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第六卷作者:传承者》第17章


索瑟激昂地说:“历史可能会因我们而改变,想想这个可能性就让人睡不着觉!婷婷,祢怎么能拒绝这样的天赐良机?” 
第三十三章 歌声中的杀机 
隔着一片矮屋的这边,是一个萧瑟的傍晚,天阴沉沉的,黑色的云层看上去就像已经垂落到树梢上。 
今天,热带的阵雨没有准时前来拜访每一个留下的蜥蜴人。 
今天,空气中的水份充盈得随时可以滴落,大潮欲来前的海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今天,两边当地的居民屋里已然是人去楼空。 
我走在人影稀少的小街上,街区的另一端传来一阵阵的喧哗,惊飞树梢上的乌鸦。 
这也是一个沸腾的傍晚,各国元老的随从、卫兵与侍者,蜥蜴国的向导、贵族们、商人们、小偷们、妓女们,把蜥蜴国的国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寻欢做乐的场所。对他们而言即将袭来的飓风,只是寻找歇斯底里的快乐的媒剂。 
飘来的酒香,妓女们放浪的笑声,在我走出小街的尽头,站上这条灯红酒绿的主道时,一瞬间就扩大了几十倍。 
“弯刀酒店,晚六点整。” 
与二无约定的地方,是一间有三百多年历史的老店,既不是贵族聚集的场所,也不是普通居民与冒险者、卫兵能够消费的地方,进进出出的大多是商人,地方选得非常好,不管有什么乖僻的要求,只要有钱是不会被拒绝的,两个人近坐在一起悄声说话不会引人注意,一个人坐着也不会让他人诧异。 
在二楼的地方,我要了一个屏风挡着的雅座,不管二无能不能来,都必须在九点前到歌剧院去。 
我手里有一份请柬,上面详细的记载了今晚的节目。 
从七点开始酒会,与此同时,一些吟游诗人会在歌剧院弹起竖琴,拉开今晚演奏的序幕。 
八点十五分,将由著名的高音歌唱团表演荷蒙库路斯的歌剧。我在益隆的剧院听过一次,身心受到了很大的折磨,记忆非常深刻,在我回忆节拍时,剧情中杀人时伴奏的歌声似乎都还像在耳边响起,尖昂骇人的声音足够淹没任何人族和类人族能够发出的惨叫与呼救。 
索瑟也有同感,所以我一提起必须有能让人群注意力集中的事情时,索瑟马上就提出这个贵族们最爱的歌剧:“音乐大师荷蒙库路斯最杰出的作品‘情人夜’,能让人感受到艺术在体内的涌动。不过,我只感受到肚子很疼,那些元老是不屑于在歌剧一开场就到的,他们会在高潮前一幕到达包厢,包厢的隔音非常好,女士们在第四幕‘密谋’时会屏住气盯着舞台,那十五分钟里,你要干什么,没有人会注意到。” 
报纸上元老的照片已记熟,我打算先拜访其他的元老,至于叶林梗和独林国的元老,让他们在歌声中死去,已经是他们最大的福气。 
布尔克入住在蜥蜴国王在海滨的行宫中,这自然是欧雅娜外交官的提议。 
他进城时,人群的欢呼声让整个城市都似乎活了过来,各个种族,各种语言的欢呼从四面八方灌入我的耳朵,当时,我正在一家无人的民居中冥想,那活跃的气氛甚至让室内宁静的元素精灵都开始波动,一切都似乎尽在布尔克掌握中。 
听着呼声,我只想了一件事,一晚上能改变历史吗? 
