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炼成记》第60章


不过仍然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浴室外,红姬搂着宋豫的手臂,带着另外两个姬妾,吵吵嚷嚷并撒娇的,拉着宋豫散步。
当走到浴室外时,其中一个姬妾诧异的指了过来,“浴室的灯火怎么没有了?”
另一个道:“对啊,浴室从来不会不点灯火的……”
红姬忙说:“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教主,我们去看看吧。”
“也好。”宋豫让随行的两个白巫师打头,点燃了火把,推门进去。
浴室里似乎空无一人,大家一开始这么觉得。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男浴池边有个男的,衣服凌乱,头发是湿的,被绑了绳子的身体上还露出许多被揍的痕迹。
他一看到来人,脸色瞬变为菜色,口吃道:“我、我……”
红姬傻眼了。
“是我揍他的。”何漱衣从暗处走出,幽幽的样子,为她的仙姿玉骨添了一份森寒。
宋豫吃了一惊,“漱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沐浴,结果他弄灭了灯烛,一边喊救命,引我过来男浴池这边。”何漱衣指了指巫医,“如果我上当了,大概他会把我拖进水里凌…辱,等着你被带过来亲眼看见这一幕。”
宋豫一惊,周身瞬间如罩了一层风雪,寒凉逼人。
他的目光也是一样,扫过三个姬妾,骇得其中两人赶紧跪在了地上。
“教主,不是妾身!妾身只是觉得浴室的灯火灭了很奇怪而已!”
“教主明察,妾身也什么都没做……啊!今晚拉我们出来的是红姬姐姐!”
“你们胡说什么!”红姬立刻辩解。
“我没有胡说,本来我想早点休息,是你非要拉着我出来赏月……”
“你……!”
何漱衣漠然的看着这几个女子,这样就内斗起来了?
如此沉不住气,又何必出手害人。
宋豫转眸看何漱衣,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
“我没事,花谷七宿怎么会连这样的角色都对付不了。”又不是永夫人那般的高手。
她指了指红姬,“就是她,和这个巫医串通一气,想害了我。”
红姬和另一个姬妾正争的面红耳赤,听见何漱衣的话,急道:“我没有!”
何漱衣不理她,继续道:“她前次还往糖炒栗子里下毒,用安安引我过去,想让我和安安都中毒。”
“我没有做过,我也中毒了啊,你血口喷人!”红姬的眼泪又哗哗流下来,她跪下抱住宋豫的腿,哭道:“教主,你要替妾身做主啊,妾身是冤枉的……”
宋豫看了她一眼,看向那表情如酱菜的巫医,道:“将他拖出去,依教规处决了吧。”
巫医一怵,朝着何漱衣呼道:“你不是答应我,只要供出是谁指使的我,就替我求饶吗?!”
红姬倒抽一口气。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那是你的错觉。”何漱衣幽幽道:“不过,你可以把刚才对我招供的内容告诉微哥哥,说不定微哥哥会留你一命。”
“我说、我说!”巫医不顾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红姬,喊道:“教主,是红姬指使我的!她说何姑娘不守妇道,嫁人了还勾…搭教主,她教我毁了何姑娘!”
“你含血喷人!”红姬哭喊。
“贱…人,明明就是你嫉妒何姑娘,非逼我做这事!我跟何姑娘无冤无仇!”
“你、你……”红姬指着巫医叫道:“此人不但对何姑娘图谋不轨,还欺…辱教主的姬妾,还不把他拖下去处置了?!”
“贱…人,你过河拆桥,你好狠的心!”巫医见局面挽回不了了,索性豁出去,朝着红姬扑来,狠狠咬住她的衣服。
“贱…人,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陪葬!”
“啊!滚开,别碰我,我是教主的姬妾!”红姬狠狠踹在巫医的脸上,“滚啊,我和你一样也是无冤无仇,你死你的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拖累无辜?”
