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by衣雪》第22章


燕殊来到焰殿之中时,她穿着曳地的长裙,远远地走来时,简直象仙子降落人间。 
宇文灼死死地瞪着她:“你就是燕殊?” 
燕殊轻抚着自己的长发:“是啊!” 
宇文灼冷笑一声:“本座只道燕殊是何等的天仙美人,今日看来真是耳闻不如目睹,你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年老珠黄却还偏偏搔首弄姿,世上的男人都瞎了眼了吗,竟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燕殊笑着鼓掌道:“说得好说得好,谁要是爱上燕殊这样的女人,还不如去爱一个男人来得更好!” 
宇文灼一口气咽住,气得差点晕过去:“你、你这贱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燕殊收敛了笑容,叹道:“怎么你们两个人的毛病还真是象哦!” 
宇文灼哼了一声:“什么我们两人,你竟敢将别人与本座相提并论。” 
燕殊淡淡地道:“其实你转了一大圈,无非是要问我,冷湖在哪儿,这一年,我跟冷湖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文灼看着她:“你会说吗?” 
燕殊抬起头来看着他:“见到了冷湖,你打算怎么样对他?” 
宇文灼怔住了:“我打算怎么样对他。”这一年来,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怎么对待冷湖,怎么样狠狠地折磨着他,怎么样叫他在自己面前求饶,自己怎么样居高临下地取笑他的狼狈……可是冷湖既将出现,所有的念头,竟忽然变得不现实起来,冷湖——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 
燕殊紧紧逼问:“你到底要怎么样对他,你是要折磨他,让他象条狗一样趴在你面前吗?难道太阳宫中,还缺少得了狗一样的人吗?还是要凌辱他,让他更加的恨你,不愿意见到你?还是……”她走到宇文灼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宇文灼的脸色骤变,变得很奇怪,他猛然看着燕殊,象是要把她一把掐死,又象是——要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付于她。 
宇文灼的声音,变得又干又涩:“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燕殊妖媚地一笑,伸出手,轻抚着宇文灼的脸,温柔地道:“如果我们两人成亲,你猜有个人会不会到现场呢?” 
宇文灼怒视着她:“你——”燕殊微微一笑,无视于他眼中的熊熊烈火,反而拿着一面镜子,搔首弄姿。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灼眼中的烈火慢慢地熄灭,他干笑一声:“好,我们成亲。” 
一个消息飞也似地传遍江湖——三天之后,烈帝宇文灼大婚之喜,新娘为妖女燕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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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消息飞也似地传遍江湖——三天之后,烈帝宇文灼大婚之喜,新娘为妖女燕殊。 
洞房,花烛,红衣,新人。 
三更时分。 
新娘笑嘻嘻地掀起红盖头:“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该熄灯了。”她自己站了起来,走到新郎官面前,捧起他的脸就要亲下去。 
新郎没有动,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竟射出爱恨交加的神情。 
然后,新娘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在她倒在新郎身上之前,被提起,抛在一边。 
一声长叹,新娘头上的红盖头,盖在了新郎的身上。 
冷湖轻轻地抱住了宇文灼:“阿灼,你瘦了。”然后,温柔的吻,隔着红盖头,封住了宇文灼的嘴。 
宇文灼只觉得心口一痛,心脏象是忽然麻痹了似的,整个人的象是灵魂飘飘荡荡地飞上了九重天,忽然间所有的勇气完全消失。 
一滴灼热的水珠滴在他的脸上,冷湖抱住了他:“一年了,我逃了一年,我没有勇气来见你,没有勇气面对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灼,你好轻、好瘦,是我害了你。这一年里,我天天在想你,每天夜里都叫着你的名字醒来,你可听到?可是我不敢来见你,我曾经那么地伤害你,只是因为我害怕,命运教会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不敢再付出爱。所以我才会在自己失控的时候迁怒于你,用伤害你的办法来保护自己。让我再抱你一次好吗?不管你愿不原谅我,哪怕抱了你以后,明天就死。” 
