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而来的你》第25章


是错得太离谱吗?
晴姨提起这些事,沧桑地叹息:“少爷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来自亲人的关爱,所以性格总是有些乖张叛逆,刚成人那会儿,对谁都是一身的刺,现在虽然好了不少,不过生气的时候,难免有些冲动。尤其……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很不安。”
“叶小姐,他的不安、愤怒、失落,全都是因为你。”
叶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一直回想着晴姨最后给她留的这么一句话。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两遭,后来实在不愿再想,就扯着嘴嗤笑:难道他的不安、愤怒、失落,还要我负责吗?叶湑,你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心里似乎舒坦了不少,她翻过身就睡着了。
言子墨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他悄悄走上二楼,见晴姨正在工作间里织毛衣,他从门外探进去一个脑袋,晴姨抬起头,眼神不大好使,还是能一眼看到自家少爷,她微笑着放下手里的红线团,倾着身小声问:“少爷,回来了?”
言子墨点了点头,“晴姨,她晚上吃了吗?”
说到这个,晴姨的脸色闪过一抹忧虑,“这个……倒是不知道,叶小姐说,她有准备吃的,所以我们准备的东西,她就没吃。”
她有准备的?一定又是泡面!她怎么就不知道应该照顾一下自己已经出现了故障的胃呢?言子墨紧锁的眉头又深了几重。
但是第三天清晨,叶湑是疼醒的。
她生活不规律,各种习惯都很不好,连来月信也总是痛得死去活来的。
糊涂地掐指一算,已经推延了一周,好像真的应该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进入互甜模式呢,说吧,渴望甜蜜蜜小剧场的举手!
☆、经痛
叶湑的脸色一片惨白,蜷着手脚哆嗦,最后还是勉强起了身,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撕了一包卫生棉走进了卫生间。
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蜕了一层皮一般,虚脱地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死死地捂住小腹,把被角塞进嘴里咬住,才能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年了,叶湑的经痛很奇怪,只是一阵一阵地疼,过一会儿就会好,但是疼的时候是真要命。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阿湑,在吗?”是言子墨。
叶湑不想他知道,忍着泪水躲在被子里,发出几声隐忍的呜咽,敲门声急促了一点,言子墨的耐心一向不好,她知道,应该再过不久,他就会走了。
可是却没有。
“阿湑,开门,来吃早餐了!”
叶湑还是没有回答,她小腹剧痛,已经思考不了什么问题。
此时,门外的言子墨终于察觉到不对,按理说,这个点叶湑应该醒了的,他皱着眉,扭了下门把,推门而入时,就见叶湑窝在被子里痉挛发抖的模样。
“阿湑!”
疾步冲过去,叶湑拉着薄被,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疼得如此厉害,却还咬着被角硬是不吭声。言子墨心疼地坐上她的床,把叶湑连人带被抱入怀里,“晴姨!”
“不要叫人……”叶湑虚弱地说。
“不要叫人?你都这样了!”言子墨的声音里藏着一分痛心与怒意,“叶湑,你到底怎么了?”
见她死死捂住小腹痛苦喘息,言子墨心下了然,“我让晴姨冲点红糖水来。”
他说完就要去叫晴姨,却被叶湑紧紧地抱住了胳膊,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这种突然而来的亲近让言子墨有些受宠若惊,不过现在还是担忧她的身体,他低眉敛目,放柔了声音:“阿湑,听话。”
“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叶湑固执倔强地撇过头。
言子墨无奈,“那好,我亲自去。”
叶湑还是不让,她抱着言子墨的右臂不肯撒手,赌气一般地越搂越紧,“等下再去。”
“疼不疼?”
叶湑一直紧闷心头的委屈无助像是一下在这关怀声里找到了情感的突破口,她拼命点头,捂着小腹咬着牙,汗滴如雨。
言子墨一直这么安静地抱着她,在她湿润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然后他伸过手去抱住了她的后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什么时候开始的?”
