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只是佛系玩家》第33章


洛因一没留神被他抓住了半边,两人拉力赛一般夺来夺去,最后“啪”一声,瓶塞拔开了,瓶子里掉出那枚璀璨的回忆水晶。
水晶在大家伙光滑的背上一弹,眼看就要掉进海里,沉帆情急之下扑过去接住,掌心中水晶瞬间散射出夺目光辉,将他拽入了回忆的情境。
“滴答、滴答”;耳畔水滴声清晰地砸落在地面。
眼前黑暗缓慢地掀开一条缝,沉帆恍惚地想:“这是哪儿?”
屋内环境昏暗,这具身体的主人手脚被铁链缚着,眼睛直盯着地面,他想抬头,却不听他使唤。
哦,他是在别人的识海里。
前方不远处传来开门声,听那动静,应该是一扇腐朽多年的木门,光线探进屋里,却没延伸到这具身体的脚下,只稍稍点亮了四周,让沉帆看清了悬在空中那褴褛的裙摆和苍白纤细的小腿。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女子。
门前的脚步声走近,手里拎着个水桶,“哗啦”一声泼上来,沉帆想她应该冻坏了,四肢微微抽搐着,但他感觉不到。
她抬起眼,似乎被水泼得清醒了些,眼前那人一袭浅紫色长裙,裙边领口绣着精致的银纹,是祭司惯用的样式。
剪裁合身的领口上挂着一颗大头,不知该说是圆是方,说圆,那线条太过粗犷,说方,那满脸横肉又不答应,总而言之是一张有棱有角的大饼脸。
大饼脸冷笑一声,把刚泼完的水桶扣在了这身体的主人头上,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只有她狰狞的声音在桶外撞钟似地回荡:“装可怜是吧?告状是吧?你有本事再去啊?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月神殿为所欲为。”
“我没有……”沉帆听见这身体的主人虚弱的声音。
“哐”地一声,眼前的黑暗竟天旋地转地晃荡起来,地震了似的,想是那大饼脸在用力捶打这个水桶。
耳边“嗡嗡嗡”响成一片,沉帆听不清大饼脸说了什么,想来是无休止的咒骂。
“好了。”门外有人催促“再打下去要被人发现了。”
声音沉寂下去,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
当这具身体的主人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一张床上,这床并不柔软温暖,似乎还有点硌得慌,因为沉帆听见了她骨头撞到床板的声音。
她晃晃悠悠地坐起。
门外响起“叩叩”两声:“别偷懒,起来干活了。”接着老式的格子窗外便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又去催促其他人了。
身体的主人站起来,沉帆看她迈一步都费力,仍是拖着身子到了门外,门外是一处庭院,院中间有一口石井,井旁四条缀有卵石的小路,路边漫生花草,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
她拎起石井边一个铁制的水桶,系在绳上,从井里打了桶水,掬起一捧洗脸。
沉帆看清那水中的倒影,晃荡的水波中姿容清绝,浅眉深目,微微上挑的眼尾被垂如鸦羽的睫毛一压,惊艳中无端生出几分清冷。
“谁让你拿井水洗脸了!”身后传来的粗蛮声音,听着又是那个大饼脸“这口井的水是浇花用的。”
接着不由分说又撸起袖子要给她一顿打,看着不像祭司倒像个战士。
好在一旁及时飞来流光挡开了她,那个先前在门外催促的声音说:“算了,刚放出来,别闹出人命了。”
沉帆顺着身体主人的视线往那儿看,见到那人立在花枝低垂的长廊上,她身上长裙领口绣的是华贵的金边,手里拿着本册子,看笔的走势,应是在上面打了个叉。
“但过还是要记的,你今晚就不用吃饭了。”金领祭司说着转身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似地停下来“对了,上次偷偷给你带饭那个祭司,被我罚了三天禁闭。如果不想拖累其他人,就乖乖自己挨过去吧。”
沉帆听见一声虚弱的“是。”
接着那大饼脸一脚把水桶踢翻在地,还不解气似地瞪了她一眼:“便宜你了!赶紧把这里弄干净。”
沉帆看着来气,却被死死地困在识海里,心想:这回忆任务还不如打怪呢。
好在回忆的主人似乎也不大愿意想起这段日子,走马观花似地过得飞快,不知什么时候,一身粗布裙的女子也换上了祭司裙装。
虽然依然被明里暗里地打压,但起码不会再毫无理由地被关进小黑屋,每天做一些洒扫的粗活了。
沉帆注意到,这个月神殿的格局景物,似乎与他去过那座不同,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建筑。
