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时光·a524》第8章


上次只是随意地投球玩,幻菱也没想到任霖丰会教得这么认真,也学得更认真了。任霖丰先给幻菱示范运球,幻菱依葫芦画瓢,可是球最多只能左右各反弹两三次,就会偏离轨迹。
“来,两脚前后自然开立,两膝微屈,上体稍前倾,五指张开,用手指和指根以上部位及手掌边缘触球,用手腕的力量运球,手应随球上下迎送,像这样。”说着又示范的一次。
这次幻菱表现得好些,任霖丰向他竖起大拇指说:“不错。”幻菱也开始领会到其中乐趣,也学得更投入开心了。
“想学投篮吗?”
“想”
“你们女生最喜欢看的就是投篮吧。”
“是啊,你可真懂我们。”幻菱有些调侃地说。
“就教你原地投篮吧,像这样,和运球差不多,重心落在两脚之间,五指张开,掌心空出,用指根以及指根以上部位触球,增大对球的接触面积,这样,两只手托住,然后一只手用力,投向篮板,让它反弹进框。”
又是一次示范,幻菱用力一扔,却差得很远,半掩脸害羞地笑了起来。
反复几次下来,终于进了一个,幻菱开心地笑起来,幻菱很喜欢这种敞亮的笑声,喜欢现在这个自己,也开始有点喜欢任霖丰。
“在你们女生看来,男生球打得好不好,是不是主要看得分呀?”
“我知道不是,但我们大多只会看得分呀。”
“其实不是,通俗一点就是处理球的方式,也就是该投进的空位投篮要投进,抢篮板会卡位,会把握好机会更好地为队友传球,还有就是防守对方的进攻。”说完任霖丰看了看幻菱说:“我会不会说的太无聊了。”
“不会啊,只是怕我听不懂,白费了你这么多口舌。”
“那我们就试试,看是你理解得好,还是我讲得好。该投进的空位就是......”
如果说之前的信件打开了幻菱的心扉的话,那这个下午真正拉近了他俩的距离。
回到寝室的任霖丰,准备洗澡是发现兜里的信,因为心情愉悦,立刻就拆开来看,上面写着:
谢谢你的诊断报告啦。人是复杂的动物,是不能用单一的理论,枯燥的文字解释的,只能用心去感受,即使生搬硬套地解释出来,也会毫无生机的吧。
但这个世界上最不了解自己的也是自己吧,也许是因为我们总是会本能的选择和接受自己认可的那个自己,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感谢有你们这样一群人的存在,才能让那些封闭的,压制的,隐藏的美好的或不好的人格被发现。
看完以后,他轻轻地把明信片放在桌上,便去洗澡了,秋染从图书馆回到寝室,发现没有人在,任霖丰的桌上赫然放着明信片,于是他又故伎重演。
夜晚,他将今天在图书馆写得回信压在了枕头下面,就这样躺着,丝毫没有睡意,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熟悉的自己了。
虽然没有睡意,但他强迫自己闭着眼睛,就这样闭了不知多久,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自己出现在教学楼里,不停的走着走着,心里有一点闷闷的,迫切的要找什么东西,仿佛找到就能解救自己,不停地找,不停地找,在四楼的教室看见一个绿色的邮筒,心里舒坦了一些,可还是闷。他翻找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一个女生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秋染突然从梦中醒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口鼻,双手放在胸前。醒来的他,却再也睡不着了,悄悄的走到阳台,发现天空中悬挂着大半个月亮,不规则的圆形,如同破冰处的银灿灿的一汪水;不久,月亮就不见了,整个天空像冻住了,还是淡淡的蓝色,秋染这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了。
☆、第十二章
第二天,一整天秋染都心不在焉的,弗洛伊德说过梦是由精神压力和精神因素综合导致的,他努力的为自己解梦,首先是意象,那个邮箱,这段时间来一直都在帮任霖丰回信,的确是一件占据他大部分时间的事情,晚上梦到应该也很正常;可那种急迫感,渴望寻求什么的心情怎么解释,那个女生会是谁,还是说自己希望是谁,想到这里,他赶紧打断自己的思考。
那是因为被子,因为它阻碍了我的呼吸,手不自觉放在胸前,压迫了心脏;对,就是这样的,他讨厌和怕了那种感觉,这段时间的很多行为都变得不像自己。
但从那晚以后,他习惯了每次睡觉都把被子压在双手下面,手放在胸廓两边,他怕了那种迫切寻找而又找不到的感觉。
“你说廷皓妈妈生日我送什么好啊?”
