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之后》第24章

林薇儿打定了主意要和许小锋讲清楚。星期一的中午，林薇儿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给许小锋打电话，许小锋早就猜到了林薇儿从西安回来一定会找自已，他早已经做好了接听林薇儿的电话的思想准备。
林薇儿：“许先生，您好！”
许小锋：“薇儿，你好！从西安回来了吧！”
林薇儿：“嗯，我回来了。李明辉把我照顾的很好，我很感谢你们。你有没有时间，晚上我想请你吃个饭，以表谢意！”
许小锋是一个多聪明的人啊，他能猜得出林薇儿晚上请他吃饭要说什么，他不能给她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开心就好，我晚上答应了我妈妈，要回家吃饭，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们改天吧！”
林薇儿没想到会被拒绝，不过对方的母亲过生日，她不会无理地再三要求。
“那没事，那我改天再找你。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
接下来的几天，杨睿破天荒有空，一到下班时间就来接林薇儿。林薇儿也找不出合适的时间约许小锋，中午虽然两个人在一栋楼上班，可是中午周围到处都是同事，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许小峰单独在一起，所以约许小锋出来的事一拖就拖到了周五。
周五，林薇儿又给许小锋打电话，许小锋告诉她，周五晚上他没有空，问她周六有没有空，想带她去一个地方。林薇儿心想，许小锋不是坏人，在大学的时候这么优秀，现在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应该不会对自已干什么坏事，反正这事迟早都要开口说出来，迟说不如早说，于是爽快地答应了。杨睿周六照例是没有空的，林薇儿已经习惯了周末的计划不考虑杨睿。
周六早上许小锋开车到林薇儿家的小区门口接她，开车载着她往郊外飞驶而去。
“许先生，你今天要带我去哪里？”
“叫我小锋可以吗？”
“呃，好像有点不习惯。我们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呃，你好像总是神神秘秘的。”
许小锋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很快，许小锋驱车带着林薇儿来到了一个河口，把车停在路边，带着她走到了离岸边很近的一块滩涂。C市是一个海边城市，城中有一条河穿城而过，在入海口中有多个滩涂。许小锋一个人经常来这里，有的时候只是发呆，偶尔会钓钓鱼。现在是落潮的时候，滩涂上时不时飞过几只海鸟。许小锋显然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他带着林薇儿找到一艘废旧的渔船，两个人靠着渔船坐了下来。
许小锋望着远处正在作业的渔船，看似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问林薇儿：
“这里风景不错吧！”
“是不错，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涨潮。我们可别回不去了。”
“你放心，初一十五涨大潮，初八二十三到处见海滩，今天很安全。”
“你好像懂得很多呢！”
“什么事情只要你愿意去学习总会学得会。”
“你真厉害！”
许小锋盯着林薇儿微微一笑。
“说吧，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现在可以说了。”
“我……”
林薇儿我字刚说出口，许小锋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让我别再打你的主意。”
林薇儿惊讶地看着许小锋，他怎么就这么一针见血呢？
“是的。”林薇儿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早就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许小锋对着林薇儿不客气地说。“林薇儿，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不配有爱情，因为我看不起自已，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想，世界上太多的事表面看起来完全没有希望，实际上不是这样。你可以继续和你的男朋友交往，我不会干涉，也无权干涉，但是我会继续等着我的希望到来，现在还不到宣判希望灭亡的时候。”
“你一向都这么自信吗？”
