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谎成,沈少追妻上瘾》第51章


转瞬,柳眉倒竖蛮横的哼了哼,“哼,千万别说你是为了我,我不领情!我也不想待在上海滩!知不知道,你这回把我害惨了?要不是你,他们也不能骗我回来,也不能以死相逼逼我去见你。本来想好了脱身的法子,你又拿枇杷来当着他们面逼我,这回好了,我肯定要倒大霉。冯女郎不说一百几十个有吧,你还能跑来装情圣,脸皮怎么就那么厚!跟你说,离我远点,我嫌你脏。我更没话跟你说,你赶紧走。”
魂牵梦萦的人终于给了他个正脸,怒急、嫌弃。冯佑江摇头苦笑,“十恶不赦,我在你那里就是十恶不赦。你说我把你害惨了,我从没想过害你。本来我都认为自己对你死心了,那天小龙他们俩问我你要是离婚了我要不要娶你,就那时候,我发现我没有,甚至,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让你回到我身边来。”
顿了顿,他头靠仰着继续,“一个多钟头前,沈伯打电话给我,说是伯母背着他把你叫回来了,问我的意思。我说了我还是要娶你的,然后他说你会去找我,让我等着。小龙两个来探我的底,沈伯也出面了,我猜着,你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回心转意的。哎,当时我还高兴的坐立难安,洗澡换衣服刮胡子,忙活完了我就想着你脸皮薄不能难为你,什么面子不面子,干脆我来找你算了。谁成想闹成这样,哎,怪我异想天开了。”
“…。父亲?…。母亲跟我说父亲不知道的啊。”沈明玉惊疑。
天真,至少这个没变,冯佑江终于有了点安慰,“也就你信。这事最后成与不成牵扯很大,帮内部甚至上海滩的势力版图,你说这么大的事沈伯可能不知道吗?他跟我说的也是留了余地的,说白了,就是沈伯让你回来的,没有第二个人敢拍这个板。”
是这样吗?看来是的,要不母亲为什么要撒谎。沈明玉眉头就皱起来,父母联合起来算计她。
那边郁郁的不痛快,至少不跟他针锋相对了,冯佑江得以平静的继续诉说,“你说嫌我脏,说实话,我也嫌我自己,可是,我没的选。你拉那个王八蛋回来说怀了他的孩子,你想想,那时候我要死盯着不放,最后是个什么后果?”
“我带着人闹起来,沈伯就是能压住也得元气大伤,你想他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吗?他会让他的对手趁乱吞掉他吗?为了安抚我,他肯定得给我个交待。徐思齐那王八蛋指定活不成,至于你,孩子不会给你留,命倒是能保住。”
“美玉的亲妈为什么暗无天日过活?她的脸怎么毁成那样?那个男人和那个落生的孩子什么下场?沈伯从来不是善人,他下得去那个手。”
“我恨不得把那王八蛋千刀万剐,可我不能不管你。心里多难过都得装的满不在乎,为了骗过那帮替我打抱不平的,为了让沈伯不下狠手,我就得豁出自己去。”
“第一回,你肯定想象不出我当时的心情。走投无路投身烟花巷的女人,可笑吧,我一个大男人,就觉得跟那里的女人没两样。”
“跟着我的那么多人呢,一走了之都不能。想折安顿他们,才熬到现在。终于差不多了,小龙竟然跟我说你要离婚,我还庆幸来着,再晚些日子,我真去了青岛,恐怕就麻烦了。至少,我不能保证沈伯他们能不遗余力撮合咱们。”
“以前,多少女人送上门我看都不看,应酬时候万一被蹭上香味,怕你撞见不高兴,我在车上都得换身衣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我是一正经人啊,逼到那份上了是真的没办法…。”
目光放空的投向窗户,说的断断续续,身侧的抽泣声打断了他。一偏头,正对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冯佑江顿时慌了手脚,抽出手帕想去擦,手伸到一半又改了道,只把手帕放到沈明玉膝盖上。“我就受不了你哭,别哭,不说了啊。我没埋怨你没怪你,为你我怎么样都行的。就想着以后见不着了,说道说道能给你留个好印象。一会儿我就去跟他们说我很快离开上海,没了顾忌,亲爹亲妈的,他们不会难为你了。”
沈明玉没有动手帕,抽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任由眼泪汇成小河沟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上气不接下气的。
冯佑江坐不住了,站起来直打转,搓着手身上的汗一层接一层“…。姑奶奶,别哭了行不?哭出毛病来怎么办?别哭了,哥就是说的可怜……”
适得其反。
第八十五章 你们俩上辈子就认识?
