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郎中》第34章


左右都不对路,无法断定小兵兵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精神上出了毛病? 
第三节 狂犬 
经过小兵兵这么多天的闹腾,家里早鸡犬不宁了。 
赵老太太情急之下,也病到在床上了,这可好,小孩还没好大人到先倒下了。 
一家人都急得团团转的,我赶紧给老太太开了调理的药方,让赵大嫂拿去煲了好给老太太服用。 
同时,我也安慰老太太道:“大娘,您看您,还是好好保重身子,兵兵的事,我一定会多想办法的,我叫吕麻君天天到老赵头那边等,他一回来我就去请他来。您安心养病啊,您看全家人给急的。” 
老太太抓着我的手说道:“修文,大娘待你可是像自家人一样,你可要给我看着点啊!兵兵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老太太就激动得哭了起来,我看得也是一阵心酸。可自己眼下也是想不出对策,心里不住地自责,枉我背负着郎中的名声,此刻却无计可施,只好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安慰话。 
师父要是多活一阵子也好,那么我的医术也不至于如此之差,此刻也不会束手无策。 
我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安慰道:“大娘,您就放心吧,我把兵兵当做自己侄子一般看待,我会想办法的,您就乖乖把药吃了,养好身子。其他的事,交给我和运凯哥。” 
处理完了这头,我又苦思对策。该怎么处理兵兵这事? 
想来想去,觉着这兵兵的情况,就是情志方面出了问题,可是我从清心养神方面着手处理,也是没有效果。 
该死的老赵头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支撑。《狮山试效方》又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叫我如何能找到良方呢? 
这些天一直把自已关在房里苦思,终是毫无头绪,觉得心里苦闷非常。于是想走到小镇外散步。 
早春已经到来,有些树木已经发芽了,野外一片嫩绿,看得我心情舒畅,估计不久马帮就要到这里来了,可是到时我该怎么办呢?兵兵现在情况这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这人总是爱思前想后了,神经一刻也不能放松下来。总是把自己搞是紧张兮兮! 
我来到一片小树林里,微风吹过,野草掀起一阵小浪,从旁边树上垂下来的嫩藤条打到了我的脸上,我伸手想要拉开,却看到嫩藤上有一群密密麻麻的蚜虫,正在啃噬嫩藤。更有趣的是蚜虫周围,还有一些黑色的蚂蚁在保护着蚜虫,这些蚂蚁跟在蚜虫后面,吸食蚜虫屁股分泌出来的粪汁。 
有些蚂蚁把蚜虫衔起来搬到嫩芽多的地方,像放牧一样,让蚜虫在那里啃噬。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向我眼前扑来,把我狠力地撞翻在地,我就地一滚,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野狗,从嘴角里分泌出大量的涎液,正对着我眦牙嗥叫。 
我眼疾手快从地上抓起一石头,砸向狗头,这狗吃我了一记石头,竟然不跑还做出前屈后弓的的姿势,蓄劲准备再次向我扑来,自从经过同狼群的战斗,我镇定了不少。 
还好,我的袖箭从不离身,赶紧从内衣口袋摸出,紧握在手中,只待那只黑狗露出破绽,就要发箭。 
这只狗失去了往常那种对人的畏惧,不顾一切向我扑来,我瞅着一个空隙一箭射了过去,正中黑狗左眼,黑狗“嗷”地一声迅速离去。我赶紧装上另一支箭,生怕黑狗再次回来。 
不过,这狗吃了我一箭,早已落荒而逃了。 
于是我赶紧往镇子方向跑,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黑狗不怕我扔的石头?我记得狗是怕人蹲在地上的,这是千万年来狗对人类形成的条件反射。除非这只狗得了狂犬病。 
想起这个几乎100%死亡率的狂犬病,我冒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让这只狗咬上一口,估计我就死定了,一系列狂犬病的症状在我脑中浮现,低热、头痛、全身发懒、恶心、烦躁、恐惧不安,对声音、光线、风的刺激变得敏感,咽喉部的肌肉严重痉挛。 
再发展下去就会做出狗的叫声,甚至像疯狗一样地发狂去咬人。 
我再一次感到后怕,这狂犬病毒能让人精神失常,为传插繁殖病毒,甚至控制人的行为让人去咬人。 
想想真是可怕,人的意志力比起病毒来,显得有些弱小了。 
第四节 寄生 
病毒能改变人的性情,甚至日常活动,讲起来太过诡异,其实不止是病毒能这样,寄生虫也可以。 
我还记得,小雅曾经跟我讲过,有一种叫做Toxopldii的寄生性原生弓形虫,一旦进入人的身体,甚至能改变人的性格。 
“寄生虫?”猛地一个念头在我海脑升起。 
也许兵兵的一系列精神症状就是寄生虫引起的。 
我快步走回赵家,找来兵兵,我翻开他的眼珠子来看,只他白眼珠上的小血管顶端的旁边有蓝色的斑点,大约有芝麻大小。再翻开他的嘴唇看,嘴唇上竟然也有白斑。没错,这些都是蛔斑,体内一旦有寄生虫,这两处就会出现虫斑,这是中医的望诊术。 
我真是粗心,怎么就没往寄生虫这方面想呢? 
