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光临》第37章


熬夜的困倦让姜舞全身乏力,即算屋里暖气很旺盛,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打冷颤,直到喝下第一口热粥后方好点。
韩扬打好水后回到病房:“陈小丫,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再把你们的一些随身物品带过来吧!”
听完韩扬的话,姜舞才突然意识到昨夜太匆忙,甚至忘记把手机带出来。想到今天韩璐没有去公司报道,势必会有人来电话,因此也不再推辞,谢了韩扬就回去了。
姜舞刚进家门就正好听到韩璐的手机在响,急急忙忙跑过去接起来,正是带韩璐的经纪人童哥。
姜舞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电话那边沉吟了片刻,只问了韩璐住哪家医院几号病房,并没有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姜舞无从知道对方的态度,但是按照韩璐现下的情况,她也无法可想。
把韩璐的电话放到自己随身的包包后,姜舞倒到床上开始睡觉,经历了一夜的折腾,她简直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下午三点。
姜舞是朦胧中摁了一下手机来看时间,正打算再睡过去,忽然意识到医院里还有个韩扬正替自己守着韩璐,实在不敢再睡。
往医院赶的路上经过小炒店,想着也不知道韩扬吃过午饭没有,自己一时间无以为报,总要管顿饭,于是外带了两个小炒过去。
韩璐还在打着点滴,韩扬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由于封面被压着,姜舞也分辨不出是什么书。
姜舞把小炒放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不好意思,睡过头了,你吃过没有?我在路上买了两个小炒,你也吃一点吧。”
其实中午的时候韩扬的同学已经给他送过饭,看到韩璐的时候还唏嘘了一阵,不过韩扬出于装可怜的心思,并没有说出来,只含糊到:“确实有点饿。”
韩扬一面帮姜舞打开外卖的盒子,一面交代起韩璐今天的状况:“今天医生来过,说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午餐的时候韩璐醒过一次,但是她说闻着外面飘进来的饭菜的香味又不得吃,实在难受,于是又强迫自己睡过去了。”
听到韩扬这么说,姜舞内心的自责感更甚,因此端茶递水的活儿也做得越发殷勤,甚至筷子都是双手奉上。
因为低着头,所以也就没看到韩扬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韩扬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其实多还是姜舞在吃。
吃饱后,姜舞看韩扬又继续翻书来看,分别没有要告别的意思,琢磨着是否韩扬出于绅士精神,看自己一名弱女子独自顾另一个病怏怏的弱女子实在不好意思,所以不好言走!?
姜舞踌躇片刻后开口:“胡林,你帮我看了一天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自己照顾韩璐也行了。”
韩扬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姜舞:“不用,我也没什么事,在这看看书也不错,够安静。”
“韩璐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我一个人应该应付得了。”姜舞说着又有点不安,“你说韩璐一直这么睡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韩扬放开手中的书,一贯低沉着嗓子:“没有大碍的,医生查房的时候说过,因为用了麻药,虽然人醒了,但是也许身体里还残留了一些麻药,再加上刚做完手术,人发虚,所以昏睡着也是正常。”
姜舞端详了一会儿韩璐的睡颜,在自己腹部比划了一下韩璐做手术的位置:“你说打了麻药人还会不会疼啊?”
韩扬眉头微微皱起,一副思考的样子,片刻后才说:“理论上应该是没有什么感觉了的,不过听说过全麻失败的例子,虽然全麻后人失去了行动力,但是大脑可能会感受到疼痛的感觉。”
姜舞很惊讶的半张着嘴:“那岂不是会疼得死去活来。”
韩扬笑了笑:“应该是的吧!”
