道,“大姐的股份不是已经转给你了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
“既然这样,你此时不送大姐离开,打算什么时候送她走?”时诺打断时遇的话,静静的看着他。
时遇看了一眼时锦兰,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
“小诺。。。”时锦兰想开口,时遇打断她,“妈,你不是有话要对莫芫说吗?你们进屋说吧。”
“。。。好。”时锦兰看了两人一眼,对莫芫笑笑,“小芫,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进来一下。”
莫芫起身跟着时锦兰进了房间,时锦兰坐在床上,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莫芫,莫芫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只碧玉的手镯。
时锦兰拍拍身边的位置,温柔道,“来,小芫,坐在大姐身边。”
莫芫听话的坐了过去,时锦兰拿起她的手要将手镯给她戴上。
莫芫忙摆手,“大姐,不行的。。。”
时锦兰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动,眼中泛着些泪花,“小芫啊,这个手镯是当年奶奶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后来时诺的爸爸走了,奶奶临终前把它给了我,我留了这么多年,就想着有一天能够亲自还给小叔叔,可是造化弄人,想不到一别便是永别。。。”
时锦兰哽咽着说不出话,莫芫心里有些难受,轻轻道,“大姐,时诺的爸爸妈妈没有怪过你,时诺也没有怪你,你不要自责。”
时锦兰摇摇头,声音空泛,“我从来不怕他们怪我,自责才是最折磨人的。”
莫芫轻轻环抱住她,“大姐,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时锦兰点点头,“是,重新开始。”
*
自从时遇与时锦兰来过以后,不知为何,莫芫总是觉得莫名的心慌,到了日子去查眼睛,时诺说要陪她一起,却突然有事儿来不了,莫芫便自己去了。
查完眼睛,莫芫站在二楼想了想,又去挂了一个号。
从医院里出来,莫芫看了看蓝的发亮的天空,嘴角抑制不住的喜悦,路边花坛里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莫芫忍不住用手捧了一点儿攒成了一个球。
对着雪球傻笑了一会儿,看着雪球一点儿一点儿的融化在手心,莫芫拿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打电话给时诺,电话是白恒接的,刻意压低了声音,“Boss在开会,莫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没有,没有。”莫芫忙道,“那你们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今天晚上应该会很晚回去,莫小姐自己先吃吧。”
莫芫挂了电话,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开车回了Attendere。
Attendere里正逢中午吃饭,客人比较多,一进去,蔡经理便告诉莫芫时子越在包间里吃饭。
莫芫过去打了个招呼,时子越从包间里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莫芫,有些酸酸的道,“呦,这一恋爱,气色都好看起来了。”
莫芫失笑,“你看起来也不错呀。”
时子越挑挑眉,“别埋汰我,我这元气大伤,近期是无法修复的。”
莫芫笑了笑没说话。
“对了,我小叔叔最近心情还好吧?”时子越突然问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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