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十年》第20章


光注视着她。
距上次遇见边宛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很明显的是虽然好多天不见,她对江株竹的厌恶半分未减。尤其是见到此时江株竹和杜元衡一同出现在度假村中,还带了几个朋友,更是让边宛心中的憎恨翻滚着涌出。
当下就顾不上陈伯父和杜元衡正说着话,边宛强行插口道:“陈局,真是巧了,原来您和杜元衡认识,我和他、还有江株竹都是高中同学呢,”她笑容满面的点头示意:“好久不见。”
说久也不久,杜元衡好像这时才看见边宛似的,客气的回了一声,江株竹则全当没听见。
“这还是真巧,”陈局不知道边宛的爱恨情仇,看一眼杜元衡,男俊女靓,笑眯眯的随口道:“你们老同学应该多聊聊。”
“江叔叔还好吗?”边宛紧接着问江株竹,眼中满是诚挚的关怀,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
刀子稍一出鞘便收回,边宛只说了一句便不再继续追问,即便是江株竹当做没听见,仍是将愤恨隐藏了下来,耐心的等着。
一直等到江株竹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边宛紧接着离席将她堵在了门口,二话不说首先冷笑出声:“江株竹,混的不错啊。”
面对边宛,江株竹从未有过一刻的精神放松,她脸上半分笑意也无,漠然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消停些?”
边宛不理,使劲的嘲讽:“你这是彻底巴结上江寒函了?高中的时候对他爱理不理,现在看出他有钱就死贴上去,还要脸吗?”
她还是这样的一味针对江株竹,说什么都是无用,江株竹干脆全当成苍蝇嗡嗡,迈开腿欲要从她身边绕过去离开,被边宛伸手一下子抓住胳膊。
“心虚了吗?你弟弟参加选秀好像火起来了,这又是你陪谁睡觉的成果啊?”面对江株竹,边宛从不吝啬最恶毒的话:“还是说,你弟弟陪哪个评委睡了?”
江株竹连换了三次方向都被边宛牢牢抓着,再听到这种话,她立时沉着脸站住身,想也没想的,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不止边宛呆了,就是江株竹也愣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来,边宛已经气疯了,上前一步逼近她,双手一起扬起——
“你怎么这样?!”边宛控诉,后退了两步要离江株竹远些,扬起的双手捂在了脸上以来保护自己。她微垂下眼帘,遮掩住愤恨的目光,再抬头时已是既无辜又震惊:“我和杜元衡根本没什么!”
忽然扯什么杜元衡……江株竹闪念,身后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杜元衡正向两人走来,顿时明白了边宛的目的所在。
一眼看出边宛眼神深处的得意,江株竹面无表情,抬起头视线直直对上走过来的杜元衡,她和杜元衡根本没什么,可惜了边宛的盘算。
杜元衡倒是依了边宛心中所想,走近了两人,皱眉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确实有什么行为让江株竹误会了,那我向你们俩道歉,”边宛放下手,侧脸上巴掌印渐渐显现出来,红通通的很是刺眼,她隐忍着道:“但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希望你俩有什么问题能内部解决,不要波及到无辜的别人身上。”
“毕竟……我们都还是老同学,”她好似用尽了理智在控制情绪,态度十分高傲:“江株竹你不用总是向我强调他是你的,我对杜元衡无意。”
边宛的套路和电视上演的都不一样,说罢立时离开,并不多加停留,比之电视剧高明了许多。
江株竹冷眼旁观她演戏,戏完场散,她看了一眼杜元衡,他半边脸在灯光投射出的阴影下,神情难辨。江株竹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干脆什么都不说,昂起了头挺起了背,以比边宛还要骄傲的姿态离开。
杜元衡慢了半拍,落在两个女人后面,出声喊最前面的边宛:“等下!”