……
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暧昧不清以致于开始私相授受的,姜舞也说不清。
大概就是从他开始喊她“丫丫”,她开始喊他“木木”的时候吧,但是谁先改的口,什么时候改的口,一直没有定论,反正是在韩璐出院之后,两个人还是常常约出来,仿佛就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互相打上了有主的红头章。
有一次两个人一起上一个访谈节目,那时候韩扬已经很红了,而姜舞还只是“韩扬的女朋友”,当主持人问到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时候,出现了瞬间的冷场。
在那之前,两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的,更或者是谁主动的。
“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应该也没有谁主动,只是在一起了,仿佛这就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当韩扬说出这样一番表白的时候两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韩扬说完,姜舞也很有默契的笑着回头和韩扬对视了一眼,就是这不到两秒的对视,在他们那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时期里。
甚至有观众留言说隔着电视屏幕,也感觉两个人的对视,能看到那种甜死人的情意绵绵来。
第44章
据小安说,自从我的素颜曝光,意外得到网友认可后,最近一段时间人气有大幅提升,粉丝数已经小有规模,所以建议我出门要做好武装。
据Zita说,自从我那天纠集了一堆人“非法集会”后,已经成功登上头条,这两天我家楼下的记者拉着手可以绕帝都三圈,所以建议我不要出门。
结论就是,小安的建议并没有什么用。
“姜小姐,今天你收了四个包裹了。”楼下的管理员尽心尽责的帮我统计着。
我笑了笑,开心的把第四个包裹抗上楼。
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就算不出门,生活也是可以多姿多彩的。
为什么?
因为有淘宝啊!
我把四个包裹都打开后,一字排开在料理台上,打开app搜方子。
我的手指刚点开“北海道吐司”的方子,手机页面就变成了韩扬的来电显示。
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犹豫了好久,在铃声结束前还是接了起来。
“在干什么?”韩扬语气平静,就好象我们每天都通话一样平常。
所以我也下意识回答:“我在……”说完这两个字,我并没有再接下去,而是说,“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韩扬似乎轻笑了一声,才说:“没什么,刚刚拍戏的时候想起你,所以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么肉麻,实在不是韩先生的风格,导致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你刚刚拆石膏,还是要注意一点,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韩扬又说。
我本不想接话,但还是说:“楼下很多记者,你不要来。”
韩扬不甚在意:“别担心。”
什么鬼。
挂了电话后,我实在没什么心思研究我的“吐司”,把几个包裹就这样放在料理台上。
太阳已经渐渐从西边两座大楼之间的缝隙慢慢落下,站在十九层楼的高度往下看,每个人都像是一颗小绿豆。
楼下的记者守了几天,见我们几个新闻人物都不再有什么动静后,已经撤去了一些,剩下的也不过闲散的站在花坛边,从十九层往下看,就像是——散开的绿豆。
我把脑袋从阳台的栏杆边收回来,在阳台的椅子上坐正,往酒杯里倒了半杯威士忌。
李白说过酒是好东西,但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可悲的是,最近没有这个东西,我甚至没有办法睡觉,就连连夜的噩梦也是一种奢侈。
威士忌入口的感觉很刺激,划过喉咙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奇妙的灼烧感,让我顾及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陈麦琪帮我戒酒那段时间,曾经说过,我喝酒不过是在折磨自己,酗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我在清醒之后更加无法逃离那个自己给自己建造的牢笼。
可是,她不知道,就连那喝了酒后不清醒的短暂逃离,于我而言也是一种奢侈。
当年陈麦琪说,我的苦恼是我自己搭建给自己的牢笼,而我的逃避,只会让这个牢笼愈加坚固,对我毫无帮助。
可是当你对一个人说了“想死就去死,不劳烦通知我”之后,她就在高速路上冲到了你的车轮底下。
我想任是谁,都很难面不改色继续原来的生活。
帝都的夜晚总有很多让人迷醉的东西。
绚丽的霓虹、繁华的街道、喧嚣的城市,以及沉浸于其间的人,让这个城市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一阵阵的头痛感袭来,让人无法忽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喝了半瓶酒。
陈麦琪还和我说过,酒不是个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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