画面一转,落在一片深山老林里。
四周黑漆漆的,树影斑驳,偶尔窜起一只乌鸦,脚下枯叶发出破碎的□□。
身体的主人手握一把普通的权杖,右手图腾里传来金领祭司的声音:“上次清缴狼群完成得不错,这个任务原本是我从月神大人那领的,再给你练练手,功勋分我一成就行。”
“多谢祭司长。”
那个苛刻的女人,会分给她这么好的差事?沉帆想提醒身体的主人,然而有心无力。
不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她握紧权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迈步朝山顶走去。
群狼聚集在山顶的岩石旁,她躲在暗处吟唱咒语,光球从权杖顶端飞出,落在狼群角落,有两只狼正中靶心,“呜咽”一声倒在地上。
群狼遭到偷袭,发出一阵阵怒嚎,几十双幽绿的眼睛四处搜寻,发现了她藏身的位置,这时她刚刚发出第二颗光球。
群狼扑啸而至,年轻的祭司在身前布下法阵结界,翻身爬上了树枝,在高处不断攻击消耗着狼群。
就在这时,天空中乌云尽散,露出一轮圆月。
愤怒的群狼嚎叫着,身形不断涨大,后肢直立,上身膨胀起健硕的肌肉,毛发茂密的手臂下,掌中刺出锋锐狼爪,在冷酷的月色下寒光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它们把结界撕得粉碎,聚集在祭司藏身的树下,爪子如钢刀一般割据着树身。
只要她一落地,就会被撕得粉碎。
祭司紧紧抱着树,发出几颗光球,但那光球落在狼人坚实的肌肉上像是以卵击石,只轰掉了一块皮毛。
伴随钢爪嵌入树木的刺耳声音,树冠轰然倒塌,祭司从树上掉下来的一瞬间,沉帆只看清了底下无数幽绿的眼睛和寒芒闪烁的利爪,接着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眼睛再次掀开一条缝时,身体的主人似乎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她转头一看,一匹狼正歪着脑袋注视着她,吓得差点没再昏过去一次。
狼凑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祭司不自在地坐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醒了?”石头一旁传来冷冰冰的女声。
祭司转过头,看见身披银甲,头戴羽盔的女子坐在倒下的树干上,啃着个不知名的野果。
她身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狼人的尸体,祭司抹了把冷汗,转头看身后那匹狼,它通体雪白,间或掺杂着灰白的毛发,见她打量自己,又亲昵地挨过来蹭她。
祭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动也不敢动,听见那女子说:“那是我的坐骑,不吃人。”
第50章 番茄皮蛋汤
“月神殿怎么会派低阶祭司出来执行这种任务?”女子啃完果子,拍拍手站起身来“几只狼人就把你吓晕了。”
祭司平日里分明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也不知怎么,听见这女子淡淡的嘲讽,竟不服气地争辩起来:“我之前清缴过狼群的,只是,只是没想到它们会突然变身。”
“月神殿的人,连什么时候月圆都不知道?”
祭司无言以对。
那女子捡起长|枪,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跨上雪狼扬长而去。
祭司回过神时她已然不见了,只在天际留下一点极光。她跳起来,大喊了声“哎!”,但没有人回应她,四下静悄悄地,只有群狼的尸体与她作伴。
沉帆听见她呢喃了声:“谢谢。”
之后的日子里,祭司埋头苦练术法,那密密麻麻的古代符文,看得沉帆眼晕,不修习的时候,她常常望着天空发愣。
渐渐地,她能够独自完成各种高阶任务,大饼脸和祭司长也没再来找过她麻烦,月神殿的祭司们迭代更替,生面孔们总聚集在庭院里,看什么都新鲜。
“你看天上!”
“那是什么?彩虹吗?”
“那是极光!是英灵殿的女武神们。”
那时她正在屋里研习术法,闻言推开窗子,那天穹之上,女武神们的铠甲光晕流转,像一颗绚烂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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