“错了，我一向都非常不自信，不自信到曾经认为自已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人。但是我现在想改变，看一下这次能不能运气好一点。这件事也许是我人生最勇敢的一次挑战，我不想还没有开始就做逃兵。”
“但是，如果你明知没有可能，为什么还要继续？”
许小锋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突然低下头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扔，石头在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他背对着林薇儿说：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所有的事情发展都是动态的。”
这个结果让林薇儿瞠目结舌，不过对着许小锋的背景她只能耸耸肩，他想怎么样就怎么吧！但是看着许小锋的背影，林薇儿有点遗憾地想：“要是杨睿也能带我到这里来，我肯定会非常的开心。”林薇儿那个时候完全不会想到，许小锋曾经多次单独来到这里，甚至有几次还想就不离开了，等着涨潮的潮水把自已淹没。
“薇儿，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牵着你的手到这里钓鱼。”
林薇儿无言以对。
☆、许小锋事业受挫
一晃半年又过去了，杨睿开公司差不多有半年了。最近招了两个技术人员，一个行政兼出纳，外加杨睿的弟弟杨勇做现场管理。杨睿自已感觉良好，他洋洋得意地和林薇儿说：“现在公司的框架初步建成，我以后争取专门跑业务，活呢让他们三个人来干。薇儿，从现在开始我就有多一些时间陪你了。”他们甚至还甜蜜地商量着争取元旦之前凑点钱先把房子买下来，然后明年五一节就结婚。林薇儿听了这话高高兴兴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她盘算着自已也能给杨睿凑个十万做为首付了。
杨睿继续忙忙碌碌地忙着跑业务，忙着应酬，忙着经常给这三个没有经验的工程技术人员善后。不过，自从林薇儿觉得日子有了盼头之后，对杨睿的忙碌已经习惯了。林薇儿自已照旧忙着做标书，与客户交流。上次去西安与客户交流，何经理向刘总汇报的时候唾沫横飞地把林薇儿的表现好好表扬了一下，从此刘惠芳更加器重林薇儿，林薇儿出差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许小锋的信息化部已经成立了半年多了，由于德宏企业开出来的薪水诱人，所以人员结构早已经完善，针对自来水司的漏损控制的系统已经初步开发完毕，只等着有水司愿意合作试用。杨教授对系统的开发进度非常的满意，也给了很多中肯的意见。
许德宏担心许小锋的沟通能力不行，不善于与客户沟通，把公司负责销售的一个副总调过来想让他负责信息化部的销售，但是许小锋就这个系统的销售工作和这个刚调过来的张总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张总坚持许小锋这个部门开发的系统缺少影响力，要做就要从大水司下手，这样才能迅速在全国建立起影响力，而许小锋坚持认为这个系统很灵活，可以拆解为不同的模块，为不同的客户提供量身定制的解决方案，从大水司大项目入手太不现实，必须从中小水司的小的需求入手。经过公司开会讨论研究决定，还是由张总来负责销售，许小锋只负责研发的管理。
许小锋企图想和张总沟通他的想法，分管销售多年的张总打心眼里看不上许小锋的销售能力。他对许小锋说：“许总，我佩服你专心研究技术的那股认真劲。信息化部这么快就出试用版，我很佩服。但是销售的事情，你没做过，你也不懂，关于如何打开销售局面的事，我们今天上午已经讨论的够多了。既然许董相信我，让我来全权负责，我就有权利来制定销售策略。你的观点我已经很清楚了，以后你别再和我说这个销售策略的事，我也不爱听。你就只抓研发就行。”
没办法，许小锋闷闷地回到家，何琳不懂公司的业务，听了许德宏的描述，她安慰许小锋：“凡事都有好的一面，好好做好自已的事就行。”
这个儿子最近太让她高兴了，因为她在儿子的眼里看到了不服输的那股劲。许德宏对她说：“你回想一下，小锋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干的事，他都非常专注，最后也都干得很好。”何琳想想似乎确实如此。
研发现在已经到了一个阶段了，只差成功案例，所以许小锋开始不这么忙了。他开始有意地一遍一遍地往县级水司。张总听说此事后对此事嗤之以鼻：“省级的水司都没做这个系统，县级水司会做？开玩笑！不过他是许董的儿子，由他去吧！多碰壁几次就好了。”
新业务的开展确实很不顺利，一直到了9月份，一个项目的影子都没有，大水司没有，小水司也没有。据说张总在跟进一个大水司，有一些销售进展了，但是许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