“不会吧,你们这才多久啊,就要见家长了。”
“少说没用的,多提建议行吗?可是就这么凑巧,妈妈就过生日呀,我总不能不去吧。”
“是你自己想见偶像吧,你姐夫家不是卖玉器的吗,你从那里挑个礼物呗,大气还实惠。”
“讨厌,这都被你识破了,我一会儿就打电话。”
几天后,当夜幕开始降临,天空像笼罩着一层灰色薄雾时,本应看着嫣然兴高采烈地回来,幻菱接到她的电话,说自己在广场的小花台等着她。
幻菱到时,嫣然正一个人坐在花台上,一只手靠在膝盖上撑着脸庞,另一只手玩弄着地上的落叶。
“这么快就回来啦,见到你的偶像了吗?”
嫣然抬头时,幻菱才看见那眼神暗淡无光:“幻菱,很多事情和想象的都不一样,其实林廷皓的妈妈也不过是一个沧桑的“妇人”而已,一个人苦苦支撑十几平米的小店;而且,你知道吗?廷皓以前追过朱淼淼(他们班一个黑长直的淑女)但没有成功,他的理想型不是我这样的,而我曾经的理想型也不是他这样的,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呀。”
“你这段时间快乐吗?现在,因为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让你觉得失落,迷茫;可他妈妈是不是“女强人”和你们幸不幸福有本质联系吗?理想型只是我们憧憬的,但适合谁又知道是什么型呢?不是吗?”说完,拍了拍肩膀,换了一种语气说:“嘿,以前那个敢爱敢恨的嫣然哪里去了。”
“是啊,谁有知道什么是适合呢,对,觉得喜欢就牵手,谁在乎什么是行将就木,前路漫漫,牵手时一起走,分开时挥手告别,我唐嫣然才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呢?”
在事情未发生之前,谁都可以说出检验和治愈一切的良药“时间”,但感情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就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止不住,越想控制,就越是跋扈。
自从上次以后,幻菱和任霖丰的相处也更自然,他们偶尔一起去图书馆,一起打球,一起吃饭,没有更亲密,但幻菱喜欢这种距离。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暧昧”。
周五的课也结了,两个月的兼职工资也拿到了,加上结余的生活费,泸沽湖之行终于可以提上日程。就在幻菱和嫣然背着背包下楼时,却发现任霖丰也背着背包在楼下。
“好巧啊,你们去泸沽湖吧,我也是,一起吧。”任霖丰先开了口。
“啊?”
“没说反对就是同意了。”嫣然说着拿出手机给老林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老林背着行囊出现在幻菱面前时,再傻得人都能看出来:“你们几个狼狈为奸。”
“什么狼狈为奸啊,我这是心疼你,有人帮你拎东西不好吗?”说着给任霖丰使了个眼色,他也连忙接过幻菱手里的零食,表示以后所有拎的东西都归他。
在昨晚,看着任霖丰在查找去泸沽湖的攻略,室友调侃道:“这是要和谁一起去啊,不会是你的“机器人妹妹”吧。”
“是啦,去去。”任霖丰笑着把室友推开。
原本做好自我解释的秋染,告诉自己,不再因为任霖丰和王幻菱的事扰乱心神,可是听见他们要一起出游,看见任霖丰脸上的笑容,秋染还是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夜晚,当周围寂静,没有灯光,窗外的月光让他勉强可以看清天花板,就这样看着,淡淡的失落,无法入睡。
☆、第十三章
一直都在盆地生活的幻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速公路,公路依傍着山峦,有高架桥支撑着,显示出巍峨。
一路上,任霖丰也很体贴。上车后,幻菱和嫣然坐一排,任霖丰和林廷皓坐后面。座椅被前一个乘客调得很低,幻菱低头左右寻找按钮,想要调整,椅子却意外的自己上抬了,幻菱吃惊地抬起来,正好迎上任霖丰的笑脸,他正一手扶着靠背,一手按着按钮。
这是幻菱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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