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369章


文祥诧异地问:“你不是说不去吗?” 
衣红嗔道:“死騃子!还是杏娃了解我。” 
文祥更糊涂了:“她了解你?你们不是在吵架吗?” 
法蒂玛只好插口说:“文哥,你就少管一点吧!” 
文祥委屈地说:“我没管呀,我是怕她们真的吵起来。” 
衣红白了文祥一眼,说:“我像爱吵架的人吗?” 
文祥说:“你不爱吵架,但是……” 
法蒂玛打岔说:“我猜那个宝地一定在昆仑山。” 
杏娃说:“还是法蒂玛了解我!” 
衣红急得大叫:“别罗嗦!快走吧!” 
飞云梭比腾云驾雾快了许多,话刚说完,已见云层退去,下面露出一片黑白相间、连绵不断的山脉。在群峰丛合中,有一块白得发亮的凹地,正好横向切去,把那一条条纵走的山脊明显的割成两段。 
从天上望下去,一块平直整齐的大地,约有数千公顷大小,东西两边紧接着高低起伏的地形,渐渐隐没在群山之中。那很像一条极为宽广的机场,其大无匹,可供成千上万架飞机同时起落。 
其地势是南北相倾,北部地形较高,越过一个千余公尺的山堑,下面是一片青翠广大的平原,一直延伸到天际;南部则紧接着连绵不断的丘陵,逐渐向四下展开。 
时值隆冬,冰雪覆地,凹地整齐得像刀削豆腐一般。两侧山势也经削裁,一律呈六○度斜角。在凹地与两侧山麓之间,有四五条上凸的管道,各有数公里长。管道两旁是各式建筑,一个个像戴着白色帽子的雕像。 
文祥一见就说:“原来是它!我在月球上见过,像面镜子一样。” 
杏娃说:“这就是沙雅说的昆仑山风口。整座山都移到太空,建成太空船,我师父就是乘那艘太空船离开地球的。” 
衣红大表不满:“我就知道你循私,上次不让我们来看。” 
杏娃说:“那时要赴约,时间不够。” 
“本姑娘赏罚分明,罚你知无不言。” 
“该罚!那又赏什么呢?” 
“赏你乖宝宝一个。” 
“是你吗?我不要!” 
文祥忙插口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杏娃说:“二○二一年十月五日。” 
“到哪里去?” 
“人马座。” 
“为什么去人马座?” 
“因为那里可能有高等生命。” 
“你师父带了多少人走?” 
“一千零二十四人,还有三十六只狗。” 
“女性有几位?” 
“三百二十人。” 
“三百二十?那么少?” 
“其中有一百多人不到十岁。” 
衣红问:“为什么女性那么少?” 
杏娃说:“男性中有两三百个是修行人。” 
衣红问:“中国人多吗?” 
杏娃说:“一半是中国人。” 
法蒂玛问:“有没有巴西人?” 
杏娃说:“没有。” 
法蒂玛大异:“没有?为什么?” 
杏娃说:“巴西男人嫌人太少,没足球踢,没嘉年华跳。” 
法蒂玛又问:“那女性呢?” 
杏娃说:“她们嫌男人少,一眼就看光了。” 
法蒂玛叹了一口气:“真可惜!巴西女人多,偏偏又不争气。” 
杏娃说:“你们猜猜看,为何我是女性?” 
衣红说:“你师父喜欢女孩子。” 
文祥说:“怎么可以这样说?” 
衣红反驳道:“难道他喜欢男孩子?” 
文祥说:“也不能这样说。” 
衣红说:“那要怎么说?” 
法蒂玛猜道:“因为你喜欢做女孩子。” 
左非右说:“再不然你讨厌男孩子。” 
杏娃说:“都不对。风不惧,你猜猜看。” 
风不惧说:“男孩、女孩有什么分别?” 
衣红说:“分别大哩!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 
文祥说:“那是贾宝玉说的。” 
衣红说:“错!是曹雪芹说的。” 
杏娃失望地说:“我看你们是猜不到了。” 
衣红说:“你师父鬼灵精怪的,我们怎么猜得出来?” 
左非右问:“是不是卜卦的结果?” 
衣红说:“算了吧!还抽签哩!” 
杏娃说:“是因为我还有一个哥哥。” 
大家都惊叫起来:“哥哥?” 
