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男神不易得》第55章


宋嫤言的脸立刻就红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之前他们就还只是普通朋友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要讨论洗不洗澡这样的问题了……
她缩了缩脖子,讷讷的反问道:“衣服都没有,怎么洗?”
“也是啊……”沈易似乎很遗憾的点了下头,“那你洗漱吧,等下去吃早饭。”
宋嫤言把头埋在枕头上不说话,沈易见她这个模样,忍不住走过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才离开。
她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脑子一阵发热,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外套和提包就要走,走到了门口,又顿了顿脚步,转过头故作镇定的高声道:“沈易,我回学校去了!”
说完她就拉开门飞快的走了,等沈易反应过来,只听得到“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他在浴室里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直到他收拾好东西临下楼之前,才打了电话给宋嫤言问她:“你要回的学校在哪里?我去接你。”
“……呃、不用了,我这边离机场很近的。”宋嫤言愣了愣,忙拒绝他的好意。
沈易又叹了口气,“你别这样……”
宋嫤言这时已经镇定了许多,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和缓和,“真的,学校就在机场路上,很方便的。”
沈易也发现了她语气上的变化,原先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回归了原位,于是他也不再坚持,“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宋嫤言愣了愣,随即回答道。
当沈易见到南琛他们的时候,被他们的黑眼圈和大眼袋吓了一跳,“你们昨晚做贼去了,怎么这个样子?”
“别提了……”南琛的嗓子有些沙哑,“昨晚两点才睡啊……困死我了……”
“你们怎么玩到那么晚?”沈易诧异的问道。
苏凌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幸亏你昨晚走得早,一群人都玩疯了,吃个火锅而已,嗨成李狗嗨啊我靠!”
方浔和程珮珈也加了进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昨晚他走之后的事情,沈易听了半天才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昨晚演出将近十一点才结束,之后有粉丝堵住了他们合照,然后又去吃火锅,说好的十二点结束的,偏偏玩起了真心话和大冒险,一玩就玩脱了,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再洗个澡什么的,可不就是两点才睡么。
“哎,怎么只有你一个,宋嫤言呢?”程珮珈左看看右看看,只看到沈易一个人,不由得好奇。
沈易耸了耸肩,“她刚回她同学那里。”
方浔立刻猥琐的笑了起来,“嘿嘿嘿,你把人家姑娘吃了,还让人家落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易怔了怔,随即用力的拍了他的后脑勺一记。
“你要不是心虚,那你脸红什么?”方浔揉了揉自己的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易一愣,随即撇了撇嘴,很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我倒是想吃,可是我没胆子啊。”
方浔:“……”见过怂的,没见过这么怂的……
☆、冬至饺子
新的一周开始了,宋嫤言翻了翻日历,第二天就是冬至了,她转头问晏明月:“阿月,冬至你要吃饺子还是吃汤圆?”
“我两个都要!”晏明月正在梳头,闻言立刻放下梳子,大声的回应她。
宋嫤言伸手按了按额角,嘟囔道:“还真是贪心……”
“你说什么?”晏明月拿梳子的手顿了顿,疑惑的看向她。
“没什么……就是问你要什么馅儿的啊?”宋嫤言撇了撇嘴问道。
晏明月不疑有他,笑嘻嘻的回道:“都可以,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宋嫤言瞪了她一眼,低下头去,又偷偷的笑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天空还没有太阳要出来的意思,宋嫤言仰头看了看天,呼出一口白气,头也不回的道:“阿月啊,今年要过完了啊。”
“不要紧,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晏明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护耳,揪着垂下的毛线球甩来甩去。
宋嫤言笑了起来,放慢了脚步跟在她的身后,慢悠悠的穿过巷子和街道往店门口走去。
冬至日,一候蚯蚓结,二候糜角解,三候水泉动。过了这一年中白昼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阳气来复,合该吃顿饺子庆祝一下的。
沈易一早上完课,中午休息时没去宋嫤言那里吃饭,只发短信说是有事情要忙,宋嫤言愣了愣才道:“那你晚上要来吃饺子么?”
