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第278章


方。
的确,舒马长得非常英俊,再加上谈吐温文儒雅,如果换上一身时髦的装扮,绝对能够让无数女子为之迷醉,成为男人憎恨,女人爱慕的情场杀手鬼见愁。
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厌恶感是从何而来,可是在内心深处、潜意识里,国正邦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或许,是他讨厌比自己帅的男人吧!
国正邦只能这样认为,又忽然暗叹一声,思绪也被打断,因为,有个目光就从刚才就一直注视著他,甚至让国正邦有如芒刺在背,十分的不舒服。
(他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目光的主人,正是以邪魔之身,成为梵蒂冈最强王牌的遗忘罪人。起初,国正邦还猜不到十三的背景,直到舒马隐约透露出对方的来历,说那人原本的身分,很有可能是地狱六阶顶端的魔王之一。
难怪,如此恐怖的存在,让国正邦每次与十三目光相接,就打从心里感受到一股惧意。
不过,十三对于国正邦似乎抱著极大的兴趣,总是暗自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但是脸上挂著那抹笑意,似乎在嘲笑他的言行举止,任何一切。
“你是看够了没有!”
国正邦的忍耐已到达极限,忽又身形拔高,单足立地,猛地扭腰转身,一式回马枪漂亮使出,枪尖破风而响,却又纹风不动。
而枪尖,正对著十三的鼻梁。
十三不闪不避,就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轻轻鼓掌道:“你差点有机会吓我一跳。”
“那我还真感激你!”国正邦收枪负于身后,随手抹去额角的汗水,稍作喘息之后,他走到花圃边,拿起香烟点燃,又骂:“你他妈是有病啊!整天盯著我看干什么?还是你想演断背山,那么请找札诺夫那个阿米巴精虫,他绝对很乐意让你搞。”
“比起他,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你。”十三深邃的眼透出浓浓笑意,却又带著强烈的讽刺意味,“我想看看,一个公义布道师如何得到天下。”
“这句台词你说过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一句啊!”国正邦的语调仍是那么不客气,“我也说过了,我对天下没兴趣。”
“哦?”十三故作惊讶地说:“那你为何又握著圣枪紧紧不放?”
国正邦叼著烟,没好气地说:“那是因为我想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好吗?”
“是吗?”十三面色一正,又出言嘲笑著:“不敢踏入最终之门,妄想寻回凡人身分的公义布道师;明明想要袖手旁观,却又见义勇为的公义布道师;得到爱情,却又因为命运抛弃爱情的公义布道师;你所作的一切都有借口--因为你看不顺眼,所以想要多管闲事。我有说错吗?自以为是的公义布道师。”
语顿,十三又说:“你的形式准则充满矛盾,想做又不敢做,你的优柔寡断不知害得多少人惨遭不幸,而你却只会内疚,永远没有看见真相。那个女人将双眼给了你,简直就是天大的错误,而你也不配得到她的牺牲。”
一提及绘理,也同样令国正邦的伤口再次被揭开,露出血肉馍糊的心酸往事。他上前几步,喷了一口烟在十三的脸上:“你根本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资格对我说教。”
“是吗?”十三笑得阴森,“看见你的过去那并非难事,我说的并没有错。”
“是喔,那你还真好心。”国正邦将烟蒂弹往地面,说:“怎么?恶魔不愿干了,所以想串场当一下麻辣教师吗?那要不要教我三字经啊!基本上你喜欢台语版还是国语版,我都很会干。”
“你的行为,我可以解读成挑衅吗?”十三眼中杀机闪过。
“我不介意你这样认为。”国正邦把圣枪指向十三,“想干架就来,我小邦子绝对免费送你一顿粗饱。”
“而你要用什么跟我战?”十三把手伸进口袋里,“无所不能的公义之力?还是你手上的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你信不信它会从你的屁眼捅进去,从你的嘴巴穿出来,然后让你叫不敢?”国正邦摆出架式。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会叫你把圣枪放下,这样,你或许还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以赢。”十三压根儿不把圣枪放在眼里。
“那我现在去抽根烟,我还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输给你。”国正邦当真从口袋掏出香烟,准备点燃。
就在这时,十三早已来到国正邦的面前,让对方连同圣枪一起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在围墙上。
国正邦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已不省人事,连十三是怎样出手的都没看见。
“面对敌人还敢分心,简直蠢得无药可救。”十三不屑地说著,忽然上身炸出一个大洞,左半边身躯血肉馍糊一片,连头颅都少去一部分。
黑血洒满一地,十三连忙运起魔能,伤势又转眼痊愈。
“虽然从手臂的差距进步到身躯,可是却比以前更弱了。”
如此矛盾的逻辑,实在令人费解!