杏娃说:“是的,我哥哥随师父走了。” 
衣红马上说:“你师父不好,偏心!” 
杏娃说:“不是,我现在懂了,宇宙中有阴有阳,各适其所。” 
左非右若有所悟,说:“是了,干动坤静,一开拓一守成。” 
杏娃说:“是的,其实我们是一体两面,分不开的。” 
衣红问:“怎么分不开?你哥哥离你近一光年了。” 
杏娃说:“我们随时在沟通。” 
左非右问:“怎么?超光速?” 
杏娃说:“哪有什么超光速?” 
衣红说:“我知道,思想是超越空时的。” 
杏娃说:“正是,因为思想是第五维。” 
文祥问:“我一直有这个疑问,是不是还有第六维呢?” 
杏娃说:“当然有,仙佛就是第六维,修成仙佛还有更高的境界呢!” 
左非右说:“照理,宇宙中没有两点可以占有同一座标位置。” 
杏娃说:“那是过去对系统了解不够,这个理论应该修正为:同一系统中两个相异的座标值不可能重叠。” 
左非右说:“这应该是绝对座标与相对座标的问题。” 
杏娃说:“绝对座标恒指某一系统,相对则指系统与系统之间。” 
左非右又问:“那宇宙中有多少不同的系统?” 
杏娃说:“如果要用数字定义,这问题就很难回答了。因为自然界中没有人类所谓的‘有理数’或‘整数’,一切都是无尽微分又彼此相连的。如果一定要回答,应该说只要立场不同,系统就不同。” 
左非右说:“那等于是无尽了。” 
杏娃说:“无尽又有另一种定义……” 
衣红说:“讨厌!你以往干脆得很,现在怎么东定义西定义的?” 
杏娃说:“好极了,今天定义到哪里去玩?” 
衣红说:“我发觉你变了,变得很讨厌!” 
杏娃说:“我知道,你想和我哥哥聊天。” 
衣红问:“他来过吗?” 
杏娃说:“我不告诉你!” 
谈说之间,飞梭早已停在地面。强悍的西北风在梭外呼啸而过,地上的雪花似飞沙般疾走,望去有如一片移动的薄雾,几乎有一人高下。 
在覆雪之下,东西两边高达千丈的山壁,宛似两面白玉凿成的晶墙。从这墙角望去,隐隐可见峦岫攒簇,浑天一白,远接遥穹。再往北一看,白茫茫一片,直接云际。只有南方地势低下,尚可见到灰蒙蒙的远方,一些起伏的光影。 
衣红问:“我们能下去看吗?” 
杏娃说:“外面风速约八十公里小时,很危险。” 
衣红惊叹地说:“这么大的范围!怎能把地切得这样平整?” 
杏娃说:“这不算什么!把切下来的山石运到天上,那才了不起。” 
衣红问:“你参加了吗?” 
杏娃说:“很遗憾,我当时还在襁褓中。” 
左非右问:“杏娃,矿区在哪里?” 
杏娃说:“在山后,要去看吗?” 
衣红说:“矿区有什么好看的?” 
左非右说:“我不是想看,我在猜是否被不二老带走了。” 
杏娃说:“移走的那座山经过详细检查,矿脉带去的倒是不少。” 
左非右说:“带矿脉去做什么?” 
杏娃说:“怕以后有用,丁一刻意安排了各种不同的矿脉,还在球心装设了一个小型核子反应炉,制造热量,以弥补阳光的不足。” 
大家可以想像到,这样庞大的工程,又涉及人类文明的传衍,意义着实重大。当年前贤尽心竭力,其难度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表达。 
从地面看去,那些长管竟是非常粗大,约有数十公尺直径。长管从南向北延展,北端逐渐高起,呈现出优美的抛物线。 
法蒂玛问:“杏娃,这些管子是做什么的?” 
杏娃说:“太空船发射器。” 
法蒂玛问:“太空船发射器不都是垂直的吗?” 
杏娃说:“垂直的太耗能量,这种发射器很经济。” 
法蒂玛看出管子一共有三种,各有各的特色,问:“怎么这些管子的大小和形状都不相同呢?” 
杏娃说:“因为这些发射器分别属于三个国家,丁一原来以开矿的名义挖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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