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珏收手,离开床铺,小玉地给他一只手帕,宇天珏擦了擦手。
上官萱马上来到床畔,欣喜道:“洛辰?”
司洛辰感到五脏六腑都通畅了许多,眼光澄明起来。
“好些了吗?”上官萱问。
司洛辰点点头。
上官萱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太好了,可担心死我了,你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司洛辰看了看她也看了看宇天珏,淡淡地说:“谢谢。”
宇天珏森森地说:“不必道谢,若不是为了她,我会直接杀了你。”叹了叹气,他松口道,“你走吧,萱儿不希望你死在我手里。”
上官萱和司洛辰同时震惊了,上官萱睁圆了眼睛,激动地说:“天珏,你真的愿意放他?”
司洛辰一时不能相信地问:“为什么放过我,放虎归山不是你宇天珏的作风。”
宇天珏目光渐渐拉长,慢慢地说:“我敬你是条好汉,追随之杰多年忠心耿耿,给你一条生路。”
司洛辰沉默良久,感慨道:“看来,你确实真心把他当做弟弟看待。”
“洛辰,之杰他错了。”上官萱定定地说。
司洛辰又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说:“给我几日考虑的时间。”
“好啊!”上官萱高兴不已,“那你就先留下,再认真地想一想!”
宇天珏等人都很欣慰,皇甫少华道:“司洛辰身体恢复了,请到在下的帐子里休息吧。”
司洛辰下床与皇甫少华离开了,小玥和小玉重新给整理了床铺,把湿漉漉的被褥都换了,也退了出去,只剩下宇天珏和上官萱单独休息。
上官萱终于露出了笑脸,人也轻松了好多。
宇天珏冷哼:“这回你高兴了?”
“呵呵呵,高兴了高兴了……”上官萱肚子忽然咕咕响,感觉有些饿了,这才想起来,“对了,司洛辰还没吃饭呢,他现在一定饿了,我要小玥她们弄点吃的东西给他……”说着又要跑出去。
宇天珏拉住她,把她按在床边:“你坐着。”
他击了三掌,外面冒雨跑进来两个侍卫,宇天珏说:“去弄点吃的东西送过来,给对面帐子里司洛辰也送一份。”
“是,请主子们稍等。”
侍卫们在另一个帐子里打锅生火,熬了一些粥烤了一些肉,过了许久送进了帐子。宇军在行军的途中临时打了一些野味,这些野味烤起来吃很香,这也是行军路上最好吃的饭菜了。
上官萱接过粥碗,将一碗粥喝得一干二净,津津有味地啃着野兔腿,宇天珏在她旁边坐下,终于和颜悦色起来,还挺有兴致,声音柔和了许多地说:“吃完吹个曲子给我听。”
“好啊,我和少华又学会好几首曲子,一会吹来给你欣赏。”
上官萱三下两下吃完兔腿,喝水漱了漱口,把骨头扔到地上,拿帕子擦干净手,从怀里拿出宇天珏送她的玉笛子,这笛子她时刻带在身上,就连换衣服都不忘。
笛声悠悠飘出帐子,盘旋在这片土地的上空,在哗哗啦啦的大雨声中,笛子的声音有些飘渺。
皇甫少华的帐子里,大家继续在救治受伤的士兵们,司洛辰在角落里静静地吃着食物,聆听着徐徐的笛声,想着上官萱在大雨中为他斩开囚车锁链,把他扶出囚笼的画面,想着她纤瘦的身体吃力地背着他的感觉,想着她对宇天珏说,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许司洛辰死在我面前……渐渐出神。
清晨,阳光格外灿烂,大雨洗净过的天空碧蓝如海,白云如纱。
大雨过后,空气清新,众兵将简单地吃了些干粮充饥,便开始拆卸帐篷,整理军队马车准备上路。
上官萱在给自己和宇天珏的马车的马儿梳理毛发,头马是宇天珏最爱的那匹宝马,梳理许久,又亲自喂马儿吃草。
“小姐!”小玥拿了一个水囊跑来给上官萱,“小姐,喝点水吧!”
上官萱接过水囊喝了几口,“唔,有点甜,味道……好好喝。”
“皇甫公子在里面放了些糖姜,里面还有红枣呢。”
“嗯,挺好喝的。”
小玥抿了抿嘴唇好像有事的样子,上官萱问:“怎么啦,你是有事要说吗?”
