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微澜》第29章


p。s其实我在想,如果最后一点写成止水开了万花筒,接受不了微澜的死亡想要重来,所以对自己用了别天神洗脑催眠自己其实微澜的灵魂留了下来跟他在一起了……那我不但可以就此完结,而且写出了神结尾啊哈哈哈哈【被打死】
☆、一梦
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总要有个值得停驻的地方,才能学会如何前进,而不至于迷失方向。
至少在这之前,我一直都这样以为。尽管我所做的一切从来都相距甚远。毕竟,温暖和安慰并不应由别人施舍,而是要自己尽力争取。因为我至今为止的命途中很多时候都被大片灰白覆盖,以至于道路上那些斑斓的断层,其实更像命运一时兴起的怜悯。
我无法说服自己彻底放下过去,也无法狠下心让自己再回归那种死寂的孤独。人本来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得不到时郁郁寡欢,得到了却又要继续患得患失,在享受着温暖安稳的同时,也会被不经意间划下血淋淋的伤口,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扭转的悖论。
但所幸,总有人比如此懦弱多疑的我要更加坚强。这样我也就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在他无声的宠溺中好好想清楚,彼此为了这一天都经历过什么。而这费劲心血才最终拥有的东西,又怎么允许我用一己之胆怯来肆意否定践踏。
——毕竟无论如何,关于一直以来种种,我都欠他一个早该给与,却错过多年的回答。
木叶55年,一季新轮回开始。
当止水终于痊愈出院时,第一缕春风已经悄无声息吹遍了木叶的每寸角落。整个村子一扫入冬以来如影随形的压抑,重新变得生机勃勃。
而与此同时,随着万物苏醒的,除了再度进入忙碌期的忍者行业外,还有某些蠢蠢欲动的暗涌,在海面下沸反盈天。
宇智波想要反,想重回战国时代那高高在上的荣耀,这点我和止水都看得很清楚,只不过,我们两个却从来都对此默契地绝口不提罢了。究其原因,大概是他觉得我跟宗族相看两眼,不愿再用这种事来打扰我们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而我自是乐得承他这份好意,毕竟自从带土假死后,宗族如何也就与我再没有什么干连。
只是,这样也并非什么长久之法。最近宇智波动作多到我们已经无法再视而不见的地步。而止水怎么说也算家族年轻一代的核心,未来如何,他也确实该做个了结。
“我并不愿看着族人和木叶兵戈相向……微澜,我已经失去的够多了。”
止水说着这话时,我正跟他正坐在木叶最高的颜岩上晒月亮。漫天星辰零零散散挂在夜空中,冷清光辉悠悠洒落人间,万籁俱静,似乎有种屏息就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错觉。
无垠苍穹下,我轻轻偏过头,打量着那俊朗清秀的侧脸,丝毫不意外他会这么选择。
“你也知道,一直以来宗族有着怎样的野心。宇智波不甘居于人下,要么站在最高处俯瞰荣耀,要么被彻底毁灭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屈膝躺在初代火影的头像上,止水浅浅弯起嘴角,开口道。那漆黑澄澈的瞳孔中倒映着满天璀璨,在黑暗里熠熠生辉,仿佛承载了千万年都不曾停歇的安然与宁静。
稍稍歪过脑袋,恰巧对上我的目光,他眼中温柔更盛:
“我不会帮家族□□,亦不会助木叶对付宇智波……我只希望也许有一天,他们之间那猜疑纠结的仇恨能被时光磨去,人与人彼此理解的新时代终将到来。”
“你看。这个世界这么美丽,又这么残忍,人们互相算计,又拼命互相伤害。结果让仇恨世代延续,哪怕这种仇恨最开始的意义已经不在,却依然束缚着所有人的命运……我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但也不会对未来袖手旁观。惟今所愿,只有我们所经历过悲剧不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我想,你是懂得这种感觉的吧,微澜?”
