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第61章


婶婶哪里禁得他哭?刚好知道楚书和张瑞英、周时凝两人交好,便请楚书帮忙。
楚书先是找了张瑞英,张瑞英不打二话,听说她堂兄会开车后,便让他当了自己的司机。不料才做了两个星期,就说太累了,做不下去。连辞工都没说一声,工资也不要就走人了。张瑞英打电话给楚书,楚书才知道了这事,当下不好意思极了。张瑞英还把他那两个星期的工资结了,让楚书帮忙转交。
司机做不了,楚书只好去求周时凝。周时凝便让她堂兄在衡安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做门卫,她堂兄又嫌门卫这工作两班倒,太累人,而且还不体面,索性连去都没有去。
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
一直耗到了今天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第五十章
所以,楚书一听说婶婶又是来让她帮忙给堂兄找工作,不由得小脸一皱,说:“我又不是开公司的,哪里能帮得上忙呢?”
李庆儿笑着说:“你虽然不是开公司,可是侄女婿是啊!你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跟他稍微说上那么一说,让他帮你堂兄安排个轻松好干的工作,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吧?”
楚书摇头说:“婶婶,我不怕说句让你生气的话。这开公司呢,是要让有能力的人进去做事的,公司才能长长久久的。可是堂兄他——唉,他做这样也嫌累,做那样也嫌累。这世上有哪一个人不是从低层开始做起?有能力的自然很快就提上去了,没有能力的勤勤恳恳地熬上几年,难道公司还会亏待他不成?又有谁是一步登天的?难道要让他进公司当大老板,整天只是喝茶不办事?就算我愿意,人家老板也不愿意——你见过有哪一个昏头昏脑的老板会请一个没有一点儿能力的人进公司办事?依我说,现在堂兄也大了,你和大伯父也别太惯着他。把他的财务来源切断,索性让他出社会闯一闯,吃点儿苦头,这对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话还没说完,李庆儿便拉下脸来:“你和他好歹是堂兄妹,不愿意帮忙就直说,为什么说上那么一堆难听的话?你没有能力帮忙我也不来找你。现在有能力帮忙,也不愿意帮忙。又不是要你出大力气,动动嘴皮子这点劲总应该有吧!”
“别生气,婶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楚书也着急了,她刚才一时不防头,嘴快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会子悔之不及,又不知道怎么收拾眼下的局面。
那李庆儿气了好一会儿,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好一堆气话,连茶也不喝完就甩门走了。
回到家后,那股气堵在心口里下不去,便在家里指东骂西的。
大伯父见她出去时兴兴头头的,回来就一肚子的气。也不说原因,只顾着在那里蝎蝎螫螫的,就问她:“你出去半天,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好歹也告诉我一声。怎么一回来就指桑骂槐的,我又没有得罪你。”
李庆儿便将在楚书那里受到的气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
大伯父听了,气得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般,脖子上青筋冒出来,口中直骂:“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这样说咱们!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哦,如今拣了高枝就当自己是凤凰了!我呸!什么东西,你当时就应该一大耳括子扇过去!”
李庆儿听他骂了一大堆,气才稍稍平下来,“她现在这样的侮辱咱们家,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不成?”