沈明玉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一把搂住冯佑江的腰,脸埋在他衣服里小孩子样的嚎啕大哭。
冯佑江手陇上沈明玉肩膀,眼泪跟着决堤。男人的哭不同于女人,寂静无声。“本来就忙,订婚之后沈伯还不断给我加担子,就忙的不太顾得上你。后来我父亲突然没了,他那一大摊子都到了我手里,还得对付那些倚老卖老的,再加上小龙那边,那两三年真是没日没夜昏天黑地,一点都顾不上你了。直到你要退婚时候,我才觉出不对,可惜补救来不及了。”
许是哭声太大,许是太沉浸在过往的悔恨痛苦,收音机没了声响他也没注意到,继续诉说,“明玉,你知不知道我多后悔,要是那几年我多陪陪你恐怕也没后来的事了。你说有我没有都一样,大街上随便拽个男人来都比找我好,对,说的没错…。。”
与此同时的,外头廊子上紧张等待的沈傲急切的看向清扬,“就是在哭。”
没有京戏的干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刺耳非常,清扬自然也听的真切,她原地踱着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余光扫到拐角冯家来人嬉笑的脸和廊柱边伸长脖子的女佣,她当机立断的快步奔向门口,“先敲门试试,不行的话得赶快找伯母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还是出身沈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有这种哭法!沈大小姐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沈家上上下下肯定都惊动了,弄不好得传到街头巷尾。这闲事管的,她肠子都悔青青了。
沈傲大力拍门,清扬连声喊着“大姐”,立竿见影,哭声戛然而止,两个人相视着长出一口气。又见廊子上沈太太匆忙赶来,两人并肩迎了上去。
里间的沈明玉停止了哭,甚至都不敢相信痛哭流涕的人是她,窘迫慌乱间飞快的就要把自己抽离开。冯佑江丝毫不给她机会,弓着身子大力的搂住了她脖子,头挨着头,下巴抵在她肩头,近乎祈求的开了口,“明玉,明玉,我没有你真的不行的,你就成全我好不好?买东西看电影去舞会,以后你去哪我都陪着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不要再离开我。”
“我五岁住到你家,那时候你两岁,咱们是一起吃一起睡长大的,怎么就非要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才多大,不能一个人一辈子吧,反正要嫁,怎么就不能是我?这世上谁能比我对你更好?啊?明玉,明玉…。”
“说句话啊,你答应哥好不好?明玉…。”
低沉急促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回想,沈明玉心疼的无以复加,肩头温热的一点点濡湿,她知道那是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印象中这人就没有哭过,她哪值得他这样。
眼泪重新汹涌,在一遍遍催促中她终是抬手抚上了他的背,“哎,不知外头的人会怎么笑话你。你这是何必呢?”
两个人一起离开上海,父亲那里绝对行不通。留下来,可怎么面对别人的眼光?
尤其是他,无疑,人们以前对这个受害者是同情的,可他要是欣然再接受她,人们的唾沫星子就要淹死人了啊。
那就是答应了!
冯佑江喜的说不出话来,笑中带泪,双手伸到沈明玉腋下直接把人提出椅子,后退几步,悬空着转起了圈。
腋下痒痒肉多,这个根本忍不了,又怕外头的听听见不能笑出声,这可弄惨了沈明玉。紧咬着嘴唇不出声就不能说话,一张脸扭曲的怪相,只能挥舞着手臂用眼前求饶。一圈两圈还行,第三圈上头眩晕的很,再也忍不住,“哈哈;…。哎呦,放我下来…哈哈…”
隔壁,清扬朝着竖耳细听的沈太太打起了商量,“伯母,大姐笑的那么开心,估计是和好了,您看,是不是没必要让沈傲?”
沈傲抓住木架子的手也放了下去,赞同的点头。
沈太太原地踱着步,眼珠子转了好几下,终于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是出去等着听信吧。”她也猜疑着是成了,再也在这屋里待不住。
人一阵风的推门出去了,清扬对着凑过来的沈傲就阴了脸,“还是告诉了伯母,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能送糖的窟窿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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