再回想《伤寒论》中的条文第338条云:“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 
这个描述竟然跟兵兵之前的症状相差无几,都是饭时烦燥不安。而且,寄生虫病者多少有发生异食癖,做出异于常人的事。 
我内心一阵兴奋,事情总是有所眉目了。 
我赶紧叫齐家人过来,对他们宣布我的发现。 
赵大嫂一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说他怎么老是磨牙,原来是有肚子里有虫。” 
赵老太太握着我的手高兴地道:“你还等什么啊?赶快想办法治啊!” 
老人家这一催,我赶紧开出处方来,按照《伤寒论》的法子,我用乌梅丸为方底再加使君子、鹤虱、槟榔这些驱虫药。方子开出来,赵运凯拿了立即就去抓药。 
药一拿回来,赵大嫂就拿去煎了,等药汁一凉就让给小兵兵喝下,我也是急得团团转,不知能不能起效,又怕药量不足,一日里,让小兵兵喝了三次。 
第二天早上,兵兵拉下的粪便像是污泥一样,里面夹杂有数十条蛔虫和无数条蛲虫,有的死了,有的还在苟延蠕动,十分的恶心。 
我怕没有除尽,为巩固疗效,继续哄着小兵兵吃了一个星期的药。还好,一切都按照预期的疗效一样,从那以后兵兵的症状没有再发生过了。 
经过这么一段日子的折腾,大家都累坏了,如今兵兵总算是化险为夷了。 
这天大家都放松下来,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赵大嫂弄了点糕点出来,让大家边吃边聊。 
赵大嫂把兵兵抱在腿上,哄着他睡觉,不时还腾出手来给我倒茶:“修文,这次大嫂真不知要怎么感谢你。要不是有你,我们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忙接过她手中的茶壶给大家伙添茶,好让她抱稳兵兵。她这么一说,我倒是脸红了:“大嫂,你不用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都怪我太粗心,让兵兵受了这么多的罪。再说了,我们都打搅了你们几个月,当然得为兵兵的事尽心尽力。所以啊,你就别再说什么客气话了。” 
赵运凯接话道:“修文啊!你大嫂说得可是真心话。好了,大家也别酸了。修文,你说,这些虫子怎么能控制人呢?我觉得好奇怪,这不是跟我们彩云省的一些人用的蛊一样吗?” 
“蛊?这个我没接触过,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你怎么会想到蛊这方面去了?”我有点好奇,无缘无故,怎么会扯到蛊呢? 
赵运凯摸了摸了兵兵的头说道:“其实,你想啊,兵兵自从感染了寄生虫后,他的行为就变得不可理喻了。特别是吃东西,这些东西感觉不是人想吃,而是虫子想吃,你说是不是啊?” 
他这么一说,倒似乎是有点道理,好像小兵兵的行为都是为了满足体内寄生虫的需求一样。如果这是真的,那太可怕了。人竟然像傀儡一样被虫子控制,这和中蛊还真有一点类似。 
运凯这个观点,确实有见地。那究竟什么是蛊呢?平常只听人说过却没有正式见过。这蛊和“熟食咒”是否一样呢? 
第十四章 赵姓老头 
第十四章 赵姓老头 
第一节 三尸虫 
前文说到,我们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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