大伯父眼一瞪:“我要这么算了,以后不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李庆儿便知他心里有了主意了,忙问他。
大伯父吸了一口烟,嘴角冷冷一笑:“你别管,我自有道理。”
到了婚礼那天,楚书正愁得罪了婶婶,兴许大伯父一家人都不来观礼了。谁知人家不介怀,一家子都来了,只是面上都冷冷的,楚书觉得人来了就好了,其他的也不介意。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交换戒指、切蛋糕、喝交杯酒、抛花束等。林琪这个伴娘一直都随在她旁边,比她这个新娘子都紧张。她悄悄地跟林琪耳语:“放松点,不用那么紧张。”
林琪摇摇头,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你身上穿着500多万的婚纱呢,我不小心看着点,万一被花枝扯到,弄坏了怎么行?还有,你脖子上那条项链,你知道有多贵吗?掉了怎么办。。。。。。”
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楚书听得头疼,只得说:“不用说了,你继续紧张好了。”
婚礼上的宁杨西装革履,看起来特别的神采奕奕,英挺不凡。他和楚书两人不时对视,视线里都能透出蜜来了。
抛花束的时候,后面一群待嫁的姑娘急不可待地张手去接,那花束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居然掉进了林琪怀中。楚书回头一看,林琪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花束到了自己怀中。
楚书走过去,笑骂一声:“呆子一个。”
林琪这才醒过来,捧着花束笑得非常开怀,“下一个终于轮到老娘结婚了。”
每个环节都完美无缺,直到仪式结束后的敬酒环节。
安排宴席的时候,新郎和新娘的家人朋友各安排在一边的。因此,楚书的两个大伯父两家坐在一块,外婆一家又坐在另一桌上。那边宁杨的父母和几个比较亲的亲戚坐一席,伯父姨妈们又坐次下一席等。
只是不知怎么的,楚书的两个大伯父那边□□去一个李凌。
偏生这李凌惯会油嘴滑舌,为人八面玲珑的,一个人侃侃而谈,倒也不寂寞。
宁杨带着楚书先去给男方的长辈亲朋敬酒,刚敬了一桌,楚书那边的长辈桌上就起了骚乱了。
原来是大伯父那天听信了李庆儿的话,正寻思着机会给楚书没脸。到了敬酒环节的时候,他觉得机会就到了。于是灌了几杯酒下肚,借着酒意越发的胡言乱语起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克死了父母,不是我和她二伯照料,她能长这么大了?不寻思报答我们,还拿话来噎我!拣了高枝就敢在爷爷我面前耍威风不成?呸!也不撒泡尿来照照自己的样,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造的孽,居然养出那么个白眼狼出来。自己家兄弟有难也不见得帮上一帮,只顾着在岸上冷眼旁观,也不想着拉扯拉扯。。。。。。”
楚书远远地听了几句,当着众人的面,不由得又气又愧,想要分辩几句,也从来没有见过新娘子在婚礼上跟大伯父斗嘴吵闹的理。一张脸涨得通红,又不好说什么。
宁杨一看这样,早和林琪拥着楚书到了酒店楼上的套房。
楚书一双眼饱蘸眼泪,眼看着就要滴下来。林琪见了,忙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好哭的?”
宁杨忙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给楚书拭去眼角的泪,又搂着安慰了好一会儿,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才问原因。
外面桌上李凌早站起来拦住大伯父了。
原来他是周时凝派来监视这楚书的这位大伯父一家的。
那天楚书跟周时凝提过不小心得罪婶婶的话,周时凝素来知道她的这位婶婶最是个寻事生非的人,便留了心。生怕她在婚礼上做出什么不顾脸面的事情来,遂叫李凌盯着些。
李凌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只想着都是一家人,会在婚礼上无故生事吗?因此,就没防到楚书的大伯父会这样不顾全体面,当着满堂的宾客就这样大声吵嚷起来。他愣了愣,才想到要上前去阻止,却哪里能止得住别人的一张嘴?又不好直接去堵长辈的嘴,劝他他又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起来。
周时凝早走过来了,笑着问:“大伯父因为什么事这么生气?”
大伯父粗着筋,直着脖子把楚书不愿意帮自己儿子找工作的事情说了。
周时凝微微一笑:“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为着这个。你不用生气,楚书已经跟我说过了,她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想拿话来刺激一下堂兄,好让她堂兄上进上进。想来是她年纪小,说话没轻没重的,让你们听到了生气了。你们是她的长辈,少不得大人大量原谅她小孩儿家说话不防头就是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你这样子吵嚷,虽说平了你心里的气了。只是你细想一想,这样子做,当真不体面的除了她还有谁?”
大伯父一辈子没做过几件大事,又知道周时凝是大公司的老板,她过来跟他一说话,他气势瞬时就矮了一截了。当下也不敢像先前那般大叫大嚷了,只嘟囔着:“我也不要这脸面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闹一声,也不受这口鸟气!”
周时凝眼角朝李凌身上一扫,李凌身子一抖,马上出位来扶大伯父:“我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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