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47章


忘念道:“就数你古怪精灵。”
玉娘笑闻他们斗闹,见忘川默然不语,问道:“与你同来的可都是精良之人?”
忘川点头。
“嗯,那送我进宫罢!”
闻言,忘川还未言语,忘念便对玉娘吹胡瞪眼,道:“那宫里是有甚妖甚怪叫你失了心魂,连命都不要了。若是这样,还不如叫我将你毒死算了,一了百了,省得成天整日的牵肠挂肚。”
忘忧也道:“哎呀!我说玉姐儿,你这还伤痕累累的干嘛要折腾自己啊!该不是真被宫里头的人下了咒罢?”
忘川亦道:“属下也不赞同主子进宫去。”
玉娘道:“趁我这伤未愈,还可大做文章。”
“我就知道!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你见不着,忘恩负义的却是叫你心心念念。你要去,便去罢!伤了残了亡了都道你活该!”语毕,忘念负气而出。
忘忧道:“念哥儿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玉姐儿你可莫要将念哥儿的话搁在心上,他哪舍得你伤残的,只不过是心疼罢了。”
玉娘笑道:“我知。”
忘忧道:“既然知道,就安心养伤罢。有甚么事不都还有我们在嘛!”
玉娘摇头,再三坚持要入宫去。
忘川、忘忧见之无法,只好随其入宫。
再说赵稚这厢,见那二侍卫回去复命时,赵稚怒不可遏,直呼蠢货。他本意原是谴这二侍卫与玉娘同回,一是长伴左右便于监看,二是窥其曹营捉些把柄,可哪知这二人就随意把玉娘丢了,还沾沾自喜的回来邀功了,这可不是煮熟鸭子拍翅飞,口中肥肉被人夺,哪能是叫他不怒气冲天的。
那二侍卫也觉委屈,尚未明言,他们哪知赵稚心中的弯弯绕绕。
赵稚忙寻谋士共商后策。
☆、澄思渺虑果断决
几人马车又因无通行令而被拒之于宫门之外。
忘川,忘忧皆是窃喜。
玉娘叫忘忧揭开帘子,对那侍卫道:“本宫乃是宫中贵人,因事外出,今方回宫,却不想被自家人拒之门外,传开去这叫本宫颜面何存,你可要仔细掂量掂量,叫本宫难堪了,日后可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那侍卫左右打量玉娘一番,素面黄肌,毫无贵气可言,且声音暗哑难听,怎么瞧着也不像宫中贵人,便道:“贵人恕罪,若无通行之令,属下也不敢擅自放行。”
“甚好!恪尽职守,不为权贵所吓,本宫定要于皇上跟前赞扬一番。”
“属下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有功需赏,有过得罚。你疑本宫非贵人,你便差人去报与皇上,说是贾氏玉娘求见,便算作是两方皆欢。”
那侍卫思虑了一番,想他一守门侍卫哪敢得罪人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点头而去。随即又有侍卫站其位,守之。
玉娘几人便车内而候。
那侍卫经过层层重门,才至御书房,求见。
一外侍公公问其何事。
侍卫答:“一位自称为宫中贵人的贾氏玉娘,因无令牌被拦于宫门外,但其要求见皇上,叫卑职来通报一声。”
贾氏玉娘?那外侍公公心疑,莫不是无故失踪的玉昭仪?忙至内殿通报。
彼时伯祯正在批奏折,正是心烦时。
听闻外侍公公有事要报,不禁皱眉。
万全见之,即刻出,对其道:“嚷些子甚么呢!”
那公公嗫喏道:“宫外有一贾氏玉娘求见。”
万全闻言,心道这铁石心肠的妇人来宫准没好事,道:“好了,咱家知道了,赶紧回罢。”
那公公应声退。
在外候着的那侍卫,见公公出来了,忙问可要召见。
那公公摇摇头,道:“哪能是那么容易见着的,万岁爷这会子心烦着呢!”
那侍卫左右为难,道:“那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那公公瞥其一眼,略显傲慢道:“候着罢!上头没发话,咱家也不知圣意如何。”
侍卫只好悻悻而归。
玉娘等人好不容易见那侍卫回来,正欲策马入宫呢!
可哪晓那侍卫语气不佳道:“贵人,还且候着罢!”
玉娘不可置信的问:“候着?”
