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十年读成伤》第39章


山顶近在眼前,东面的天空积云密布,渐泛出红光,好似下一个瞬间,就会跳出云海。
陆小曼有些焦急,可那陡峭的一段,怎么爬也爬不上去,徐晨缓缓的蹲在陆小曼的身前,道:“你踩着我的肩膀,你先上去。”
陆小曼有些迟疑,徐晨仰头看着陆小曼道:“你先上去,你上去了,我就有办法上去。”
陆小曼迟疑,徐晨催促道:“你赶紧上去,要不咱俩都看不见了。”
她踩着徐晨的肩膀,缓缓的爬上了山顶,看着徐晨,陆小曼总想要找一些旁的什么东西的拽徐晨上来,谁知徐晨一跃,便坐在陆小曼的身旁。
陆小曼惊诧:“你怎么上来的。”
徐晨来不及回答,用手把陆小曼的头偏到一边道:“快看。”
东方的天空,一轮火红的圆日,从磅薄汹涌的云海中跳出来,瞬间,天地之间,透亮生辉。
陆小曼笑意渐渐涌在嘴角,回眸,徐晨在朝阳下暖意微笑,默默的看着她。
站在山顶,向山下俯视,山下郁郁葱葱,还有流水相伴,刚刚天未曾亮的湖水,在阳光下看起来碧波荡漾,暖意十分。
徐晨顺着陆小曼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的风景。
这里的风景,他看过了十几年,只是都没有今天的这样的好。
徐晨轻声说道:“这样的风景我看了十几年,自从我懂事起,我就喜欢看这里的日出,爷爷常常会陪我走上一段山路,再后来他也走不动了,我常常再想上天为什么总是不肯眷顾我,带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前年,我爷爷查出来脑子里有肿瘤,他不肯手术,只好搁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知道他有多疼,每每他大把大把的喝着止痛药,打着吗啡的时候,我恨我自己,不能帮他做一些什么,我是医生,却没办法救他,只能看他在床上苟延残喘。”
徐晨说着,眼里蕴藏了雾气。
陆小曼喃喃:“徐晨……”
徐晨接着讲:“可能死亡是解决他痛苦的唯一途径,或许没有爷爷,这座山,没有人在出现在我身边了。”
陆小曼心疼的看着徐晨。
徐晨道:“小曼,谢谢你陪我爬山。”
“我不知道这座山……”
“你愿意以后陪我爬山吗?”徐晨问道,有些突兀。
陆小曼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是徐晨问的不确定。
“陆小曼,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无关物质和名利,无关年龄和地位,无关门当和户对,我要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要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我想每一天都可以听见你给我带来的欢声和笑语,我想要给你依赖和安全,给你你所谓的幸福,我想保护你,不仅仅让你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我也希望,我能成为你身体以至于生命的一部分,我会信你、爱你、敬你、重你,然后我们彼此融化在彼此的生命里。陆小曼,你的u过去我不曾参与,而如今,你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然后,让我陪你走剩下的大好河山,陪着我爬完以后的山。”徐晨字句之间,肺腑十分,让人听的眼睛发酸。
陆小曼的眼泪便不自觉的掉了下来,陆小曼垂头,她不希望原本美好的场面被自己破坏,她以为只要低下头,徐晨就会看不到她因为感动而掉下的眼泪,徐晨走过来,为陆小曼擦去眼泪,心里紧张万分,手心都冒着冷汗,他怯懦起来,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别哭……”
“我愿意。”陆小曼倒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徐晨有些意外的看着陆小曼。
陆小曼的眼睛里放出光,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她的分贝起来了,喜悦随之而来。
一轮圆月映着整座山,一面倾斜而上的山面,铺满了绿草,从上往下看,像极了热带雨林。
静谧的夜里,时不时的能听见蛐蛐的叫声。
陆小曼望着一轮月光,道:“这个地方可真幽静。”
“这些地方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小的时候玩伴很少,有的时候就剩下我一个人,所以就喜欢在这些地方。”
