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腹黑郎》第20章


她打了下他的手,啐道:「还有两天我就嫁给你了。」
他在她颈子啄了一口,揽着她的腰手一收紧。「可我已经孤枕独眠两天了。」
叶秋萍咬牙。「你这样是怎么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的?」
「可现在有你了啊。」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憋着自己?
「呸!」
「走吧,跟我去试嫁衣。」
叶秋萍踩了他的脚一下。
玉子明低声笑起来。
「放手。」
「不想放。」
「你不放,我怎么跟你去试嫁衣?」
一听,他马上放开她,改牵着她的手。「走,咱们去看嫁衣。」
两人穿廊过洞,来到一处幽静精致的小院。
外厅的圆桌上放着几只托盘,大红的嫁衣、夺目的凤冠、红绣鞋、衣物佩饰都整齐地摆放其中。
叶秋萍一见就受不了的紧紧皱起眉头,她生平最不喜穿红色衣物了,更何况是红得如此通透的。
「来,穿上试试。」
「我进去试。」她面色难看的拿了那只放着嫁衣的托盘进了内室。
玉子明并没有跟进去,而是悠间自在地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多时,就听到珠帘掀动的声响,他回头一看,双眼一亮。红得刺眼的嫁衣衬得她眉目清灵却也妩媚端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刚好。
叶秋萍走到桌前拿起那只黄金为底、珠宝镶嵌的凤冠。
玉子明伸手接过,替她小心仔细地戴上,瞬间眼中只剩满目的惊艳。
他轻抚着她的脸,由眉到眼、到鼻,再到唇,最后他满意地道:「这身嫁衣穿在你身上,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她害羞一笑。
红衣盛装,粲然而笑,端的是勾魂夺魄。
玉子明的呼吸陡地一重,哑着嗓音道:「不过我现在只想脱掉你身上的嫁衣…」
叶秋萍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喂!」双手却已环住他的颈项。
他冲着她妖孽一笑,轻声道:「我们再洞个房吧。」
「我可以说不吗?」
「当然不可以。」
「那你又何必问。」
「礼貌上问一问罢了,娘子,你想多了。」
「呸!」
分隔内外间的珠帘发出碰撞的悦耳声响,外间已不见两人踪影。
七月二十二,天官府张灯结彩迎新人。
这一日,不管素日关系是否亲近,大部分在京朝臣都到天官府贺喜,即便不来,也有贺礼奉上。
花轿由城外而入,锣鼓喧天,鞭炮一路长鸣。
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长长地排了一溜,这头入府,那头尚在半路,真可谓是红毯铺街,十里红妆。
队伍所经之处,百姓围观,议论纷纷,打听新娘究竟何许人也。
最后有人表示新娘子乃是辞官离京前御史叶志天的大女儿,也就是那个被同父异母妹妹顶了婚约的叶大小姐。
众人真心觉得老天对人是公平的!
叶二小姐处心积虑要谋夺别人的婚约,结果却落得身败名裂,命丧黄泉的下场。
林公子心志不坚,等不到叶大小姐进京履行婚约,便难经妻妹引诱与之私下媾合,继而背弃前约,另结新盟,终至恶果自尝。
今日,叶大小姐端端正正、名正言顺成了一品天官夫人。
那丰厚的嫁妆据说全是天官大人所备,足见对其怜爱有加。
轿外人声喧哗,乐声喧闹,轿内之人也是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本是为解除婚约上京,结果却仍是在京城嫁了人。
一直知道玉子明不是个好人,也一直不欲与他有纠葛,怎料两人却越纠缠越深切,终至无法分离。
叶秋萍交握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紧了紧,不知道成亲之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她不禁感到惴惴不安。
没多久,花轿在天官府前轻轻落下。
新郎踢轿门。
新娘下轿,过火盆,踩瓦片。
被人一路牵着走进喜堂,夫妻交拜,行完大礼,而后被送入了洞房。
盖头之外的一切不得见,看得到的只有脚下这块四方地。
「姑爷。」
小米的声音打断了叶秋萍的思绪,她心头忽地紧张起来。
听得那人的脚步一步步接近,叶秋萍的心也跟着跳个不停,她未料到在两人有过夫妻之实后,竟还会这般紧张,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般惶然与无措。