侍卫看玉娘这伙人,越看越觉其十之□□是招摇撞骗的老江湖,又因跑腿无果,自是憋了一肚子火,态度便愈发恶劣,道:“我看贵人还是找个好地方歇着去罢,还真以为皇宫只要是个人便是能进的,甚么东西。”
忘忧闻言,大动肝火,道:“嘿!今日果真是黄道吉日,宜出行。不然哪能叫我知晓为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关于这问题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今日才知原是因为口臭啊!”
忘川心里也怒这侍卫出言不逊,但也只是憋心里自给受着。
那侍卫见忘忧不似善茬,也就不再顶嘴。
玉娘思忖着,为何伯祯拒之不见?莫不是被赵稚所困?有了贤王的先例,难保其子不会故技重施。思及此,她却无了上次的勇莽,到底是不愿抑或是不敢,懒于深想。
忘忧此时甚是愤愤不平,道:“哼,这皇上的派头可真个足!还真个以为自给是不倒翁呢!能稳坐江山,永不倒。”
玉娘、忘川皆是置若罔闻。
忘川问:“可是要回府?”
玉娘道:“再看看罢,就怕宫里头出事了。”
忘川拧眉,道:“先回罢,再用灵鹊与无雨联系。”
玉娘也不再坚持,几人打道回府。
万全回殿时,见伯祯对方才一事不闻不问,也就没主动提及。
伯祯见万全未禀,也以为只是芝麻小事,自是未放心间。
再说忘念这厢,见玉娘同忘川等人而出,真是又悔又恼。可绕不过心里头的担忧,便策马而远随,观之望之。初时见其马车被拦,喜形于色,再观玉娘与侍卫交涉,满心愤愤,后观其马车掉头而行,逃之夭夭。
扬鞭策马,疾驰而归,坐于堂中,佯装无事而观医书。
几人归时,便见忘念是那沉迷书海不可自拔状,连着他们入内也无知无觉。
忘忧便喊道:“念哥儿!”
忘念闻声作惊状,余光不由自主的朝玉娘那边儿去,道:“你这丫头,可将我吓了一跳,人吓人可是会出人命的。”
忘忧扬唇而笑,道:“这不怕你担心,好叫你知晓我们回来了才唤你的。”
忘念低头观书,道:“哼,我才无那闲心担忧。”
“啧啧啧,口是心非。”
忘念不语。
忘忧继而道:“念哥儿你可不知,你别扭的样子活脱脱是个小怨妇,哈哈。语要言明他人方知你心意,至于甚么心意相通的鬼话你可就莫要当真了,不然必遭祸害。”
忘念抬头欲语煽情话,却只见他二人在此,玉娘同忘川已是无影踪,一时又恼意攻心,道:“你一小丫头片子,知晓甚么。”
“我已过及笄二年有余了。”
忘念感叹道:“不知不觉原是个大姑娘了。”
忘忧道:“若对玉姐儿情为真,便同她讲罢。有道是好女怕缠郎,总会有抱得美人归之日的。但若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就此作罢为上策。”
闻言,醍醐灌顶,心中不郁已是烟消云散,随之而至的乃是满腔疑虑,只因他自己也不晓对玉娘是长情还是短意。他是否能对其过往毫无芥蒂?他是否能对其矢志不渝?他是否能不受美色之惑,不对其始乱终弃?当她色衰面驰时,他是否能做到不嫌不弃?漫漫此生,他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定力、爱意去接受唯有她作伴的日子?身无莺燕环绕,侧无红粉相随,这般日子,他可否甘愿?
他不敢斩钉截铁的回答,他能。他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能做到不负故人情;他能做到坐怀不乱。。。这些他都不敢断定。一生何其长,其中变数谁又能晓?
他不能如其他轻狂之徒那般轻而易举的对其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因为这些盟誓是诱人沉沦堕落的淫媒,是隐藏着淫邪的险恶居心,是卑劣无比的懦弱,是不可长不可久的薄情。
他不能用至诚至善的假意去骗取她的真情,他不能用看似虔敬的行动俘获她的芳心,他不能用庄严神圣的辞令去感化她,从而掩饰恶如魔鬼般的内心。
他不能草率,不能鲁莽,不能欺骗。这是对情爱最初的诚挚,最后的敬畏。
他知晓爱便是一把火,情浓时火势冲天,其光可照万物,其热可暖万人,情逝时光热不再,唯剩的便是层层灰烬,风能摧其散,雨人令其消。
是故,他要思虑明白,他对她的情意有几分。
这是爱的责任。
忘忧见其面色凝重,又道:“念哥儿,莫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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