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忽悠与小厨娘》第40章


愎页荨?br /> 等晏桓之平平安安地回来,她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吃。
晏秋说,他已经派人去皇城晏家找老爷帮忙了,不出几日少爷便可回家。
他没有告诉辛珏珩,实际上晏桓之从宋家回来那天就对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通知晏修韩。但务必对辛珏珩隐瞒。
晏修韩也早就知会过晏秋,在别院的主子是晏桓之而不是他,晏桓之命令最大。
那就很难抉择了。
一方面要保证晏桓之的安全,一方面又要听他的,换言之是不管他的死活。
晏秋猜不到晏桓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服从。
听说衙门那边将晏桓之投入大牢后便没了动静,也许是想慢慢折磨他,给他安排了最脏乱的一间。同牢房的犯人个个伤痕累累,受刑和吃喝拉撒似的频繁。
然而晏桓之一直毫发无伤,最多是模样狼狈了些,这令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说看,你杀了宋家二少爷,宋家和县令老爷关系又那么铁,居然没把你剥皮抽筋?
想破头皮依然不得答案。
辛珏珩每天带些银两贿赂牢房守卫,放她带着饭菜进去送给晏桓之。好在守卫没什么原则,给了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辛珏珩逗留时间长了也不催。
几天下来,看着辛珏珩每天泪汪汪地进来再泪汪汪地出去,晏桓之实在不忍心,反复道:“牢房湿冷,珩儿不要常来。”
辛珏珩不依,道:“牢房的饭菜都是馊的,吃了会生病。”
晏桓之将手伸出牢笼,艰难地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正好可以减肥。”
辛珏珩还是每天做了吃的送来,她最近消瘦很快,问她哪儿不舒服,她只是道:没有哪里不舒服。
晏桓之虽一直对她笑,心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等了几日,晏修韩那边还没个消息。
辛珏珩等不下去了,便去找闰安县令求情。她打听到府上,声称丈夫蒙了冤屈,请求见一见县令。
县令府看门的见她乖巧有礼,又不好意思太凶狠,拿这么个姑娘实在没办法,便进去禀报正数着金银财宝的县令,如实道:犯人晏桓之的妻子求见,晏桓之就是那个杀害宋家二少爷的……
被拒之门外。
辛珏珩坚持不懈,某天下午,当看门的再次通报时,闰安县令眼珠子一转,道:放她进来吧。
一放进来,眼睛都直了。
县令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但辛珏珩对于县令肯见自己感到一丝希望,未料悲愤交加地说了一堆陈词后,县令支着下巴一言不发。
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中赤/裸/裸的意思,单纯如辛珏珩都看明白了。
县令眯着眼坏笑道:“这位小娘子,得罪宋家对我可没什么好处,除非你能给我等价的回报,比如——嗯哼?”
辛珏珩一阵恶寒,双手微微发抖,脑子一团乱。
应该如何脱身?万一那县令来硬的怎么办?她当然不能答应可是桓之还关在牢里……
短短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千万想法,辛珏珩强作镇定道:“容我,考虑考虑。”
县令竟放她走了。
他想的也许是放长线钓大鱼,以为辛珏珩已经动摇了,才放她走的。况且在府上也不好做得太露骨。
但辛珏珩不会再来了。
她恨不得立刻回青山镇,躲在晏桓之的庇护下,再也不见闰安城的任何人。
辛珏珩浑浑噩噩回了别院,直到坐在自己的床上,才惊醒。
已是浑身冷汗浸透。
在这种地方,面对这种人,不够谨慎的话随时可能失足。
她忍住源源不断的泪意,对着铜镜尝试最自然的笑容,直到彻底满意,才去厨房准备要给晏桓之送的吃食。
今天心理和身子都不太舒服,她就想简单下碗面,送完以后回来好好休息。
这是晏桓之离开的第几天?她记不清楚。
每天都过得千篇一律,没人陪她说话,一到夜晚又极难入睡,时时被梦魇缠身。
吃不下饭,经常想吐。辛珏珩想,自己的胃大概是真出问题了。
她往锅中倒水烧开,接着将番茄洗净去皮,切成块,鸡蛋在碗中加水加少许盐,打散成液。
洗净青菜与葱,青菜切段,葱切细成葱花,往沸水中抓入面条待煮熟,用筷子搅拌防止粘连。
