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我相思局》第19章


我来不及思考,用力一把推开了沈曜灵,他分着神,猝不及防踉跄两步,撞到过道的另一堵墙上。
沈曜灵看了我一眼,抹了把脸,尽量去清醒,随后夺门而去,二话没说。
“沈曜灵!”我想去追。
他一路扶着墙壁摇摇晃晃,我听见他苦笑中的喃喃自语:“老子他妈,居然爱上了一个婊子。”
站在那,我浑身无力,我撒不开步子,只能任凭自己靠着身后的墙壁一点一点摊下去。
我想过的,等再见沈曜灵,我要不要告诉他那天和潘明业之间发生的事情。
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我已经不怪他了,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我们需要距离和时间。
要不要告诉他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只是想要尊严,要和他比肩的尊严。
然而,我唯独没有想过,再见依旧如此不堪,如此命中注定地颓败。
摊到最后,我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膝盖骨死死抵住我的眼睛,压迫得我头晕目眩,压迫得我无力思考。
“朦朦,你没事吧?”潘启越走近,想拉我的胳膊把我拧起来,无果后他就蹲下,双手把我的脑袋从膝盖里捧出来。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不该在你这脱衣服,是我不对。”他无辜得像个孩子,拼命拦下后果,“对不起啊。你是不是很想哭?”
我摇摇头。
潘启越向前进了一步,把我头抱进他的怀里,用他搀着汗味的气息填住我的鼻息:“你想哭在这里哭啊,这样你哭出来就像我身上流汗了一样,没人能看出来。”
我捞了把刘海,吸吸鼻子,我不想每滴眼泪水都是为了沈曜灵:“我没事。你……你把那个黄芪炒猪肚拿来啊,我饿了。”
“好好,你等着。”他立刻站起身,“这个鸡汤要不要啊,单吃炒菜有点干,我给你倒碗汤吧,或者喝点茶?不行不行,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觉……”
我感觉我的脆弱暴露得太快了,我和潘启越才多久的交情,这么难看的事情就给他看了,我有点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026 沈曜灵这人真不要脸
第二天,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尴尬,潘启越说要走一趟,去深圳见一个美国的老朋友,让我小心签单子,等周二俱乐部结束的时候他再回海南跟我们一起回去。
晚上的时候没什么安排,我知道这群人又要相聚夜场,开始他们颠三倒四甚至是颠鸾倒凤的夜生活。
我则独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夜晚让人擅长寂寞,我调大电视声音,用被子捂紧自己,再一把掀开,带来的恶果是愈发寂寞。我烦躁得很,这个病从第一天来到海南岛就落下了根——睁眼闭眼都是沈曜灵。
受不了独自的煎熬,受不了彼此的伤害,我感觉是时候到了。
我不能放任这段关系恶化下去,我要和他说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说清楚所有的事情,我要告诉他我不恨他,我要让他给我们和平相处的机会,给我们一个有迹可循的以后。
我本来相等晚上他回来后去找他,没想到正巧,下楼时遇见了做房地产的汤总的秘书,她和我说了汤总他们一行人晚上的行踪,是个夜总会,想必沈曜灵也在同行之列。我立刻下楼打车,去了她所述之地。
真到了场子外,我反倒开始怯懦。
都说酒壮怂人胆,于是在进去之前我去超市买了瓶二锅头。猛地灌下去半瓶,强烈的酒精立刻辣的我泪水盈眶。
我丢了剩下的半瓶,转身跑进夜场。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我摸出电话打给沈曜灵,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大声地告诉他自己的地点,然后问他,你在哪。
沈曜灵报出一个房间号,果然,他在这里。
我说,你出来。他说,你进来。
进去就进去,谁怕谁?毕竟此时的我是二两二锅头做后盾的人。
趁着酒劲上头,寻到他的包厢,我一把推门。
“沈曜灵!”
“朦……朦姐?”
沈曜灵坐在正中,怀里搂着个姑娘,姑娘原本正在拼命把肩带往下拉,把大腿往他腿上架。只是看到我的一刻,她停住所有动作,惊惶地叫了我一声。
“朦姐,朦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盘在沈曜灵身上的葛卉琦想起个身,想跟我解释什么,沈曜灵却没放手。这次不用自己动手,沈曜灵一把扯下她的肩带,手直接探进她后背,用嘴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不知在做什么恶心事。
好一场活春宫!他手法多么纯熟,多么老道,他摸过多少女人,哪差在我面前多摸一个?