宇文灼被冷湖抱在怀中,被他这样温柔的吻着,热烈地抚着,竟是全身无力,一点主意也没有了,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迷迷糊糊中,竟是觉得既惶恐,又欣喜。 
大红的喜袍被慢慢地解开,露出宇文灼消瘦的、伤痛累累的身子,冷湖全身一震,两滴灼热的泪水,滴在宇文灼的腹间,慢慢地扩散开来。他疯狂地舔着这些伤痕,低低地呐喊着:“灼,灼……” 
忽然间冷湖全身一震,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被他抱在怀中,又被红盖头盖住了脸的宇文灼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臭冷湖,你竟然这么对待我,偷点我的|穴道,把我踢到一边还抢我的新郎……”燕殊嚣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冷湖苦笑:“燕殊,要算账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宇文灼想起身,却忽然惊觉,自己也被点了|穴道:“燕殊,你敢点我的|穴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燕殊笑嘻嘻地道:“没什么,我看你太菜了,被他这怎么欺负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要是我,非得好好折磨得他够本。来——” 
宇文灼被扶着坐好,冷湖却被按着跪在宇文灼的面前:“洞房花烛夜,求婚要有个求婚的样子,道歉也要有个道歉的诚意。好,冷湖,你跪在这里求婚兼道歉,让你的娘子原谅你,你才能够起来,别以为今夜用惯技把人吻昏头了就可以蒙混过关。” 
红盖头被掀开,跪在宇文灼面前的冷湖,胀红了脸,胸口激烈起伏了好久,抬起头来看一眼宇文灼就低下了头:“我、我——”挣扎了好久,居然抬起头来,还是说不出口:“我、阿灼、我——” 
宇文灼也不见得比他好过,脸也红得跟虾子似的,艰难地道:“燕殊,快放了他,不要逼他……” 
冷湖浑身一震,看着宇文灼,慢慢地低头吻上他的手背,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字地说:“苍天在上,我冷湖今日在此起誓,从今天以后,我将用一生的时间,来爱宇文灼。阿灼,若你肯原谅我,我用我的后半生,来回报你的真情,抚平你的伤痛,偿还你的付出,一生一世爱你、怜惜你、呵护你,与你共携晨昏,白头到老!你——可愿意?” 
宇文灼定定地看着冷湖,两行泪水已经流下:“雪郎,我以为我这一生,都等不到听到你说爱我,都等不到你这样温柔地待我了……” 
冷湖只觉得后心一震,|穴道已解,他伸出手来,缓缓地抱住了宇文灼:“阿灼,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宇文灼伸出手,轻轻抚去冷湖脸上的泪水,披正了衣服,拉响了床头的唤人金铃:“红莲,把小公子抱来。” 
冷湖惊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居然还会让别人来打扰两人的甜蜜。 
红莲应声而入,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睁着好奇地眼睛东看西瞧。 
燕殊尖叫一声:“冷湖,这是你儿子吗,长得好象你哦!” 
冷湖浑身一震,不置信地看着宇文灼。 
宇文灼含笑把孩子递给冷湖:“雪郎,你记得吗,你说过你一生的愿望,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抱着孩子,共度晨昏。” 
冷湖抱着孩子,仿佛在做梦似的:“这孩子……” 
宇文灼笑得很狐狸:“黄媛生孩子的时候,我让冯牛把孩子给换了。” 
冷湖怔怔地看着他:“可是在山中,那么痛苦,你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宇文灼微微一笑,这一刻他笑得很象武林霸主烈帝:“这个孩子,必须是让你更爱我,而不是更恨我。” 
燕殊长叹一声:“怪不得武林中人说,烈帝宇文灼是武林中最可怕的人之一。冷湖,你果然是逃不了。” 
冷湖微微一笑,将孩子交给红莲,抱住了宇文灼,温柔地轻吻:“我逃什么,我本来就不想逃了。阿灼,有没有这个孩子,我都无法放开你了。” 
宇文灼被吻得全身颤抖,软软地倚在冷湖的怀中,嘤咛道:“雪郎,抱我——” 
冷湖轻轻地吻下去,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好,咱们先把这妖女扔出去,免得坏我们的好事。” 
宇文灼还没动手,燕殊已经冷笑:“新人入洞房,真要把媒人扔过墙,冷湖,信不信我教你的小灼灼虐夫三百六十招呀!” 
冷湖立刻脸色大变,放开宇文灼陪笑道:“燕姐姐,燕姑姑,燕奶奶,算我求您,您可别再折腾我们了!” 
燕殊眼珠子一转:“我要是不呢?” 
冷湖微微一笑,这一刻他的笑容居然很象燕殊:“今晚洞房花烛,我自问没本事一个人来抢亲,所以,我请了个帮手。”说完,他用力吹了一声口哨。 
燕殊脸色一变,尖叫道:“死鬼冷湖,你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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