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的回忆》第5章


惯。他问:“这是甚么酒?”
“麦酒,是仆人送给我的。喝得太多上等酒也会感到厌吧!”菲洛文说。
奥罗“唔唔”的应了两声:“不过如果是从沙尔冒入口的白酒,我是怎么也不会腻的。”
“沙尔巴,那可是一个盛产葡萄酒的遥远东方国家啊!”菲哲文改而望天上的月光。
奥罗鼓足了勇气,向这个陌生的弟弟说:“你怎么这么沉闷,一个人在这种偏僻地方喝酒?”
“我的仆人都忙着,其中一个还病了,我让他回家休息。没人有空陪我,所以才自己喝闷酒。”菲哲文向奥罗投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不过你连酒也没带来,不是比我更加闷吗?”
奥罗因他的笑而松弛下来,有点傻气地笑着回应道:“哈……说的也是!早知我也带一瓶出来好了!”他又呷了一小口麦酒:“你经常和仆人一起的吗?”
菲哲文点了点头:“是呀!他们都是好人,有时我也会和他们一起喝点酒,谈谈天的。”
奥罗好奇的眨了眨眼:“像现在这样?”
菲哲文猛地点了一下头:“就是这样,说着说着,时间就易过了。”
看着菲哲文高高兴兴的样子,奥罗才发觉他不是一个如传闻所说,那样不好相处的人。他虽比不上奥罗那么活跃于社交界,但应是比韦尔特开朗很多的。奥罗放松了四肢,盘腿而坐:“其实你应该参加一下宴会,可以认识多点朋友啊!”
“免了!一菲哲文躺在地上,双手放在脑后:”在宴会上,人人都说些政治、功业之类的东西,和我有甚么关系啊?“
奥罗暍光了杯中的酒:“到你年纪大一点,就会有关的了!”
菲哲文叹了一口气:“那么我就多等几年吧!”他把酒瓶递给奥罗:“要不要?”
“多谢!”奥罗接过酒瓶,替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提起宴会,他就想起了韦尔特:“你觉得韦尔特这个人怎样?”
菲哲文问:“你是指人品方面?”
奥罗用手摸了一下额角:“是吧!你所知的任何方面,可以说点给我听吗?”
菲哲文干笑了两声:“他的事我可知得不多,不过主观地说,我觉得他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奥罗的表情有点惊愕:“原来你也是这样想,我以为你的性格和他比较相似,不会这样说。”
菲哲文用指尖揉了一下下唇:“我们相似吗?我可不觉得啊!”
“至少表面上相似吧!”奥罗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菲哲文脸上挂上皱眉思考的表情:“但内里应不同吧!我不知我是否说得对,我总觉得他是满腔怨气的,但又不易表达出来,是一个封闭的人。”
奥罗苦恼地拉着前额的头发,心想:“似乎要理解这个人的确不容易。”
“你问他的事,是想去开解一下他吗?”菲哲文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不是啊!不是这样!”奥罗弯下腰,抓着头道:“老实说,不知怎的,一有人提起他,又或是我见到他,心中总是感到有点不安,很不舒服。”
菲哲文坐起来问道:“你试过去找出原因吗?”
奥罗一脸沉郁:“或许是我不太了解他吧!因此我才感到不自在。不过我觉得除此之外,应还是有些甚么的。他似乎令我感到……感到恐惧?”
“这是何时开始的?”菲哲文问。
奥罗想了一会:“记得他还小时,我只觉得他是一个平凡、退缩而孤僻的人,不怎么在意他的事。但自从他开始上战场,我就发觉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是真的。他不久前还一箭射死了敌军将领,我……我就开始不安。”他重重的摇了一下头:“他并不是那么畏缩的,这应是一件好事,但我却……我居然不想他变得坚强!我总伯会有坏事发生!我觉得我讨厌他!”他说完后,情绪有点激动。
“是妒忌。”菲哲文说。
奥罗望着菲哲文:“妒忌?”
“以及恐惧。”菲哲文也回望着他:“你害怕他会夺去众人对你的重视,所以你恐惧。也因为如此,你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你期望他跌倒,永远比不上你。这就是妒忌啊!”