沈易也愣了愣才想起今天是冬至,于是忙应承道:“要的要的,晚上我一定会过来。”
他转身就去找徐知节,徐知节今天有课,在教研室的办公室里休息,见了他就问:“怎么今天中午你在这里,没去宋嫤言那里吃饭么?”
沈易摇了摇头,“我找你有事。”
“有事?”徐知节愣了愣,“什么事?”
沈易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就问他:“五年前Z大附属医院发生过一起医闹,你知道么?”
“……医闹太多了,你说的范围那么大,我怎么想的起来?”徐知节揉了揉眉心,没好气的道。
“大概是在四月份前后的,行凶者是个精神病患者,行凶后跳楼自杀了的,你查查?”沈易又道。
徐知节听得皱起了眉头,他想了好一阵,才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听说过这么回事,你等等,我上网查查。”
他边说边打开了电脑,很快就不知道从哪个医学网站搜出了一篇报道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沈易凑过去看,文章的标题就是“Z大附属医院再现医闹,医院科室被摆灵堂”,他的心一颤,前面的导语过后就和宋嫤言的讲述重叠了起来,文章中提到一句“一女性医护人员被砍四刀,截止发稿时仍在ICU处于昏迷状态”,文后配的图片赫然是穿着绿色洗手服被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宋嫤言。
“砰”的一声,沈易像是听到了自己心里有根弦断了的声音,他的眼睛立刻就红了起来,手指颤抖的点着鼠标,想要关闭了网页,可是却始终没有成功。
徐知节也在看着电脑,此刻叹了口气,“这件事我还记得,说是受伤的那个是学校的实习生,成绩很好,神内科很有名的老专家周教授还想收她做自己的研究生,这件事出了之后周教授多次向有关部门反应,但都石沉大海,只是他老人家从那之后行事作风都改了很多……”
他说完话,久久不见沈易的回答,就转头去看他,这时才发现沈易的反常,忙扶他坐下来,问道:“你怎么啦?”
“那张照片……”沈易低下头,又伸手抱着,“那张照片上的……是宋嫤言啊……”
“什么?”徐知节一惊,忙又去看电脑上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头发散乱,颈侧的伤口狰狞得像是刚出闸的凶兽,脸上全都是血,嘴唇发青,身上满是监控各项生命指标的各色线路,她身下的床单上全是一滩又一滩被鲜血浸透了的暗红色痕迹。
他不由得背心发凉,狠狠的颤了一下,他从不曾料过总是温温的笑着的宋嫤言会是图片上这个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孔的受害者,突然想起沈易阑尾炎住院的那天她的反应和动作,以及后来自己的惊讶,“她辛苦读了个名牌大学的医学,就是为了给你们煮粥的?”
如今想来,这样的惊讶真是讽刺,她现今能笑着给他们煮粥都已经实属不易了。
“……她、她好像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徐知节吞了吞口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沈易苦笑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有无数力不从心的心疼和悲怆,“她说做了整形手术,是最好的医生做的……”
“她伤到了神经,容易头疼,你以后……别跟她生气……”徐知节心里一软,忍不住替她说起话来,他内心是遗憾的,如果不是这样的事,也许他见到她该是在学术会议的现场,毕竟周教授曾经很看好她。
沈易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中的遗憾,点了点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同时沉默了下去,不约而同的看向敞开的窗外。从洞开的窗口看出去,天上的阳光很微弱,几乎被白云完全掩盖住了,树木的叶子凋零枯萎,疯呼呼的刮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第一场雪。
沈易突然有些庆幸,她出事时是在阳光暖和的季节,免了在寒冬腊月里看着萧瑟景色的难过。
冬至这天,宋嫤言按照旧俗准备了九九消寒图挂在入门的墙上吧台后面的墙上,一幅是描红书法版的,“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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