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383章


有人想学剑道了。 
道馆中空空洞洞的,只有一个妙龄女郎身着和服,怀抱长剑,危坐在大厅上。森喜二郎走进去时,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脚步,一句话也不说。 
森喜二郎向女郎一鞠躬,问:“这是道馆吗?” 
少女说:“是的。” 
森喜二郎说:“我想请教。” 
少女冷冷地问:“请教什么?” 
森喜二郎改口说:“我想学剑。” 
少女眉毛一挑,说:“君脚步虚浮,不能学剑。” 
森喜二郎见少女冷若冰霜的神色,心中一荡。他熟识的女孩都是热情奔放型,随时随地可以宽衣解带。但是眼前这位,庄重中包容温柔,沉稳兼具智慧,宛如幽谷百合,令人敬仰爱慕。 
他细观这位少女,大约是十八九岁的豆蔻年华,脸型圆而不浑,皮肤白里透红,润泽娇嫩。剑眉平直,不怒而威,秀目微睁,嘴形饱满,清丽不可方物。而最动人的是她肩削体匀,威武中倍显婀娜,有如一枝素兰,挺拔有致。 
森喜二郎看呆了,少女不耐烦,挺身双手一扬,白森森青光一闪,嗖的一声,森喜二郎吓了一身冷汗,宝剑已经出鞘。 
少女用右手抚平衣袖,将剑身从袖上抹过,淡淡地说:“君可识字?” 
森喜二郎心中一凛,忙道:“识得。” 
少女转身以剑指着顶上一个巨大匾额,说:“这堂上所书何字?” 
森喜二郎应声抬头一看,上面是四个端庄的楷字“正心诚意”。他知道自己失态,忙垂目内视,说:“失礼了,请原谅。” 
少女说:“真要学剑?” 
森喜二郎说:“嗨!” 
“可知学剑很辛苦?” 
“知道。” 
“我家是柳川嫡传,数百年来英名不堕。” 
森喜二郎学过剑道,当然知道柳川严正的名声。他有点后悔走进来,却又渴望与少女接近。他在花丛中钻出钻入,大鱼大肉早吃腻了。 
“是,令人尊敬。” 
“可知为何?” 
“不知道。” 
“来道馆健身不妨,要学剑,就要拜师。” 
“嗨!” 
“如果拜师,品性要先考验。” 
“嗨!” 
“拜师后,如果犯禁,必须切腹谢过。” 
~第九十一回吴宫花草埋幽径~
少女名叫和美恭,是馆主的独生女儿,她立誓非剑客不嫁,而且这个剑客必须是柳川家的传人。 
森喜二郎决定拜师,原因很单纯,他已经被和美恭俘虏了。 
当然,最棘手的还是那七个挥之不去的女人,他也想好了妙计。但他需要家庭的支持,便和父亲摊牌,以天花板上的小洞作为交换条件。 
两害相权取其轻,父亲的劣行被拆穿了,无地自容。母亲泪流满襟,决定任森喜二郎自便,除了提供金钱外,不参加任何意见。 
森喜二郎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长信,以贞子署名,诉说森喜二郎骗色多年。他们住在九州南部一个都城,这里有个社区电子报,经常刊载当地的一些花边新闻。这篇读者投书一登载,人人大骂森喜二郎是淫棍,女孩子再也不敢上门了。 
写完信,森喜二郎就搬到北海道,他花了不少钱,买了一个身分,改名佐佐木。那是一个孤儿院中的孤儿,在世纪初和歌山大地震中,父母双亡,孑然一人,无亲无戚。 
为了恢复体力,他又去动手术,汰肾换肝,全身焕然一新。佐佐木重新做人,学习非常认真。一年后,他如愿以偿,取得了剑道四段的荣衔,以及一个娇妻。 
婚后不久,有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传遍了全国。一位名叫贞子的少女,怀中抱着一岁大的儿子,昏倒在东京地下铁千叶田站前。 
据新闻记者的采访,贞子说她与森喜二郎已有婚约,一年前,有人冒名投书电子报,恶意破坏二人的感情。未婚夫在家乡无法立足,遁迹出走了。现在,因为儿子出生了,她决心走遍日本,要向夫婿说明真相。 
这个故事感伤动人,迅即传到北海道,和美恭在宽频数位电视上也看到了。最初她并未留意,只不过这位贞子和佐佐木的口音很相似,让她多看了两眼。 
这时电视的显示密度已达一○二四条扫瞄线,清晰的影像传来,贞子胸前挂着一个心形相框,相片里的森喜二郎,居然和佐佐木长得一模一样! 
