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绿茶abo》第5章


,就等着最最疼他的大姨出场了。
果不其然,孟期年这一嗓子喊下去,还没一分钟就听见那边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个带着浴帽做着护发,恨不得身上沐浴液沫子都没有冲掉的中年妇女奔到了镜头前面。见了路之枝,便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叫着,引得旁边她真正的心肝宝贝还呕了几下。
路之枝乖乖巧巧地开启了嘘寒问暖模式,一口一个大姨叫的对面妇女眉开眼笑,恨不得把她的心肝脾肺全掏出去给路之枝,连带着旁边自家儿子愈加的不顺眼了起来。
路之枝瞧着时机刚刚好,便寻了个话头拐到了严朗的身上。
“大姨,最近我喜欢了一个男生,只是……”
作者有话说:
表哥孟期年的故事请看隔壁我姐妹的《ABO一相定你》,相亲遇上真爱什么的,概率还是有的呀!
第8章 助听器到手
大姨的生物医疗公司的助听器送来的倒是很快,不到一周路之枝就收到货了。那是一台针对于听力极低极低的人专门设计的,最近刚刚开发,路之枝拿到手的这一台还称得上是样本。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快递包装,郑重到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将助听器取了出来。他大姨跟他说,只要尚余着一点点的听力,都能被这个助听器无限放大到人体合适的声音。
助听器的模样小小巧巧的一个,就像是耳钉一样可以别在耳骨上面,造型也很别致。连路之枝这个不聋的孩子,看着都想来一个了。
路之枝赶忙晃晃脑袋,把这个不着调的想法扔出去。
他打开说明书,长长的一大段说明都是在教怎么使用。看上去连图带字的洋洋洒洒的整整一篇,但是总结下来就只有一句话——
靠近耳朵调节完音量后,戴上即可。
看完说明书,路之枝便学着严朗强迫症的模样,将其严格按照伊始的痕迹折了回去。随后便又用早就买好的包装纸和拉花,细细把盒子裹了两层。
墨绿色布纹的包装纸配着水蓝的蝴蝶结,显得稳重又清新。路之枝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严朗的时候,严朗就穿了个墨绿色的工装,印象中一直都是好看极了的模样。
路之枝把包好的小盒子放进背包里,蹦蹦跳跳便出了门。
照旧是严朗给了他一杯和别人完全不同的纯牛奶,叫他随意找个地方先坐下。
路之枝把手揣进挎包里面,一边摸着小盒子,一边腾的站了起来走到吧台。他有些磨磨唧唧地想掏出光脑,告诉严朗他找了个小礼物给他,希望他能收下。
可是……路之枝又忽然想起,这助听器只能针对于尚还有一丝听力幸存的人。那严朗他呢,他的听力还有吗?
他纠纠结结,手在包里抓住又撒开,上上下下的。这一水儿的操作倒是叫被吧台挡住了大部分目光的严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
“啊?”路之枝抬头,看着严朗见他手探上伸下的动作,顿时成了个大红脸,尴尬极了。
他百口莫辩的模样让严朗哑然失笑,终是路之枝的薄脸皮渐渐恢复了颜色,才堪堪打开了光脑写道,“我给你带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路之枝深吸了一口气,动作极快地将礼盒取出拍在桌子上。那一鼓作气的模样就像是被狼追着似的,唯恐自己下一秒中便没了勇气。
他气喘吁吁,像是刚做了剧烈运动回来,脸蛋上也红扑扑的。
“是什么?”严朗问道。
“是……”路之枝删删减减几次,也没有打出一句完整的话,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助听器往严朗面前一推,一副“你自己看着吧”的表情。
严朗看着这个包装的好看异常的盒子,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掩也掩盖不住。他不得不说自己心中是期待着的,甚至还在想着这么小的一个盒子中能装下什么。
或是一枚胸针袖口?亦或者说,还是别的什么呢。
路之枝垂着头,却偷偷拿眼睛瞥着严朗的操作,小动作一套一套的,倒是怪有趣。
严朗细细研究了一番这个盒子,严丝合缝地按照路之枝裹上去的反向拆了下来。拉花还是拉花,包装纸还是包装纸,原模原样地展开在一旁。
路之枝佩服到了极致,连装着低头也不低了,只又夸了一遍又一遍。毕竟他在缠的时候可还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盒子包的严严实实。
严朗取出状似耳钉的助听器,透着光线多看了几眼却仍然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便将助听器原封不动地放回了盒子里面,问道。
“是什么?”
