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皇大人 作者:柚子多肉》第107章


我听有人说,口水也会使人致死,不知道如果我今晚死了,穗穗长大之后会不会内疚,安意又会不会告诉她她妈妈是被她咬死的呢。
我缩在沙发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楼下的小帅哥上来询问,所以没想理会,但外面的人敲个不停,我只能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安意,连忙伸手想关上,但他比我更快一步地伸了一只胳膊进来。
☆、第 95 章
“我给你买了药,你擦了药我就走。”
我从他手里接过药,他却趁机溜了进来。
得亏他抱着穗穗身手还这么灵活。
他买了好几管药,全是意文,我看不懂,最后还是得由他帮我消毒上药。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一楼?”他帮我贴防水创可贴的时候我问他。
“很奇怪吗?”他看了我一眼,“你以前不也轻易就知道了我家在哪里?”
哦。
就这么一小会,穗穗已经歪着脑袋在旁边睡着了,我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忍不住埋怨他,“这种天气带她出门怎么也不不带外套?她感冒才刚好。”
“带了。”他笑了一下,替穗穗扯了扯毯子,“落在咖啡馆了。”
“那你把毯子带走吧,下午有些冷。”
“让她在这睡吧,我还想和你聊聊。”
我摸着穗穗的小脚丫,低声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
他沉默了一阵,“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好啊,但是之后我也要问两个问题。”
他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个问题究竟有多难,需要犹豫五六分钟才问出来:“你现在还和夏丞在一起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过?”
“回答。”
“没有,从来没有。”
他没做声了,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个问题呢?”我主动问他。
“那时候。。。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难堪,“为什么要跟他走?”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我一是觉得他既然没有喜欢过我,又在我逃出来之后不闻不问,还不让我看孩子,我没有必要再解释,二是觉得,也许他是看到了那个录像,误会了是我害死他妈妈,所以才对我这个态度。
我拿不准究竟是一还是二,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他摊开来说,今天听到他这个问题,才终于隐隐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安意,你抬头看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和他走的?”
他没有抬头,“回答问题。”
“我不是跟他走的,我是被绑架走的。”
他眼底闪过惊诧的神色。
“我。。。 。。。”我有很多话想说,临到了嘴边又茫然了。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丁点解释的念头。
也许是委屈,也许是失望,也许过了太久,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安意,我不想指责你什么,但真相是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了。”
安意仍未回过神来,只是怔怔地望着我。
我到了现在才发现,我早就失去了他,而他也终究失去了我。
“我要休息了,你抱穗穗回去吧。”我起身下了逐客令,他却抓住我的手,由下至上地看着我,表情有些难过,“我们再聊聊好吗?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呢?”
我挣开他的手,“我刚回来的时候,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但你都完全没有问过,别说问,这么几个月,你有找过我吗,有试图联系我吗?我的护照和证件都还在家,你有想过我能去哪里吗?”再说下去也全是埋怨的话,我不想再变成怨妇,只是无力地摆摆手,“我不想再聊了,你走吧。”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去查。”他一副妥协哄人的嘴脸。
“算了,婚都离了,还做这些有什么用?”我冷言道。
他抿嘴,没有再说话,看着我往里走,表情变得无辜又可怜,“现在抱她走她肯定要哭的。”
“……”
最后他把穗穗留了下来。
我用毯子裹着穗穗,小心地把她抱到卧室去,又拿湿毛巾来给她擦了手和脸,摸着她的小脸蛋,心里突然一点都舍不得了。
忍不住有些怨安意。
明明我都打算放弃了,为什么还要把孩子留给我?
我安置好她之后便轻手轻脚地去洗了澡,我用了最快的速度,结果出来的时候她还是醒了。我以为她会闹,可她只是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地缩着肩,又乖又可怜。
我开了落地灯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她:“醒了?妈妈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声音几不可闻,“饿。”
我忍不住弯唇,“妈妈这边没有牛奶,给你煮面汤喝好不好?”
她小声说好。
“你在房里等妈妈,妈妈很快就回来。”
她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望着我点了点头。
穗穗的这一双眼睛像极了安意,又圆又大,睫毛长翘,自带眼线,眼仁黑得不像样。我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她缩了缩肩膀,好歹没有躲开。
我去厨房煮面,冰箱里还有一些食材,等水开的时候我去洗菜,一回头就看到穗穗光着脚走出来了。
我连忙擦了手跑过去把她抱到椅子上坐好,柔声问她:“穗穗怎么出来了?”
她没作声,我倒了水,小心地喂她喝了两口,那边水开了,我又跑回去煮面。偶尔转过头看她,发现她也在看我,目光一闪一闪的。
面条很快就煮好了,我用大碗捞凉了一些,再装到碗里坐到她旁边去,一口一口地喂她。
她很喜欢吃,哧溜溜地吃光了。
“好吃吗?”我替她擦嘴,笑着问她。
她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碗底剩下的小汤,我笑着全勺给她吃了。
我去洗碗的时候她又跑过来,一手抱着我的腿,一手攀着橱柜往上看,我拖过椅子让她站在上面看我洗碗洗锅,我洗完之后她还聪明地递过一旁的手巾给我擦手。
收拾好厨房后我抱着她回房,把她放到床上之后去浴室放水,而后找了一条我的小背心去给她比划,正好可以当她的睡裙。
她显然很喜欢自己的新睡裙,洗完澡穿上之后对着橱柜的镜子看了好几眼。
“喜欢?”我问她。
她有些害羞地望着我。
“妈妈找人做一件一样的送你好不好?”
她听懂了,忙不迭点头。
我有些惆怅,其实她一岁的时候我给她买过很多裙子,但现在都已经穿不合适了,她和尤尤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都换了。
穗穗吃饱了就睡不着了,我用手机翻出她以前爱听的童话故事讲给她听,以为她会已经听腻了,结果仍然是挨着我听得津津有味。
讲完了三个故事,她才终于睡过去。
我搂着她,怎么也睡不着。
我几十年来,显有这样茫然的时刻。
父母意外事故,外公离世,退学,进顾氏做董事,那时候的压力不会比现在小,但我思路清晰,毫不畏惧,每一步都走得扎实稳妥。
但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
离开安意,放弃两个孩子,回国。
还是,继续争夺抚养权,留在意大利。
我想到早晨五点都没睡着,头昏昏沉沉的,干脆起身去洗了个澡,裹上浴巾到客厅找安眠药,结果转身才发现斜靠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吓得杯子都要摔碎。
“你怎么在这里?!”
他站直身子,微微一侧,露出背后正在冒气的锅,“过来给你们煮早餐,穗穗早上最爱吃我煮的红豆粥。”
我拢了拢浴巾,皱着眉问:“我是说,你怎么进来的?”
“昨晚你顺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我拿走了。”他弯唇,“别担心,我已经放回去了。”
我简直无语了。
他又扬了扬下巴,视线落在我手边,“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倒了一杯水,拧开药瓶,还未倒出手心,就被他整瓶拿走。他动作太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拿到眼前扫了一眼,随即眉心拢起,望向我的视线变得严厉起来。
“艾司唑仑片?你为什么要吃这个药?”
我有点烦他大惊小怪的反应,更何况脑袋已经够疼的了,“有点失眠,吃点安眠药有问题?还给我。”
“睡不着喝点花茶就好了,不要吃药。”他摇了摇瓶子,又问:“吃了多久?”
“安先生。”我不胜其烦,“你去煮你的粥好吗?”
“吃了多久?”他耐心地问。
我瞪了他一眼,“。。。 。。。只吃过两次。”
我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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