听到他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随即叶秋萍眼前一亮,遮蔽她视线的盖头被挑了去,抬头,便见一张含笑望着她的俊颜。
玉子明轻唤道:「娘子。」
叶秋萍垂下头,娇羞的回道:「相公。」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眼前这张宜嗔宜喜的小脸,只觉一颗心都被涨得满满的。
最爱素面朝天的她,此时胭脂轻扫,娥眉淡描,樱唇微点,美得让他移不开视线。
叶秋萍被他越来越火热的眸光看得心头小鹿乱撞,微微垂下眼帘,不自觉轻咬红唇。
「别咬。」他伸指抹过她的唇,如呓语般呢喃。
她怕他又不管不顾,拉下他的手,轻声道:「不是还有宾客在前堂。」
玉子明笑了,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为夫稍坐片刻,就去应酬他们。」
叶秋萍捶了他一记。
他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立时惹得她双颊飞霞,羞恼地用力推他,想挣脱他的怀抱。
玉子明用力将她抱住,陪笑道:「不恼,不恼啊。」
叶秋萍哼了一声,扭过身不理他。
他跟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在自己尚能把持得住的时候,离开了新房,去招呼那些宾客。
真是群不讨喜的家伙!
他一离开,小米这才又回到了喜房。「夫人,我伺候你卸妆吧。」
「嗯。」
叶秋萍坐到铜镜前,让小米帮着拆卸头上的钗环与发髻。
看到铜镜内小米低头窃笑,叶秋萍的双颊不免发烫,没好气的问道:「笑什么?」但这话其实是白问了,她也看到自己的妆被某人弄得有些花,尤其颈间被某人无赖地留下了许多的印迹,小米肯定是看到了。
小米边帮夫人拆去头上的发簪,边笑道:「奴婢是觉得姑爷对夫人真好。」
叶秋萍低头抿唇笑了下,微垂的眼帘却掩住了眸底的心思。
情越浓,情越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小米将夫人的长发全部放下,又帮她宽去嫁衣,换上家居服。
「奴婢去给夫人拿些吃的来。」
叶秋萍点了点头。
小米一边朝外头走去,一边嘟囔道:「姑爷也真是的,府里怎么都不肯用个女人呢?」
叶秋萍回到床边坐着,忽然忍不住笑了,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外祖父和娘常说她有时想得太多,不好,可是从小看多了人情百态,体会到了悲欢无常,她只是不自觉替自己多想一想罢了,人之常情。
很快的,小米便举了些饭食进来。
叶秋萍慢条斯理地用了些。
之后,小米就拿了一封信给她。
叶秋萍有些讶然。
小米老实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是姑爷吩咐奴婢交给夫人的。」
叶秋萍狐疑的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当母亲娟秀而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泪水瞬间便涌上眼眶。
娘说她已是出世之人,红尘中事便不再理会了,自也不会前来出席她的婚礼,只嘱咐她一切随缘,善待自己以及身边之人。
信末,母亲还是忍不住斥责了她泄漏自己去处的行为。
叶秋萍看完信,含着泪笑了。
娘或许不会还俗与父亲重叙旧情,但若是父亲执意守着,她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无论何种相守,总是相守。
红烛高燃,替人垂泪。
红罗轻纱软帐低垂,隐约可见帐内之人正安稳入睡。
在门外,玉子明便将顾墨挥退了,伸手揉了揉额头,扶着门走了进去。
今日虽是他的大喜之日,但有些人就是选中这样的日子想看他出糗,他被灌了不少酒。
他脚步踉跄,好不容易才将房门关上,他先朝内室望了一眼,低头笑了笑,转而去了净房。
简单梳洗一下,换了干净衣物,这才摇摇晃晃地进了内室。
浓郁的酒味窜进鼻息,叶秋萍皴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
看他一脸醉容,她直觉想坐起身,替他倒杯热水、替他擦擦脸也好。
玉子明按住她的肩,道:「不用起来。」
「你醉了。」
他坐在床头将自己扒光了,然后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叶秋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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