路之枝就算是再纠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便只能秃噜着嘴写了出来,“你千万不要生气,它是、它是……”
“是我找我大姨要来的助听器,他们公司就做这个,很厉害的。我找的是他们还没上市的一个样本版本,是真的很好很好的那种。它……只要你的耳朵还能听到一点一点的声音,就能帮上你。”
严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路之枝讨好的神情,一副害怕他生气又想要他接受的姿态,就是本来有气也要忍下去了。
路之枝滚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些许星光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深陷其中。他的手紧紧地扣在吧台上,指尖都有些发白。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严朗,盯着他放置在一旁的小盒子。
他怀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咚咚地跳个不停。
作者有话说:
严朗:我老婆给的,喜欢
第9章 是他不配
严朗当真无奈,面对着如此可怜巴巴的路之枝,恐怕是个Alpha都狠不下心来吧。
只是这助听器伴着路之枝解释说,只要有一丝听力就可以使用的话语,再次掀起了他心底的伤疤。火辣辣、血淋淋地又撕开他好不容易闭合的伤口,顺带着往上掷了一把盐。
疼的要命。
严朗咬紧牙关,连本就不深的唇色又平添了一抹惨白。他捂着胸口,有些无助极了。
路之枝看他的状态不好,这才知晓自己的好意竟然坏了事。赶忙伸手去探吧台搭板的锁,冲进去便让严朗靠在他的身上。
严朗的体温比起路之枝要更高,燥热的气息从他大口大口喘气的鼻息中扑出,喷在路之枝的脖颈发根之上。可他丝毫顾不得这本该暧昧的距离,只一个劲儿地握着严朗的手,嘴里不停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严朗听不见,可他看得清。
路之枝的嘴一张一合的总是在重复同一个词语,他便是猜也能猜出来了。路之枝在跟他不停地道歉,可是又关路之枝何事呢?
他不过是关心着自己,想着自己能有好的那一天罢了,又缘何要受着自己因为心中的万念俱灰而受过呢。路之枝他,明明像是个小太阳一样,温和可爱地每每陪着他。
在他难过的、失意的时候,在他开心的、夷愉的时候。
严朗小心翼翼地抬起路之枝握住他的那只手,五指收缩稍稍用了点力气,将路之枝软乎乎的小手攥在了掌心。
他抬起头,眸光熠熠,看得路之枝本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谢谢。”
带着如路之枝所想的中低音,伴着路之枝被惊讶写满的双眼,严朗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有没有很难听,路之枝能不能听得懂。可他还是选择了用自己的声带来发出这两个字,为的只是感恩吗?
不尽然吧。
路之枝听着那过分清澈的一声道谢,茫然失措。严朗骤然的发声让路之枝有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他摸摸耳朵,可那明明是真真正正地从他耳廓收集而来。
是真的。
“严朗,你会说话?”
严朗看着路之枝带着迷蒙的眼神,摇了摇头指指自己的耳朵,又伸向自己的嘴巴,就着记忆中的发音又说了一句,“我听不见。”
他的咬字与着正常人相差甚远,折着一路上拐的音调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甚至若不是路之枝是身处其境,他恐怕还听不懂严朗所说的意思。
路之枝眼里心里酸涩极了。
他明白的,这是从前听得见的人忽然失聪之后才会造成的。他们忘却了怎么发音,只能依靠着印象中的音调去说着,可又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七拐八弯的腔调让人又好笑又难过。
“你从前听得见?”
严朗看着路之枝敲下的这六个字,征了一瞬间,可还是点头。
“那你为什么又听不见了?”
严朗沉吟,可还是摇了摇头。那是他永远不愿提及面对的一场灾难,天灾人祸的总是会有像他这样一般的可怜虫,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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