奥罗顿时感到如被雷击中般:“妒……忌?我妒忌?我一直以为没有人可以令我妒忌,没人可以威胁到我的地位,但如今……”他沉默了一会:“菲哲文,妒忌是一件错事吗?”
菲哲文微笑着耸了耸肩:“不论对或错,人会妒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不必为此感到惭愧的。如果你认为妒忌是一件错事,就让它变成好事吧!”
“把妒忌变成好事?我应该怎样做?”奥罗的双眼充满了迷惑。
菲哲文说:“妒忌听起来很负面,但也可以成为一种推动自己进步的动力。如果不想再恐惧,不想再妒忌,那就好好磨练自己,超越对手吧!你不是一直都在这样做的吗?”
奥罗回复了原本坚定自信的神情,口中喃喃道:“没错,我不是一直要求自己要尽善尽美的吗?我一定不会输的,不会!”
菲哲文站起来,拿起酒瓶:“现在已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一大堆政务还在等着你去处理啊!”
奥罗也站起来,向他说:“有空的话我们再聚一聚吧!”
菲哲文点了一下头,转身而去,隐没在黑暗中。
奥罗抬头望向天上银白的月光,心想:“只要肯劳力,一切都会变得圆满的!”接着他便昂首阔步地离去了,只遗下一只杯子在池边,独自享受光明。
一年后,战争的号角声在北方响起。包括奥罗、韦尔特在内的第三军团,收到驻在他拉斯的第五军团的报告,说洛布伊丹大军正越境迫近他拉斯。普林斯及奥罗于是由伊那卡特,带军到他拉斯增援。
弓箭、盔甲、盾牌、旗帜这些人造的东西,来到了原本无人的荒凉边界,卷起了和大地不协调的腥风血雨。普利奴斯的铁蹄,如浪般冲向对方。兵器相交的声音、盔甲相撞的声音、人们呼号的声音、马匹嘶叫的声音、死人倒地的声音,就是两个浪交织出来的结果。
大王子奥罗在混乱的战场上,骑着他那引以为的白马,用手中的剑划出红色的彩虹。
在彩虹之后的,是有着腥味的狂风。
利箭,划破长空,剌在狂妄的敌人身上。
弓弦,奏出的走死神的乐章。
在马上的,是自信与力量的化身。
在蹄下的,是碎铁血浓。
追求荣耀的人啊!
你为甚么要上战场?
是否在血肉的陪衬中,刀剑才会显得辉煌?
世上永无一个最强,胜负成败亦无常,为何荣誉值得你把生命奉上?
在你眼前的人是无惧的骑士,你能否生还就只能问上苍!
在诗人的笔下,这段历史就是这样。
就这样,普利奴斯正式与洛布伊丹开战,而第三军团亦开始迫近洛布伊丹的边境城市多洛伊里。在多洛伊里南面有很多山丘,以及一个大树林。第三军团要到多洛伊里,就先要经过那儿。
奥罗及普林斯走在大军队头,而韦尔特则走在军队右侧较后的位置,骑兵队总队长则走在左方。这时,军队左前方约三百米处的树林边缘突然飞出了一群雀鸟,数目大概有一百以上,情景颇为壮观。
奥罗看见了,皱了一下眉道:“有古怪。”
在他身旁的普林斯问:“你说甚么古怪?”
“刚才的雀鸟啊!它们像是被甚么吓着了。”奥罗回应道。
普林斯说:“森林的雀鸟被野兽吓着了,有甚么好出奇的?”
奥罗摇了摇头:“我想不会是野兽,而是洛布伊丹的伏兵。”
“伏兵?”普林斯认真起来:“殿下为甚么这样认为?”
“如果是森林中的野兽,就一定会在森林深处猎食。如果是平原上的野兽,亦会在平原上猎食。因此在森林边缘这种怪位置惊动雀鸟的,应该不是野兽。”奥罗顿了一顿:“而且野兽通常喜欢袭击独行的动物,所以刚才的百多只雀鸟,亦不会是受到野兽袭击的。”
普林斯信服地点头道:“那么我派人入森林查看一下吧!”他转头向一个骑兵说:“你去告诉总队长,前方树林中有伏兵,叫他派人去杀敌吧!”
“是!”骑兵立即往后方走去。
奥罗四周张望了一下:“我们要减慢行进速度,并叫韦尔特及各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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