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棍棒打在身上时,冷初瑶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明明那时候被冷光龙命人打断腿时,疼的撕心裂肺啊,可现在为什么她都感觉不到疼了呢。
看着在挨打的冷初瑶,向哲翰确定手下人是绝对不敢假打的,即使是府中的下人犯了错,挨打时都是痛的大声求饶,可为何冷初瑶却连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就连痛也不呼,他本打算只要冷初瑶求饶,他便放过她的。
等到二十棍打完,冷初瑶便挣扎着起身,可看到下身汹涌而出的鲜血时,冷初瑶感受到了好久都不曾有过的心痛。
虽冷初瑶感觉不到疼痛,可她确实伤的很重,若不是她痛感全失,定然是站不起来的。看都不看向哲翰一眼,便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向哲翰的院子。待一出了院子,便跌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了身来。
看着下身不断流出的鲜血,冷初瑶很想哭,却一点都哭不出来。等向哲翰从震撼中回过神,飞出院子看到冷初瑶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疼。
虽冷初瑶感觉自己哭不出来,可她却流出了两行血泪,从她走出院子的那一条路上便全是鲜血,到她跌倒的地方,已然流了一地的血了。
“瑶儿,我不恨你了,求你不要这样吓我。”看到冷初瑶这般模样,向哲翰只觉心如刀割,奈何冷初瑶只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低头看着身下的那一滩血。“你,快去把林梓给我叫来。”
一把抱起冷初瑶,向哲翰才感觉到冷初瑶到底瘦弱到了什么地步,疾步走向院子中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把冷初瑶放在床上,就怕动作太大,让冷初瑶更加的疼,却忘了自始至终冷初瑶都没呼过一声痛。
林梓匆匆赶来,也被冷初瑶的样子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多言,直接过去给冷初瑶把起脉来。可这脉象看来他也回天乏术,“王爷,我救不了她,冷姑娘的身子实在耗损的太过厉害,且身子实在虚的厉害。昨日把脉时,我便知道以冷姑娘现在的身子若是流产,实在是很容易一尸两命。如今王爷还是趁冷姑娘还清醒,多和冷姑娘说几句话吧。”
“瑶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这般对你,求你不要这么惩罚我。”到此刻向哲翰才发觉自己还是这般深爱着冷初瑶,他一点都不想失去她。看冷初瑶就这般睁着大大的双眼,却不发一言,若不是还能听到她浅浅的呼气声,向哲翰只怕自己会发疯。
急忙用自己的内力替冷初瑶疗伤,却没想到没起任何效用,反而让冷初瑶吐出血来。
“好好……活……下去。”说完这五个字,冷初瑶便这么闭上了双眼。
“不……”看到怀中人已然没了呼吸,向哲翰只觉得痛不欲生。
第十章
等夏竹带着春兰赶回府中时,只看到了已经闭上了双眼的冷初瑶。看到自家小姐半年多便成了这般模样,春兰直接走到床前,狠狠的打了向哲翰一巴掌。
“我没想到向公子竟变得如此愚笨,明明相识之初向公子可是聪明的很,一眼就看出了女扮男装的小姐。”春兰实在是恨极,小姐已经被这个人害死了,凭什么要让这个人好过,“小姐年幼时曾从那悬崖上掉下去过一次,因此知道就算从那悬崖上掉下去也绝对不会死,不然小姐又怎会狠得下心把你推下悬崖……”
“小姐早早替你安排了一切,甚至老早便把夏竹安排到了崖底湖边,就怕你受了伤无人救你。只可怜我家小姐,被冷光龙威胁,想了这万全的法子保住了你的性命,却失去了自己腹中才两个月的胎儿……”
“为了不被冷光龙送给知府,小姐便毁了自己的容貌,被冷光龙打断双腿赶出了家门。可即使这般,小姐也不曾忘了你,只带着我去了你们相识相爱的木屋中,一住便是五年。如今你贵为王爷,本以为你接小姐回来,定然能让小姐过得好些,却不料你是打着折磨小姐的意图……”
“你可知道小姐这五年来吃了多少苦?隔三差五便被病痛所折磨,却还一直思念着你,之前我让人送进来的木箱你可曾看过,那里面可全是小姐对你的心意,即使你不在,即使身体再差,也惦记着一年四季每季给你做两身衣服,明明知道你穿不到啊,你又为了小姐做了些什么?”