小玥点点头,趴在她耳边小声说:“昨晚小玉和若冬吵架了。”
“小玉和若冬?”上官萱一愣,稀奇地问:“他们俩怎么会吵架呢,为什么?”
“不清楚,反正突然就吵起来了,然后现在他们就不理对方了。”
“小玉在哪呢,我去说说小玉。”
“在皇甫公子的帐子里,帮忙整理东西呢,若冬若秋和皇甫公子他们都在处理病人。”
“好吧,我去看看。”上官萱走向皇甫少华的帐子。
掀开帘子进去,皇甫少华他们都在忙碌,小玉独自一个人正赌气地弄一个药匣子。上官萱对她招招手,把她叫了出来。
“小玉,听小玥说你和若冬吵架了?”
小玉否认说:“没有啊,只是拌了几句嘴。”
上官萱问:“因为什么?”
“不为什么。”小玉挺不高兴。
“若冬若秋平日都斯斯文文的,言行举止都随他们的主子一样有风度,你们怎么会吵起来呢。”
“姐姐,我没有错。是若冬惹我的。”
“小玉,你我和同岁,比他们年纪都大,有什么事情能谦让就谦让一点,我们是姐姐嘛……”
“姐姐?姐姐……你不懂啦!”小玉扭过身去,竟脸红起来。
“什么啊,好像很复杂似的……”上官萱奇怪地打量她,“你脸红什么?”
小玉犹豫了一会儿,问:“姐姐,你是不是把玉儿当亲妹妹一样看?”
“当然了,这还用问吗?”
“那我若有求于你,姐姐你会帮助我吗?”
“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呢?”
小玉蜗牛似地转回来,抬起头突然问:“皇甫公子是不是喜欢你?”
上官萱怔住,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一下子把她问懵了,“我们彼此都很喜欢啊。”
“我问的不是这种喜欢,是那种喜欢,姐姐,皇甫公子喜欢你对不对?”
“呃……少华他没有男女之情的,他的心思不在儿女情长上,怎么会喜欢我呢,他是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的感情是朋友的感情,小玉,你可不要乱讲哦!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小玉立刻说:“既然这样,我喜欢公子,有什么不对呢?”
这下上官萱可真的愕然了,“你……你喜欢少华?”
“我是喜欢他啊!公子他年轻优雅,又那么才华过人,是女孩子都会喜欢啊!我喜欢他有什么好奇怪?有什么不可以……”
上官萱瞠目,揉了揉着眉心,复杂地说:“这……这就复杂了,小玉,你也知道的,少华他已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红粉知己蓉儿了,那个林语蓉她很美,又和少华是有婚约的,少华以后应该是要娶蓉儿的……”
“我知道,但是他还没有娶语蓉姑娘啊……”
想一想,小玉二十一岁年纪也已经不小了,皇甫少华那么优秀,小玉喜欢上他很正常,可是这不太现实,皇甫少华平日清清淡淡,眼睛里不染一丝尘欲,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林语蓉在等他,小玉尽管喜欢他,强行介入怎么说都不太好,说不定还会给皇甫少华增添心理负担。
可是小玉已经开口央求上官萱帮她把关了。
“姐姐,小玉年纪不小了,好不容易动了心,这颗心就好难收回来了,我现在真的好喜欢皇甫公子,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呢?让公子多多注意我,多多喜欢我,或者……”
“这……小玉,我们不是在说你和若冬吵架的事吗,怎么拐到这个问题上了……”上官萱转移话题。
“我不想里若冬了,若冬他……若冬他对我……前几天,若冬他说他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他太小了,才十八岁,懂什么嘛……”
天呐,上官萱现在真是接连受惊,若冬竟然会……
平时那么优雅落落大方斯斯文文的,居然向小玉表白了……
十八岁的男孩子,着实不小了,小玥和小玉在天泽府呆了很长时间,她们日益相处,自然产生了一些情怀,若冬若秋都在两个女孩儿的影响下有了许多微妙的变化。上官萱这才认真地重新思考了一遍若冬若秋和小玥小玉的关系,想想平时他们四个经常在一起,经常嬉笑打闹的,若秋对小玥,若冬对小玉……可不就是男孩女孩原始暧昧情愫勃发的状态嘛!
可是若冬喜欢上了比自己大三岁的小玉,小玥却喜欢皇甫少华。
上官萱小声问小玉:“你喜欢少华的事情,可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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