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炼成记》第55章


何漱衣出指,点在何夫人的睡穴上,何夫人立刻晕了过去,何漱衣扶住了她。
谢珩将何夫人扛到肩上,一手拽过何漱衣。两人飞身投入一树树桃花之中,朝着桃花源外冲出。
武陵何氏众人连忙追上,紧紧咬住。
☆、第51章 强强对决
遁出桃花源,谢珩远远的看见子谦和梨花婆婆。
身后追兵临近,谢珩放下何夫人,在她肩头拍了一掌,何夫人被掌风送出,梨花婆婆铜铃一摇,从草里站起两具行尸,接下何夫人,将她扶到一棵树下休息。
“给我站住!”何家主大吼。
谢珩和何漱衣回身,冷冷看武陵何氏众人跑近。何家主与众人都抄起了武器或法器,迅速构成一个半月的振型,严阵以待。
谢珩邪肆的冷笑:“为了留住漱衣,竟出动近百人,武陵何氏倒真是看得起我们!”
何家主知道眼前这人黑巫术登峰造极,武功也是厉害的很,一旦打起来怕是人多也吃亏,便道:“国师大人,这是我们何家的家事。”
“呵,家事……”谢珩厉声道:“漱衣是本国师的夫人,这究竟是你何家的家事还是本国师的家事!”
“国师大人……!”
何漱衣喃喃:“不必多说了……想留住我,就请动手吧,却只怕你们没这个本事……”
何家主脸色黢黑,咬牙切齿的憋出一个字:“上!”
谢珩腕上的鞭子立刻飞出,在身前一直,重重拍落在地,溅起落花朵朵。与这啪的一声共同响起的,是梨花婆婆手中的铜铃,四具行尸听她号令,狂怒的向武陵何氏众人驱驰!
何漱衣看了梨花婆婆一眼,虽然理智上,她更相信谢珩告诉她的话,可是,心里的恨意如何也抹不去。
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冷静,才挪开目光,专心对付武陵何氏的人。
血色的梨花从袖口里飞出,化作锋利的暗器。
她不会伤害何家人的性命,只因他们是她的亲戚。但是,要他们遍体鳞伤、失去攻击性,她绝不手软!
何家众人隐世多年,专门研习巫术,造出许多剑走偏锋的招式。此刻若是使用起来,定然作用不小。然而谢珩那鞭子如游龙般四处轰炸,所经之处,何氏众人无法抗衡,要么被抽倒在地,要么勉强避过、顾此失彼。
谢珩摆明了以强大的武力让他们没法发挥专长,何漱衣立刻配合,专攻谢珩的鞭子漏过之处,两人横扫场面,配合得天衣无缝。
霍然,大表哥一支箭射来,直射谢珩的腿。
何漱衣正要以血梨花阻之,却见漫天飞舞的桃花忽然化作一道暴风,将大表哥的箭卷了回去。
大表哥吓得一抖,抱着脑袋蹲下。那箭越过他头顶,射在何家主的左胳膊上。何家主哀嚎一声,不妨谢珩的鞭子扫过,在他右胳膊上狠狠一劈。何家主跌坐在地,手里的法器早不知滚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抬起中箭的左胳膊去摸右胳膊,摸到骨头折断的迹象!
何漱衣愣了半晌,又见桃花如□□控了似的,席卷何家阵营。再一瞧,却是梨花婆婆在用内力驱动那些桃花。
摘叶飞花?!
这个老妪也会“摘叶飞花”之术,且水准还在她之上。不单如此,老妪的赶尸术也比她更强。那四具行尸所获得的敏捷度,何漱衣自认自己还达不到。
本来女子修炼赶尸术就少之又少,同时修炼赶尸术和摘叶飞花的更是大半生遇不到一个,这样的巧合,是不是可以佐证这老妪是她的师父?