“你无辜……你还无辜!”巫医被踹得满脸是血,身子被绑住没法控制平衡,滚了出去。
这时一条手帕从他的裤腰里滑了出来。
一见那手帕,红姬的感觉如堕地狱,而宋豫此刻的神情,就宛如地狱里裁决生死的判官。
☆、第56章 白教震撼□□
这手帕,不论是红姬和宋豫,还是另外两个姬妾,都十分熟悉。
这就是红姬的手帕。
红姬的手帕出现在这巫医的裤子里,又不可能是何漱衣专门偷了塞进去的,那么,这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宋豫笑着,吐出的字眼如冰凿了似的:“红姬,你背叛我。”
“教主,妾身……这都是误会!妾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赃俱在,你还想要狡辩么?”
“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的……”红姬的辩解越发无力,眼睛都像被绝望浸透了。
宋豫朝左右挥了挥手,“都拖下去,处置了吧。”
“是。”白巫师们拖了巫医和红姬,两人还在叫喊,红姬在求饶,巫医在痛骂红姬,直到他们已经被远远的拖走,那声音还依稀传来。
何漱衣似有若无的叹道:“善有善报,恶有恶偿,为什么临死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早在安安被下毒的那日,她就已经从红姬和巫医的眉心看到了死亡的迹象。
但这迹象不牢固,并非是死局,只要引导便有可能脱厄。于是她警告了红姬,希望她能因害怕而收敛。
可是,这个女人到头来还是死了,一如善恶到头终有报,天理循环,谁也逃不了。
浴室这边发生的事,谢珩却并不知道。
这几天连着找了许多的书,眼睛有些疲劳,但他仍以十二分的精神查找。
翻书的手指忽然一顿,视线停留在翻看到的这页,脸上的神情渐渐充满了惊喜。
找到了!
白教禁术——编织记忆!
一阵风刮过,窗子被吹开,一道迅影落入屋中,正是梨花婆婆。
谢珩激动的看向她,与她一同阅览这书页的内容。
编织记忆,是白巫术中最难修炼的禁术,历来只有白教教主有资格修炼。且此术针对同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
至于恢复记忆的方法……确实是有,谢珩眼底为之一亮。然而,当看完这方法后,无论是他还是梨花婆婆,神色都严峻起来。
“终究是还得国师大人你出手了。”梨花婆婆叹道:“照这上头的说法,必须要用与白巫术对立的纯正黑巫术,才有可能消除‘编织记忆’。老身黑白兼修,注定是不成,你却专修黑巫术。然而……解术之人的整体修为,不能比施术之人低太多,否则不但无法解术,还将因此丧命。”她问:“国师大人,你有把握吗?”
有。这是谢珩心里给出的答案。
他不知道宋豫的修为几何,但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已是两教之中数一数二的。
看出谢珩心中所想,梨花婆婆继续道:“就算国师大人的修为高过那宋式微,为漱衣解术之后也会暂时脱力,身体变得和受了重伤差不多。”
“受了重伤?”谢珩蹙眉。
梨花婆婆叹道:“对于其他的人,大概就是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宛如濒死。但你是活死人,便不知道会是什么状态了。”
谢珩的心狠狠一突。
“而且,解术完毕后,漱衣还得再过上一个时辰才能想起来一切。”梨花婆婆抚着书页,无奈的叹息:“圣洁的白巫术里也有这种邪术,狠毒啊,天理难容。”
谢珩眉头团紧,“宋豫到底为什么……他在漱衣身上耗费心力,到底为了什么?”
“这也是老身一直不得其解的事。”梨花婆婆拨弄了手中的书,随意翻着,忽然觉得触感不对,仔细一摸,竟在封皮的羊皮纸上摸到了夹层。
她当即扯开夹层,内中果然有一张纸。纸张的字迹清晰可辨,但仍能看出有几许年头,上头写的是“编织记忆”的运用实例,虽然时有出现漏洞,但被篡改记忆之人大多听话的执行教主的任务,为了白教不遗余力。
这些案例的人名,被罗列在下方,白纸黑字,刺痛人眼。
都是群和漱衣一样可怜的人。谢珩这样想,却被瞄到的一个名字惊住了。
“纪贤?”谢珩喃喃:“上一任国师,就是叫这个名字。”
“嗯,老身也记得。”梨花婆婆又指了另一个名字,“这个人,是纪贤的上上任国师,也是出自白教……还有这个,老身也有印象,此人必然也坐过国师之位,那时候老身尚年轻了。”
也就是说,这些运用实例大概全都是白教的国师。
白教只允许教主修习“编织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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