语气虽然平静如潭,可是紧蹙的眉峰却并未松懈半分。
叶湑惨然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咬得很用力,言子墨“嘶”了一声,但却没有推开她,叶湑像是在发泄,既然如此,他让她发泄好了,说不定能转移疼痛,她能好过点儿。
咬完了,言子墨才慢慢把叶湑放下来,他脱下鞋上床,一手揽住叶湑,一手轻柔地揉着她的肚子,叶湑正疼得没力气,推了他一把,纹丝未动后她就不做无用功了,把手缩回来放到被子里,两条腿僵直着,绷得极紧。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言子墨如此的温柔。
就算是三年前也没有。
三年前……
“言子墨。”她把翩飞的思绪硬生生扯回来。
“嗯?”
“三年前,接我电话的女人是谁?”心里勾勾绕绕,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是我姐。”
言子墨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叶湑永远都不会过问的,她终于问了,他也能让她少误会一点不是吗?
“哦。”得到了回答的叶湑神情懒懒的,她的肚子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言子墨听得出她的语气,将她放平,“我去给你冲红糖水。”
当他端了一杯红糖水回来的时候,叶湑正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言子墨将她扶起来,伸手过去要给她喂,叶湑推了一把,自己接过玻璃杯子喝了一口,很烫。她皱了皱眉,言子墨会意,自己凑上去吹了几口,十足的小心翼翼。
“你有姐姐?”
交往的时候,关于言子墨家庭里的一切,他都是讳莫如深,叶湑几乎只知道,他很有钱。
虽然他表面过得是苦日子,吃穿用度看着都很拮据,但社团里要拿什么经费,他总是能轻松地掏出钱解决问题。
“嗯。”这一声是从他喉尖发出的,似乎有些不愿提及。
但是他还是把话茬接了下去,“叫言子欣。聪明能干,落落大方,八面玲珑,行事果断。老头子给她的评价。”
“老头子?”
在这一刻,言子墨突然觉得虚弱的叶湑很可爱,她仿佛是试着渗透入他的生活圈,在了解他的家庭。
尽管对那一大帮子人反感到了极点,但现在提起他们的时候,言子墨还是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是我爸。”
“哦。”叶湑又应了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倒是言子墨见她不问了,心里还痒痒的意犹未尽,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家那个老头子,刻板固执,是个泥古不化的老古董。每天挂在嘴边的就是‘言氏’‘言氏’,一见了我先要问三十句,好像言氏到了我的手里真就会亡国一样。”
怀抱里突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难道不会吗?”
搂着叶湑的言子墨一怔,陡然间哭笑不得,他低着头看了眼叶湑,叶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捧着杯子心虚地喝了起来,眼神闪烁,有点躲避的味道。
真像只小狐狸。他忍不住微笑地想。
“不会。”
言子墨还是很正经地回答了。叶湑有些发愣,她吃力地仰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她又飞快地低下头喝起红糖水来。
“我不会让言氏亡国,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经营它。”
这话说得叶湑更吃惊,她想用手肘撑着自己坐起来,言子墨扶了她一把,接过她手里已经见底的糖水杯,低声问:“好点了吗?”
叶湑点了点头,因为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她的眼神表情都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见她又开始挣扎,言子墨好笑地放开手,坐在她的床边调侃道:“利用完了然后卸磨杀驴?叶湑你这也翻脸翻得太快了!”
垂着眸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叶湑飞快地说了声:“谢谢。”
她弓着腿坐起来,低着脑袋满腹心事,叶湑脆弱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她竟然问了关于言子墨家里的这么多问题。现在想起来,她这个假妻子好像有种当过头了的感觉。
言子墨失笑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阿湑,自家老公呢,不用客气。”
叶湑蹙了蹙眉,言子墨也跟着冷静下来,“但是,经痛是一种病,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妥当。”
“不要!”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叶湑就忍不住反驳。
事实上,让言子墨知道这件事已经够尴尬了,现在她再也不想让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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