和美恭不动声色,带着一份佐佐木的多媒体资料,找到了贞子。贞子一看资料,立刻喜笑颜开的说:“谢谢了!是森喜二郎君!” 
和美恭回到家里,抽出青锋宝刀,挂在大门口。 
佐佐木正提心吊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贞子这般痴心的人。等他见到门上光可监人的青锋,立刻转身奔向不远的禅寺。 
文祥听完定智的故事,感叹地说:“观身是苦。” 
衣红却大叫:“妙计!妙计!亏他想得到,先让自己身败名裂!” 
尊者道:“定智虽无害人之意,然淫孽太重,难以自拔。适才见两位女施主年轻貌美,一时按捺不住,也是本性难移。” 
定智惶惶然向二女叩头说:“两位女菩萨请原谅了。” 
尊者对定智说:“起来吧!”又转对众人说:“施主们大事正忙,今日戌时敝教教主在寺中相候,至时再见。” 
说罢,金光一闪,尊者与定智双双不见。 
衣红欣羡不已,说:“杏娃,你什么时候才有这种功夫?” 
杏娃说:“你要看,我马上送你去金星。” 
“吹牛,那为什么还要坐太空船来呢?” 
“这叫经济效益呀!我们总不能浪费人类的能源吧!” 
“你是说尊者浪费资源?” 
“你这叫栽赃!尊者有急事,当然要讲效率!” 
左非右哈哈大笑:“杏娃,说得好!她那满口红牙,只有你来对磨!” 
衣红说:“你别挑拨我们的革命感情!” 
杏娃也说:“好女不跟男斗!我们走吧,前面有家料理店。” 
文祥一边走,一边摇头,说:“近墨者黑!” 
杏娃说:“黑金刚走了,我们应该是红人党!” 
文祥说:“杏娃,不要学她伶牙利齿的。” 
杏娃说:“我没有学她,这是女性本能。” 
文祥突然想起胡灼,便问:“胡灼还在吧?” 
衣红说:“我们成天在胡说。” 
杏娃说:“我知道你想她,已经叫她来了,正在料理店等我们。” 
衣红不依,说:“杏娃,你打算让我自毁名节是吗?” 
杏娃说:“我不懂,为什么要自毁名节?” 
左非右说:“红姑娘打算学贞子,把文祥的美事抖出来。” 
正在说笑,众人已走到小丘顶上,前面有一家日本料理。胡灼正延颈盼望,一见众人,一边挥手招呼,一边跑过来。 
胡灼跑到衣红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说:“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衣红说:“文祥把你说的像个老太婆。” 
文祥说:“别冤枉人!” 
胡灼笑着说:“我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真的,说多老有多老。” 
左非右、风不惧都自我介绍了,轮到法蒂玛时,胡灼简直爱极了,一下摸摸头发,一下拧拧脸颊,说:“外国人我见多了,远看不错,一到近处,满身是毛。你怎么回事,皮肤比我们东方人还要细嫩,长得又标致!” 
左非右说:“胡灼!她不是外国人。” 
法蒂玛说:“我做了二十多年祭司,七情六欲不动,所以还能保持年轻。” 
胡灼点头说:“有道理,进去吧!当局叫我招待你们吃寿司。” 
衣红问:“为什么要吃寿司?” 
胡灼说:“据我猜想,是为了让你们见识见识火星沙暴。这里位置较高,可以看到电离层外的动静。” 
衣红又问:“什么沙暴?” 
胡灼说:“每年冬季火星南半球的干冰沉淀,到夏季这吸咐的冷冻层被释放,重返大气中,就会引起气流变化。这两天沙暴正通过本地区,当局说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衣红便说:“好哇!杏娃!你搞什么鬼?” 
杏娃说:“姑奶奶!你真难伺候!” 
衣红说:“怎么?又成姑奶奶了?难道忘了我们的革命感情?” 
杏娃说:“好姐姐!饶了我吧,否则沙暴看不成了!” 
衣红佯怒说:“还看什么沙暴?你是要来求活佛解惑的!” 
胡灼见衣红一个人自言自语,其他人则笑而不答,大感诧异。这时忍不住插口问:“衣姑娘,你在和谁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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