面前的时间沙漏不停息地把时光标上刻度。 
此刻,夜,七点十七分。 
巫师之眼中,一个枯瘦,高大,穿着一袭灰色长袍,面庞有几分像里昂的人从楼梯口一步步地走了上来。 
二无,没有失约。 
二无沿着长廊走过雅座时,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身形一顿,转了进来。 
面前的人明明就是二无,此刻的面容却有四分像里昂死去后的样子,面容俊朗,只有一层青白与灰色罩在上面,那些魔刀刻上的伤痕都已消失。 
我握上二无的手,这手也与死人一样失去了体温。 
“你我都没成功。”二无的话似乎不是出自活人口中,带着一种让元素精灵紊乱的力量。 
二无用力想拉出一个大笑的表情,但在我看来,只是表情极度僵硬的咧了咧嘴。 
“黑暗祭师追上后,我没能够走掉,之后亡灵巫师把我复活,我必须去亡灵国,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完成最后的转化,否则,每天都会有一部份身体失去控制,最后只成为一具腐尸。”二无的思维能力还没有削弱,但舌头显然已经开始僵硬,说话显得非常艰难:“但在我真正成为死灵骑士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得办。” 
二无突地又拉动嘴皮,想做出一个笑脸:“能够亲身感受自己一点点死亡的人,恐怕也不多。没想到,我,一个侍奉生命女神的光辉圣骑士的后裔,居然成为了死神的骑士。人生讽刺,真是莫过于此。” 
我看着眼前昏暗中带着青白色的死灵似的眼睛:“卡罗门应该为你感到骄傲!” 
我简洁明了地把计划说出:“我想他们也并不甘心选择布尔克,毕竟盟主选出后,他们的势力与权力都得大减,只是看到势之所趋由不得他们而已。我们只要取得叶林梗他们的头,那些元老大多会称病不去的。” 
二无静静听完:“好主意!我也这么打算的。不过,一同让叶林梗和独林的元老见死神后,把他们的头给我,这事就交给我办好了。你知道要让这些政客没有污点,那还不如让一个疯子充当神官来得容易!” 
二无艰涩地开口说:“他们干的一些事,自以为无人知晓,但忘了一点,亡灵们是不会说慌的。我早已准备了他们的证据。我这个半死之人,带着这两件礼物半夜找上门去,他们想不生病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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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的设计有些新意,进去后,正中是往下的阶梯由宽变窄直达舞台,左右两边弧形的走廊向上而去,则到达包厢,如果有人能够从高处看透屋顶,他会发现走廊与阶梯非常像一个平放着的船锚,这就是海洋歌剧院名字的由来。 
舞台上,一个美丽的女子娜美西斯正在窗边上梳理披散的栗色长发,窗台下,穿着青年学生长袍的安塞尔弹着竖琴,述说着爱慕之情: 
“娜美西斯,祢这折磨人的精灵, 
我多情的告白, 
只换来祢无情的讥嗤, 
我用迎春花来寄托我的爱恋, 
而祢却嫌她,不能衬托祢的美丽。 
可怜我,哪里能找到一朵花儿,美丽如祢? 
台下十二个少女组成的合唱队,用柔和优美的曲调,应和着:“啊啦,啊啦,春天的气息,无法让她改变主意,可怜的安塞尔,何时能得到她的爱意?” 
女士们听得入迷,连手中的扇子都忘了扇动,坐在一起的男人们则低声交谈着,卫兵们昏昏欲睡。 
我站在入口两个火把不能射到的阴影之处,环视一眼,观众、卫兵、演员、侍者,都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角落,伸手在火把边一晃。 
沮丧着脸,站在包厢边的拨士得伯爵(二无)立刻推开门,把走廊上一具全身钢铠搬了进去。 
我尾随着他,拉上了房门。 
在炎热的天气下,包厢白色的大理石墙壁给人一种凉快清心的感觉,地上铺着蓝色海浪图案的竹席,也令人精神一爽。 
我靠在墙边,从青色帷幔的缝隙,看着底下的舞台:“叶林梗和加纳在一起,倒省了我们的事。以前看过这剧本一遍,印象很恶劣,现在觉得还不错,不过,你这个拨士得伯爵才是今天的最佳演员。” 
二无想到他刚才诳士兵的话,也笑了:“一个虚荣的小地方的伯爵,也敢撅着胡子提出要用包厢,那些卫兵自然会狠狠地讥讽一下。事实上,把定下包厢的大人物都报上一遍,让那些提出愚蠢要求的贵族吓个够呛,就是他们站一天所等待的最大乐趣。” 
二无穿上了全身重铠甲,拄剑而立:“没有破绽吧?”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如果他们不能感应到你身上的死灵的力量,那就没有。” 
“这没问题,死灵的力量收缩在体内时,不光呼吸停下,连血液都无法流动,就与一块石头差不多,凭他们能察觉得到!”二无口气里的轻蔑显示这对他不算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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