深深凝望着他眸中那肆意流淌的深情,我不由自主点点头。即便深知这条路艰难险阻,稍不留意就是人死灯灭的终局,但只要是他想做的,那就不要犹豫只管去做就好了。
毕竟无论如何,在我万劫不复的那一刻,也定然会站在他身边,为他挡去所有灾祸,绝不允许有谁再来伤害。
……哪怕,那人是我自己也一样。
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微澜伸出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右手,覆在止水掌心。即便什么都触碰不到,但只要想象着两人十指交握的触感,也依然温暖到让她几欲落泪。
“只要你不会后悔。”
那么,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无条件支持。并且,奉陪到底。
——就在她彻底消失之前。
…………………………
从那以后,便如止水自己所言,他开始积极参加家族所有大小集会,探听家族各种动向。而作为年轻一辈里最有实力与声望的后起之秀,那些长老也乐得见他如此“上进”,为叛出木叶多加一份力量和号召力。
虽然,他们的这份期待注定要落空,但在计划正进行到关键的眼下,却是谁都顾不得计较。
每当止水要集会或者出任务时,我一般都是不愿意跟着去的,而他也不会因此闹什么别扭。毕竟曾经我跟宗族如何实在有目共睹,现下好不容易不会再被宇智波之名束缚,自是没必要去再找没趣。
所以,在只剩自己时,我大多时候留会在止水家里静静等待。就像过去很多时候独自徘徊一人一样。事实上,孤独于我而言并非避之不及的毒。药,相反,却很是喜欢那种被放逐在世界之外无路可逃的堕落感。因为只有在那样深不见底的寂静中,我才不会被满目喧嚣淹没,才能真实感受到自己存在于此,还的的确确漫无目的地活着。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终于抓住自己想要的此刻。寂寞它对我步步紧逼的卷携,却早已不如原先那般和蔼宽容。
再次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针比起上次抬头观望,也不过多走了半个圈而已,可我却觉得,其实已经度过了很长很长的年月。
这倒有点像当年我刚刚和千奈决裂之时。我也经常如此错估时间的脚步,连带也感受了一把,书上所说,最是绝望难忍的度日如年是什么滋味。究其原因,大概是由于人都是本能趋利避害的生物。见过那样耀眼温暖的阳光,就更能感受到置身黑暗的寒冷,两者反差如何,对照之下差距立显。所以,或许才总有那么多被过去压垮的可怜人,纵然跨越过更加深不见底的沟壑,却永远倒在了从高峰坠落之处——折翼的鸟儿,的确要比生来没有翅膀的同类死得更快些。
——因为有了不用再忍受寂寞的理由,所以就连这种程度的寂寞都无法忍受了吗?
微微拧了眉心,对这个结论很是心塞。我四处环顾了下整洁却略显空旷的房子,自觉在这里胡思乱想不是办法,决定还是出去走走打发时间。
不清楚止水这次任务要做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敢跑到太远的地方,而鉴于他家地理位置正处族地中心,隔壁还有一直以来为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的人在。毫无疑问,我也不会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在门前的街道上多做徘徊。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印象中那清净而少有人往来的南贺河畔,似乎就成了目前最好的去处。
抱膝坐在新生的草地之上,鼻尖满是河水青草混杂出的爽朗气息,早春和煦的微风从河面轻抚而来,剥下囚禁万物生机的冰雪牢笼,飞花漫天,浅吟轻唱。我眯起眼看向头顶湛蓝无垠的苍穹,掌心向上任凭阳光穿落,像当年一样,洒下无数细细碎碎的斑驳。
恍惚间,似乎又看到光影中那奔跑而来的小小身影。年幼的止水牵着千奈从她眼前离去,走过岸边随风浮动的垂柳,走过对面被夕阳点缀的河堤。而她就那样站在不远处,抱臂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上,没有妒忌没有猜疑没有哀痛,仿佛只要那般安稳的岁月可以继续,她的心就会一直这样软软塌陷一大截,温柔地溃不成军。
后来,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也只剩我自己还怀念着那些回忆。每当再踏上这片土地,必定是远远躲在一旁,看着止水在南贺河水里练习,或者皱眉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流露出平日里绝不会有的苦恼与软弱。
再后来,从肉体中剥落的灵魂又一次次独自涉足,缅怀生者失去了的一切,以为就这样永远承受命运的惩罚。直到某个雨夜,曾经断裂的所有再度连接,纵然无法消弭痛苦,却也于悬崖之上划出了通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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