葛卉琦也是有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呵,我想哪样了,我哪样都没想。我感觉我脑子一嗡,然后什么东西破了。
“走错地方了不好意思。”说罢,我转身就跑。
跑出去,我才想起来这是在我人生地不熟的海南,我又能做点什么?
我转身回到之前那家超市,又买来了瓶二锅头。收银的小哥这次都不敢帮我开瓶,颤颤巍巍地说,隔壁就是酒吧,要喝可以去那边喝啊。
“没见过穷人喝不起啊?”我莫名地撒火,主动拿过扳子,打开酒瓶又灌了半瓶下去。
回到房间,很晚的时候葛卉琦来敲门,似乎是想解释晚上的事情。我装睡,没理睬她。
酒喝上了头,我难受,辗转反侧,打开微信收到两个小时前潘启越发来的消息。
——“一个人无聊的话可以找我玩小游戏。”
我兀自笑笑:“什么小游戏?”
不一会儿,他发过来一个你画我猜的链接。
“幼稚。”
“玩不玩?”
我想了想:“玩。”
不记得玩到第几局,我昏沉沉地睡过去。早上再醒来时,手机没电关机,我充上电打开微信,回到你画我猜的页面,找不出昨晚的丝毫痕迹。
这头潘启越还没回来,那边葛卉琦就立刻给我惹出了事。
之前曹莺洁还在这边的时候谈妥了一家地产的商业办公楼,什么都商量好了,曹莺洁人精似的把价格抬到了位,那头就一直拖着,想看看有没有回旋余地。我上任之后便咬死了价格,直到这次俱乐部,葛卉琦主动提出她出马,当天竟然真领了合同回来。
我当时没有细想,只心里高兴着,立刻打电话给公司安排采购部尽快把这个项目的东西买了。谁料这才签了没两天,那边就要毁约。
按我们公司的惯例,这种单子的违约金应该是项目款的15%左右,价格不菲,对方毁约代价不小。
岂料葛卉琦敲开我房门,哭着坐我床上说:“朦姐,我当时心急,忘了让他们签违约金了。”
卧槽,我脑子一下子就嗡了。
这可是大隐患,违约金拿不到手,采购部的钱却已经花了出去,这笔亏损的钱算谁头上?
我脑袋一阵大,张嘴便训斥道:“小葛逗我么?你在适家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怎么做事能不懂?这么大的事就这样瞎整么?你别哭了,篓子都捅捅出来了,你哭有什么用?”
我想了想,试图去拉她:“行了,想哭跟我走,去找他们哭,看看你能不能哭化他们的心!”
一边说着,我一边收拾好东西,随便用口红在嘴上描了两道,正准备套上件外套,我听见葛卉琦在身后没好气说了句:“朦姐,你训我,不是只为了公事吧?”
“你说对了!”我停下动作,转过身把床上的公文包扔进她怀里,一字一句尽是对下属的威肃,“拧好,然后跟我走。葛卉琦你听着,如果只是为公事,我根本管都不会管你。要不是念着你还小,以后在适家的路还要走,我就让你一个人把所有事扛下来。现在,你跟好了我,去找他们谈。你一口咬死是他们主动促成这笔交易,这样我就会威胁他们,如果现在违约,我将起诉他们恶意损害我们公司权益。你听懂了么?”
可能是从未见过我这样的态度,葛卉琦偏过头,一言不发。
我声音抬高了几分:“你听懂了么?”
“听懂了。”
“听懂了走。”我“砰”一声,关上房间门。
事已至此,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因为没有违约金的缘故,他们有恃无恐,现在说什么毁约无非是想坐地起价,逼着我们降低价格。现在我就算去好言相劝,商人唯利是图,拿不出金钱上的诚意等于屁话没说。我能做的,就是硬碰硬。
见到对方的副总经理江程皖,他们一副恭候多时的姿态,摆明了是知道我要来。
江程皖是城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临江集团的执行董事,也是江家唯一的儿子,为人温润如玉,是个有能耐的主儿。江湖传说自然也少不了,说什么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结婚,是之前有个模特的未婚妻,后来未婚妻莫名其妙的离开,江程皖心心念念放不下。也有说他心上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江总无论工作上多劳碌,每个月都要跑趟北京。这些传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到底都是闲话家常罢了。
江程皖主动和我握手问好,和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