陆小曼绝了撅嘴道:“你总是说你小时候,你小时候除了爬山,来这些地方,还喜欢做什么。”
徐晨想了想,“我还喜欢再后山的小湖里玩水。”
“那我们现在去玩儿。”说着便拽着徐晨往后山的小湖走去。
夜里幽静,能听见风吹草动的声音,剩下的便只有小湖流水潺潺的声音,怡人心脾。
秋意浓,晚上风吹的有些凉,不似夏天般晚风温和,现在倒有些犀利了,陆小曼却是一个为了玩天不怕地不怕的,脱了鞋袜便下水玩了起来。
刚开始下水,整个脚底都是冰凉难耐的,渐渐的熟悉了水温,也就玩开了。
徐晨站在案上,看着陆小曼。
陆小曼不满,喊道:“徐晨你为什么不下来跟我一起玩。”
徐晨无奈,只好脱了鞋袜,下水同陆小曼一起玩了起来。
湖中卵石滑脚,陆小曼肆无忌惮的在水里小跑,一个不小心便全身扑到了水里,瞬间身上衣服便全部湿透了,摔了一个透心凉。
徐晨连忙去扶,却不料陆小曼玩意未退,一用力把徐晨同样拽到了水里。
看着眼前拜自己所赐的落汤鸡,陆小曼笑的不亦乐乎,都合不拢嘴了,吱吱咯咯的笑个没玩,徐晨也不同陆小曼计较,只是在一边傻笑着自己。
第二天,徐晨早早的就收拾好,准备回城,医院里请的假也到了,徐晨做好了早饭,便把陆小曼和两位姑姑叫了起来。
陆小曼没精打采的,脸色苍白,还有些憔悴,刚刚坐到饭桌上,陆小曼便打了一个喷嚏。
徐晨端着饭菜走了过来,正好看见陆小曼打喷嚏,问:“感冒了吗?”说着便把手放到陆小曼的额头上。
陆小曼的额头滚烫,徐晨心疼的说:“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赶紧喝两口稀饭,我带你去输液。”
陆小曼摆了摆手,用力的扯出一抹微笑道:“我才不去输液呢?有药吗,我吃药就好了。”
徐晨拗不过陆小曼,便跑着去给陆小曼买来了药。
陆小曼吃过药,好似恢复了活力,活跃起来:“好了,吃过饭,我们就回去吧,你不是下午还要上班吗?”
徐晨再三确认:“你确定好些了。”
陆小曼摸了摸脑袋,表现的莫名其妙道:“脑袋是有些烫,但是除了浑身发热之外我没有任何感觉了,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徐晨还想说些什么,陆小曼塞道:“今天下午我约了沈慕和韩晴的,沈慕好不容易才有空,快点回去,可千万别迟到了,要不沈慕那张嘴,你是知道的。”
徐晨拗不过陆小曼,只好收拾完东西之后,便开车回去了。
一路上,陆小曼不再谈笑风生,即便连气都不喘一声了,一上车便窝在一角,倚在窗户上,倒头大睡。
徐晨总感觉别扭,去看陆小曼,只见陆小曼的眉间紧缩,脸上苍白,憔悴十分,徐晨把手放在她的额头试探,谁知,吃过药之后没有一点退烧的痕迹,现在反倒是越发的热了。
徐晨试探的喊陆小曼的名字,她不过只是哼哼唧唧,却也说不全一句话。
从清水湾到上海的距离,开车最快也得两个多小时,只是这两个小时,他不知道,陆小曼究竟会难受成那般模样。
他开车不过六十迈,不知不觉已经加速到一百二十迈。
虽山路车少,却崎岖。
徐晨一边试探的喊着陆小曼的名字,以防陆小曼会昏厥,一边看着路,争分夺秒。
关心则乱。
这次回去,不过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刚刚进市区,徐晨便往医院里面打电话:“陈医生,不好意思,麻烦你现在帮我挂一个号,对,对,对,发烧了,很严重,大概三十九以上,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就可以去医院了,拜托了,谢谢。”打电话时目光还时不时的在陆小曼的身上流转。
刚刚到医院停车场,车还没有停稳,就下车喊陆小曼,陆小曼睡着,徐晨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便抱起她冲到了医院二楼。
医院大厅里从来都不缺乏这样的一幕,只是今天的男主角换成自家医院的医生,便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徐晨抱着陆小曼往电梯方向疾步走的时候,同科的护士长便诧异的跟在徐晨的身后,好奇问道:“徐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徐晨来不及解释,也不愿意解释,只好疾步走在。
渐渐的,医生护士们看的多了,也不向平时一样看热闹,几个好心的护士找来推床,帮着徐晨送到医院二楼,甚至有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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