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偏执狂》第50章


铩?br /> 从未忘记过。
“别怕。”
感觉到怀中人细细微微的颤抖,就连害怕都那么小心翼翼,薄庭川从怀中抬起令嘉的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令嘉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滴滴泪水滚烫直炽人心,却流得悄无声息。
薄庭川低头一滴滴吻去令嘉脸上的泪,那泪含着这么多年来的苦,涩得薄庭川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怎么会那么苦那么涩,他一点点温柔地吻去令嘉脸上的泪,就听到令嘉细细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说,她害怕,怕那个男人出来,怕十五年前的悲剧在此重演。
谁说小孩子没有记忆,她就记得一清二楚,记得妈妈浑身的伤,更记得妈妈小的时候抱着她无声的痛哭。
薄庭川闻言轻轻拍着令嘉的小脑袋,不停地说:“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我会帮你,所以……不要害怕。”
☆、44|4。20
第四十四章
在薄庭川的小心安抚中,令嘉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时不时有些微微的啜泣。
薄庭川无法,好在两人现在距离令嘉家不远,薄庭川将人公主抱起朝房子内走去。
“啊——”
令嘉惊呼一声,来不及挣扎就已经被人横抱起,虽然现在来往的人不多,但是令嘉的脸还是如火烧似的,一点点红了起来。
进了屋,薄庭川将人放在床上,令嘉躺在她自己的床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薄庭川。
“睡吧。”
令嘉摇摇头,她睡不着,妈妈找不到她怎么能安心睡下?
薄庭川一手轻轻抚摸着令嘉的发,凑到她耳边说:“听话,你醒来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我答应你。”
相信我,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在薄庭川温柔的眼神里,令嘉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浑身一放松,这段时候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尤其是听到那人服刑期满被放出来后,她的一颗心一直提着现在却渐渐落地放松,黑暗渐渐来袭。
一直守在令嘉身边看着她睡着了,薄庭川才轻轻起身离开,将门轻轻带上,然后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帮我个忙找一个人……”
等令嘉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手边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仔细一看,原来是薄庭川趴在床边睡着了。
在那一刻,令嘉的心柔软得不可思议,在她记忆中,在她生病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会守在床头守护着她。
令嘉掀开被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下床,准备起身到衣柜里拿出小毯子给薄庭川披上。可没等她拿到毯子就被人从身后揽住细腰,一个热热温温的呼吸扑撒到她的耳畔,那股痒意直达她的心底。
“是……是我吵醒你了吗?”
女孩声音切切弱弱,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颤动。
薄庭川摇摇头,对令嘉说:“正好想把你喊起来,有消息了。”
令嘉一激动立刻转身回头,却忘了自己身后是一个紧紧贴着她的男人,一转身正好和男人幽暗深邃的眼对上,令嘉开口想问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全是一片空白。
“别傻了,走吧。”
令嘉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薄庭川拉着走,等她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拉上了出租车,没等她开口就听到身旁的男人开口:“师傅,去金陵小区。”
令嘉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急急忙忙地将她带出来,然后又带着她去金陵小区。
看出令嘉眼里的疑惑,薄庭川凑到她耳边,“你妈妈估计就在那里。”
令嘉猛的瞪大眼,好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睡了一觉起来,薄庭川就能把人找出来,就像她小的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里无所不能的教母,拯救灰姑娘于水火之中。
“你这么找到的?”
心底的疑惑脱口而出,她外公当了一辈子的人民老教师,不说是桃李满天下,却在这做城市生活了几十年,费劲心思想找一个人都没找到,而如今薄庭川在她睡觉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就将人找到了,这怎么能让令嘉不惊讶。
“以前的旧友,正好在比较擅长找人。”
令嘉不信,哪有人是擅长找人的啊,这不过是薄庭川不想让她操心,随意糊弄过去的而已。
好像再开口,只是出租车正好到了金陵小区,两人一起下了车,令嘉跟在薄庭川身后,明明俩个人都没有来过这个小区,而薄庭川却能一直走在前头带路,让跟在身后的她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安全感。
好像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哪怕遇到大的困难她都不用担心,因为有他在。
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怔,薄庭川没有发现,转身对令嘉说:“到了。”
“嗯?”
冷不丁听到薄庭川的声音,令嘉下意识地应了声,就感觉到了头上被按上一双温暖的大手,“里面,除了你母亲,可能还有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令嘉想开口问,可下一秒她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男人,一个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男人。
颤颤巍巍地开口,“你是说……他?”
薄庭川点点头,道:“他已经出狱了,不是吗?”
“可是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他为什么还一直揪着不放?!”
令嘉竭斯底里,挣脱了薄庭川的手,情绪有些失控。
那么男人,她名义上的父亲,是她母亲噩梦的源头,现如今也是她噩梦的源头。
虽然男人的面目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但是从她开始有记忆开始,男人对她的母亲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好在后来命运拐了个弯,恶人落网她们母女俩终于逃出生天。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十五年后的今天,他们还会见面,甚至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令嘉情绪明显有些不稳定,薄庭川大概也知道令嘉的心病所在,哪怕那时候她还小,但是令嘉早慧加上这么些年来,大人从来都不会避讳她说话,大大小小加起来,在她心底已经认定了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那个男人。
可是,世间那么多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问题的,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了,薄庭川不希望这件事以后成为令嘉心底一片谁也触碰不得的逆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它解决它。
哪怕令嘉在不乐意,可这些问题却是亟待解决。
薄庭川双手揽住令嘉的肩头,眼睛盯着她的双眼,“嘉嘉,你母亲还在上面等你去接她,你难道就这样离开吗?”
令嘉闻言微楞却还是乖乖地摇头。
“那你就上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令嘉一直低着头,却也没有出现了明显的抵触情绪,被薄庭川牵着手一步步往楼上带。
薄庭川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甚至连那个男人出狱后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两人几乎是有备而来,薄庭川在前头带路带着令嘉走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敲了门。
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眉目间隐约可见俊秀的中年男人打开木门,男人眉宇间和令嘉有些许相似,只是多年来的牢狱生活让他日益苍老,这样一看比起同年人脸上的皱纹更多,现在正透着铁门警惕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薄庭川。
令嘉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差点崩溃了,那些尘封多年的记忆倾泻而出,那些已经蒙上了岁月灰尘的一幕幕仿佛放电影似的,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
薄庭川看了眼屋内的男人,“我们是来找人的。”
果然,男人一听这话就有些紧张了,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将门关上,似乎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门打开,让他们两人进了屋。
令嘉一进屋就看到端坐在简陋得已经磕去朱漆的木沙发上的单珊,快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急急地问:“妈,你没事吧?”
单珊摇摇头,似乎对于令嘉出现在这里也有些意外。
不同于令嘉的关注点,薄庭川一进屋就看到整个屋子里虽然简陋,但是却整理得十分干净,由此可见,这间屋子的主人不是邋遢懒散的人。
除了屋内的环境之外,薄庭川还注意到了桌子上散落一片的白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很多,还没来的一家看清楚,身后的男人就已经急忙忙地将桌上的纸收了起来抱回房间里。
单珊摇摇头,看着令嘉眼底的担忧,垂在身旁的手似乎动了动,可最后还是一直垂在身旁没有任何动作。
令嘉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但是薄庭川却是看到了,抬眼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
单珊已经是一个二十岁孩子的妈,但是不知是因为生产早还是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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