他身高腿长,三步并作两步的超越了江株竹,追上了边宛,瞥她一眼,唇边忽然流露笑意:“我没用言语威胁过人。”
开了个莫名其妙的头,杜元衡道:“边宛你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株竹面前,我和陈伯父关系挺好的……”
他不需要知道原因,更不关心原因,直接认定了边宛行为荒诞无稽,联系到之前不愉快的经历,大大方方的威胁了她几句。
边宛粉面煞白,映衬的巴掌印更是显眼,陷入了真正的惊愕中回不过神来。
威胁的话不用太长,简短为好,杜元衡松下冷厉的眉眼,开始和和善善的朝她笑:“像你说的,毕竟是老同学。”
话说完了,江株竹也走到了边宛面前,她同时诧异,不过隐藏的极好,施施然的和杜元衡并肩走远,将气的嘴唇发白,两眼发赤的边宛抛在身后。
快回到座位了,江株竹低声说了句:“谢谢你啊。”
杜元衡再笑,没那么和善但笑容中全是暖意,没回应,反是咳了一声问道:“她是误会我们在一起了吗?”
霎时,泡温泉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直到要离开度假村的一刻,边宛再没有出现过,虽说如此,江株竹心中仍沉甸甸的,压了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头。
杜元衡在不远处和陈局告别,她们几人便在车里等着,江株竹四顾看来,安英蕊和洪青相互不服输,打赌下次江寒函在节目中的出场次序,煞有介事的争论着赌注应该是什么。连琪抱着手机,和网友聊得不亦乐乎,并没有注意到她难言的小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向江株竹学习,暴力手段不可取
☆、炒冷饭
不远处的杜元衡站在阳光下,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加上他五官实在完美,薄唇一开一合,自若的和陈局说着什么,乍看上去竟好像是从画中走来,光芒刺眼让江株竹不敢直视。
杜元衡回头看了一眼,江株竹做贼似的立即收回了视线,倒是没让他发现,对面前的陈局道:“陈伯父,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实际上,我正想着怎么和您开口说这件事。”
“小杜啊,伯父算是看着你们一起玩的这群孩子长大的,”陈局没有想听下去的意思,语重心长的道:“虽说现在一个个都成了精英,但你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受的教育生长的环境不一样,见识到的不入流的手段还是少……”
杜元衡微笑不语,不抢话头,单听着陈局说完。
“旁观者清啊,我是不了解这个姓江的小姑娘,但我认识边宛啊,她可是个很正直很负责的孩子,更何况没什么利益冲突,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女孩的坏话吧?”陈局摇摇头:“这女孩不好。”
“我不歧视她的出身,单说她的手段未免太多了,”陈局四个字结束:“不合适你。”
他说完了,杜元衡才笑笑,顺便递了瓶一直拿在手中的水过去:“陈伯父,我相信她,所以相信能养育出她这样女孩子的人,不会做出那种事。而且您知道我在高中毕业典礼上朝一个姑娘当众告白的事情吧?”
年轻时的杜元衡所做过的唯一一件让人膛目的事情,陈局自然知道,立时反应了过来:“就是她?”
杜元衡微笑点头,既如此,陈局不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即可,应下了杜元衡的请托,最后免不了多说一句:“把握好分寸。”
……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杜元衡开车,他心情显然很好,唇边始终含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偶尔和江株竹说两句话,一路安稳到家。
吃过了晚饭,杜元衡和洪青才离开,两人家境优越,说是锦衣玉食也不为过,但在江株竹狭窄的出租屋里,从未流露出不自在,悠然的像是在自己家。
他们刚一离开,连琪就凑到了江株竹身前,安英蕊没有过来,却在旁边支起了耳朵,十分关心谈话内容。
“说,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连琪笑嘻嘻的问。
江株竹正在刷碗,瓷器交击声比往常响了不少,声音在其中就有些含混不清:“什么都没有。”
她手上动作快了许多,全当没听见连琪继续的追问,胡乱将碗筷放好,离开了厨房,拒绝谈话的意向很是明显。
江株竹心烦意乱的坐了许久,直到连琪轻手轻脚的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削好的苹果。她狠狠咬了一口,发泄着心中难言的情绪,没头没脑的说:“不可能的。”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杜元衡的意图实是有些明显,江株竹模糊感觉出来,经连琪挑明后,绮思并没有产生,反是惶恐不安占了大半。
家境、人才、相貌,杜元衡样样都不符合江株竹的预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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