何漱衣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狠狠的一撞,痛的无法再想下去。
几人边打边撤,武陵何氏包抄而来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有几人从地上半爬起来,晃动起法器,要施展什么巫术。谢珩一鞭子横过去,精准的打折他们的臂骨,他们痛的表情都拧成的一团毛巾状。
三人继续退,退到了何夫人身边。子谦就立在这里,捣着袖子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打,估摸着形势差不多了,笑道:“带着她撤吧,殿后的事交给我。”
“你快点追来!”谢珩扛起何夫人就走。
何漱衣和梨花婆婆紧随其后,子谦殿后,朝着追来的武陵何氏众人一笑,笑容慵懒而从容。挂在他脖子上的闪闪,直接睡觉去了,只觉得毫无危险性,它连醒来的必要都没有。
只见子谦的十指间滑出八条银线,手一扬,银线密密麻麻朝着何家众人而去。大白天的,根本没人注意到有细线逼近,结果一个个被绊倒在地,摔得极其狼狈。
昙花谷的“命凝十线”若是割人喉咙,那是一击必杀的招数。可子谦性情和详,讨厌血光,更不会夺人性命,反倒是把人绊倒在面前比较符合他的恶作剧喜好。
趁这机会,子谦踢起两个早就准备好的麻袋,俩麻袋朝着何氏众人飞过去。
前头的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捡起剑劈开麻袋,谁料一大片□□淋头洒来。
麻袋里装的竟然是面粉!
顿时面粉漫天飞扬,离得近的人被糊了一身,离得远的也被染成白脸。众人连连咳嗽、抹眼睛,呛的眼泪直流,在脸上冲出两道鲜明的痕迹。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子谦捣袖,随手做了个揖,潇洒而去。不过瞬息的功夫,就去得远了。
在桃花源外,几人遇上了等在这里的谢天谢地。
他们是谢珩在来武陵源的路上传信叫来的,眼下没时间寒暄,谢珩将何夫人交给他们,让他们护送何夫人先回乾州。
之后,几人为防武陵何氏追来,继续用最快的速度奔逃。
也因此,何漱衣都没来得及去看一眼桃夭。
谢珩告诉她,明年开春,永昼会携桃夭上乾州参加科举。到时候再见也不迟,还要看看永昼有没有本事高中呢。
于是,对于桃夭,何漱衣放心了,可对于梨花婆婆,她的心却愈来愈煎熬,不知该如此自处。
这一路,她没和梨花婆婆说一句话。
三天后,他们抵达了一座依山傍水的村庄。
这村子看起来不似其他的古村落那样老旧,就好似只存在了十来个年头似的。来往的村人不多,也大都是些年轻人带着孩子。村里附近的山石和地表,都有严重冲刷的痕迹。何漱衣判断,这里大概在十多年前遭受过恐怖的洪灾,以至于这么多年了,痕迹还没有彻底消失。
“这是我出生的村庄。”
谢珩的话,让何漱衣讶然瞅着他。
她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带她到他的故乡,这是不是说明,他开始尝试真正的放下过往了?
子谦懒懒道:“再过几天就是谢琰的祭日,这都多少年了?他可算把自己的大哥盼来了,连我都替他高兴啊。”说罢,朝着后山走去。比起谢珩,反倒是他更加熟悉这里。
当年那场洪水,百年不遇,毁了谢珩的村庄,使他失去了双亲和年迈的祖母。
之后,他拖着年幼的阿琰和阿璎,刮树皮,挖草根,吃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偶尔,能从集镇上偷来一个饼,他要冒着被打死的危险。阿琰和阿璎并不知道这饼子从哪里偷来的,他们会分成三份,把最大的一份给谢珩。
后来,黑教的巫师碰巧遇到他们,一眼就看中谢珩的天赋,要他去过有吃有喝的日子。
那时候,能活着都是那么不易,三个孩子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阿琰和阿璎跟着哥哥一起去了黑教,再后来的事情,却是……比死更残忍。
谢家的祖坟都在后山上,当年的洪水并没有淹到那么高处,坟是保住了。
零零散散的坟冢,长满了枯草。子谦在谢琰的坟前摆了些馒头,闪闪叼来一棵松枝,帮忙拂去墓碑上的尘埃。
“国师大人,这个给你。”子谦提出个小酒坛子,抛给了谢珩。
他接住,眼底是岁月难抹去的悲戚。开了酒坛提起,将酒水浇在谢琰的坟前。
这陈年的好酒,竟没能一起酩酊斟酌,却要以这种方式相赠。子谦不禁轻叹:“此生如朝露,去日苦多。”
“阿琰……”谢珩拂过墓碑,冰冷丝丝侵入手指。
何漱衣跪在他的身旁,柔声呢喃:“我和你大哥来看你了,在那边还好吗,阿琰……不要担心你大哥,有我陪着他,我们在这边也会很好的……”
她抓紧谢珩手,带着温柔的、救赎的笑容,像是云端的仙子那般空灵,晃花了谢珩的眼,煨暖了他的心。
纵然此景此景,不能不谓之伤怀。但,她心里有喜悦。
因为谢珩终于放下了这一切,只有能勇敢面对过去的人,才会创造最美最好的未来。
“其实,谢琰应该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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