□□□□
阵阵的浓烟直上半空,火舌从败破颓圮的高耸建筑中窜出。那些曾经象征著人类文明进步的高楼大厦,如今已变成了残破不堪的断垣残壁,也同时说明了战争的残酷。
道路旁,车辆追撞成一团,尸体零星分布在每个角落,一辆坦克不时发出惊人的爆炸声响,歪斜地躺在了一家超商的门口。坦克的上头,几名士兵或趴卧、或仰躺,以自己的生命捍卫家园,却也以无神的双眼仰望苍天,问何时才能结束?
空气中弥漫著难闻的尸臭,引来了大批以腐食维生的乌鸦、野狗,那些不速之客从天而降、从街道的各个角落冒出,毫不客气地大啖残尸血肉,并且争相追逐、嘶咬,在这个荒凉的地狱中求生。
一阵微风吹过……
一件白色的长外套飘舞上空……
有如蝴蝶般轻灵曼妙,在空中晃啊荡地不肯落下,直到被一枝长杆勾住,像旗帜般猎猎飞扬,似是在昭告天下--他来了!
蓦地,引擎声从远处的街角传出,如野兽般咆哮嘶吼,只见一道砂尘滚滚而来,仔细一看,有个男人骑著一辆重机车催足油门狂驶而来,而身后,竟然追著许多千奇百怪,模样狰狞的怪物。
那些非妖非魔亦非人的生物,目露凶光地死命在身后追逐,又不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
骑士时而蛇行、时而直线加速,最后冲上一块倒塌斜躺的招牌看板,连人带车地凌空而起,落地时左脚触地,同时车头一转,在地面上一百八十度回转之后,目不转睛地望著那些来势汹汹,有如地狱生物般让人恐惧的怪物。
就在这时,他先以脚架将摩托车固定,这才翻身下车,然后单膝跪地,谦恭地低头垂首,似乎在等待著某人的降临。
忽然,那些怪物不见了……
一阵振翅声响起,那些黑翼的不速之客怪叫著飞上空中,不敢多作停留。
就在街道的远方出现了一个身影,朝男人慢慢地前进。
微风轻奏……
杆上白衣飘扬……
骑士垂首闭眼,模样虔诚地迎接那人到来。
随著距离逐渐拉近,等后已久的那人终于来到面前、只见一头银发飘扬,绿眸镇定而从容;他的手中则握有一柄象征著全世界的圣枪。
当国正邦走到骑士面前时,他不发一语。
而骑士的的身躯却开始龟裂,血肉逐块落下,依稀露出森森白骨。
“‘公义’,你有看见白衣上的字吗?”
骑士的手已化为枯骨,并快速地风化,却仍然比著长杆上的白衣,要他去看。
国正邦抬起头,往白衣望去。
骑士的身躯已灰飞烟灭。
国正邦仰望许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泪水倾泻而出,滑落了脸庞。
“对不起,我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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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正邦忽然睁开双眼,从梦境回到了现实。
(这是预兆吗?那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国正邦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地往床边摸去,却找不到自己的香烟。忽然,一只手从旁伸出,掌中有一包他平日惯抽的香烟,还有打火机。
“谢啦!”国正邦毫不客气地接过,点燃后吞云吐雾一阵,这才朝那人看去。
只见舒马的脸上依旧挂著微笑,说:“除了札诺夫之外,你是第二个敢主动挑衅十三的人。”
“那又怎样,难不成我要像个龟儿子似的,被他消遣好玩的吗?”国正邦不满地说著:“基本上我怀疑他是几年没刷牙了,一开口就想臭死人。”
“这就是十三。”舒马说:“那代表他已经接受你了。”
“那我还真是荣幸啊!”国正邦不屑地说:“这种认同人的方式,我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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