“你以为小姐为什么要赶我走?一方面小姐是不想再拖累我,一方面也是想能消减你对她的恨意,可谁知你却越恨越深,我虽答应了小姐不告知你真相,可那也是小姐以生命威胁我时才迫不得已答应的,如今小姐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要管你?这大半年以来,我求过你多少次,你若是放我进来一次,小姐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自诩爱着小姐,却连小姐那般简单的心思都猜不透,若不是爱你极深,她又怎会不顾女儿家的闺誉与你无媒苟合?若不是爱你,明明深得小姐喜爱的夏竹又岂会在崖底湖边等着你,一等就是三年?当年你信誓旦旦不会辜负小姐,如今就连我家小姐的性命也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贵为王爷,我一个下等的丫鬟竟敢打你,辱你脸面,你也可以命人把我打死。”
春兰实在是气愤非常,她没想到那次被小姐逼出府便成了她和小姐的永别。
她和夏竹自成了小姐的丫鬟起,她们和小姐名为主仆,实际却同姐妹一般。三人中最小的便是小姐了,却没想到小姐二十四岁不到便已命丧黄泉。
听到春兰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大一通,越听夏竹便越是心寒,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小姐受了那么多的苦,而她却一直过着比往日好上数倍的好日子。
就连春兰都一直在照顾着小姐,那时候春兰说让她一直待在湖边等王爷时,定然是小姐最为难受的那段日子吧。
“为什么要瞒着我?”向哲翰很是苦涩,若不是因着被推下悬崖一事,他又怎会一直恨着冷初瑶。
“为什么瞒着你?因为小姐不同意我们告知你,因为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而你还有大好的时光要过,她想让你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所以宁愿让你恨她怨她,也不愿让你伤心难过。现在小姐都被你害死了,我才不会管你开不开心,难不难过……”
“我家小姐的心愿便是让你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你必须得好好活下去,至于我便去黄泉路上照顾我家小姐了。”说完,春兰便直接用全身的力气撞到了墙壁上,随着很大的撞墙声,春兰的头上流出大量的鲜血。
“春兰,你和小姐怎能这般狠心?五年多前抛弃过我一次,现在竟然又狠心抛下我。”之前强忍住的眼泪,在春兰撞墙之后,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本就很是后悔在这五年多里都没好好陪着小姐,这样小姐和春兰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团聚了,这两人却是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真是太过狠心了。
看林梓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夏竹给了一个歉意的微笑,便取了随身带着的匕首,直接刺进了心脏。
“相公,当初王爷见我对你有意,逼着你娶了我,我知你心中不愿,如今我便还你自由。小姐,春兰,等等我,我来陪你们了。”这一次看你们还怎么抛下我。
见夏竹就这般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林梓才悔不当初。
当初他确实不喜欢夏竹,奈何救命恩人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答应。可在这些日子夏竹的悉心照料陪伴之下,他已然对夏竹动了情啊。
若是他早些时日告知夏竹,是不是夏竹今日便不会这般毫不犹豫便自尽?
在向哲翰还没反应过来时,春兰和夏竹便已双双自尽。
即使向哲翰自己也想就这般去陪着冷初瑶,却还记得冷初瑶和春兰的临终遗言。既然冷初瑶想他好好活着,他便一直好好活着就是。
只那些伤害过冷初瑶的人,向哲翰一个也没打算放过。
向哲翰把那些伤害过冷初瑶的人一一收拾了过来,便回了杭州城的府邸定居,如今他都是住在之前冷初瑶住着的院子。
那五年中冷初瑶做的衣裳向哲翰也拿出来开始穿了起来,他也在冷初瑶睡的房间中找到了一大叠的纸张,上面都是冷初瑶写下的当时她住在这院子里时的身体状况。
看到冷初瑶写着自己已然失去了味觉,痛觉,感觉不到冷暖,感觉不到是否饥饿,向哲翰就不由皱眉,每次都觉得已经心痛到极限时,冷初瑶都能让他更加心痛。
因着冷初瑶的临终遗愿,即使向哲翰每日里都活在思念冷初瑶中,却从未寻过短,只每日里靠着回忆往日里和冷初瑶在一起的时光度过。
同向哲翰一样,林梓也是在失去了夏竹之后,才意思到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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