另起锅点火,在底部倒一层油烧热,爆香葱花后将番茄倒入,翻炒出汁。辛珏珩加入适量调味与清水,小火煮番茄,约莫等一盏茶时间。
这会儿捞出面条放凉滤干,等番茄汤汁烧至黏稠时盛出,在锅中倒入鸡蛋液,待之微微凝固时,翻炒几下捞出,放入番茄汁中融合。
再炒熟青菜,摆在番茄鸡蛋的浇头上。
最后,辛珏珩在调好味的面条中浇上鸡蛋番茄,点缀几根绿色的青菜,热乎乎的面条便完成了。
方才打鸡蛋时辛珏珩受不了蛋腥气,几欲作呕,但做完面条后,闻着番茄酸酸的味道,她竟有了些食欲。
辛珏珩不再多想自己的毛病,赶去大牢。
晏桓之接过碗一看,朴素得很。
他开玩笑道:“珩儿终于打算给我减肥了。”
辛珏珩犹豫很久,还是没告诉晏桓之,她去找县令求情的事。
“桓之。”她难过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很快的,我很快就能出去了。”晏桓之明白辛珏珩的“回家”指的是哪个“家”,心疼道:“珩儿想回青山镇了,是吗?”
“嗯……”
晏桓之凝视她日渐尖削的下巴,“……你面色怎么这么差?”
原以为是地下牢里昏暗,现下他却发现她是真的脸色苍白,精神不济。
“可能是没睡好吧,无碍的。”辛珏珩勉强笑笑,“桓之快吃吧,我等会回去睡一觉就有精神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晏桓之皱眉道:“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辛珏珩摇头,“不要不要,我没事。”她清楚自己最近身子不太好,给他一把脉还了得,在牢里不得担心死。
她转移话茬道:“桓之,宋家为何吊着不审你,总把你关在这儿,也不肯容你证明自己的清白……”
晏桓之心想,他们忙着给二少爷准备后事呢,哪里有空顾及他这个替罪羊。
“宋家应该是想对我动私刑报复的,但这儿的侍卫不会听他们差遣。”晏桓之不忘刚才的事,沉声道:“手给我。”
辛珏珩往后退了两步,不让他够到自己,低声抱怨:“为什么不听啊?官府都和他们勾结成那样了……”要做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当然,不听话是好事,桓之不用受苦了。
“他们也快查出来是谁在背后下的手了。”晏桓之若有所指道。
“谁?桓之你知道?那怎么不说出来啊!”
晏桓之不再解释,而是坚定地伸出手,道:“过来。”
“桓之!”
“你最近明明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晏桓之生气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给我省心?病都是越积越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现在你隐瞒,以为是为我好,等我出去了再给你治就晚了,到时候全家都不得安生,你这是为我好吗?”
“……”
辛珏珩被他一骂,委屈涌上心头,赌气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将手伸进牢房里,别过脸不看晏桓之。
晏桓之来不及安抚她,搭上三指仔细切脉。
很久。
久到辛珏珩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桓之?”
晏桓之的表情千变万化,开了口又闭上。
“桓之……”
“珩儿。”晏桓之不确定道:“你——葵、葵水,多久没来了?”
以前他都有好好关注她每月的日子,随时给她调理。但去年年末至今年年初,事情太多便忙忘了。
辛珏珩眨眨眼,陷入思考。
半晌,她红着脸支吾道:“好像,挺久了……”
桓之真是的,怎么在这种地方谈这个啊。
不过她最近身子的确不太正常,辛珏珩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了很严重的病?
晏桓之狠狠一拍巴掌,暗骂自己马虎。
该死的,这还了得!
辛珏珩吓一跳,“桓之?”
晏桓之牢也不待了,朝门口的守卫招招手道:“过来,快点,给我开门。”
辛珏珩目瞪口呆地看着守卫冲过来,恭恭敬敬用钥匙打开牢门。
同牢房的犯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活在梦里。
“宋家那个带走,就为了这么点儿消息我居然坐了那么久的牢。”晏桓之不耐道,“外面都搞定了没?”
守卫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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