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传说》第34章

丝毫无损，继续冷笑着向这两人走来。白虎和惊尘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敌人，竭尽全力发出各种攻击能量，霸灵帝身上爆炸不断，但是他依然带着一丝蔑视的冷笑，完好无损地慢慢逼近。
红莲护法眼见形势不妙，正要纵身闯入阵中，却被朱雀阻止，朱雀一脸严肃地说：“‘幻魔阵’的‘惧魔’境界，可以将阵中人内心的恐惧变为现实。看来，他们两个人一直畏惧将来会被这个魔王击败，所以只要他们畏惧还存在，幻象就不会消失，直至最后夺取他们的生命。如今，要想破坏‘幻魔阵’，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那我们能干什么？”
朱雀端坐地上，双手合什，缓缓说：“为他们诵经，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红莲护法见状也是无计可施，只得模仿朱雀静静诵经。
经文传入幻魔阵内惊尘的耳中，惊尘闻音一愣，立刻也端坐地上，并招呼白虎：“前辈，不要再作无用功，我们也静心诵经。”
“什么？诵经？我一向不信任何宗教，即使我现在临阵抱佛脚，佛祖也不会保佑我的！”
“前辈，信不信无所谓，重要在于静心。大神卡妮卓玛留下的书籍记载，此‘真宝言’并非祈求佛祖保佑，而是用来离习欲、坏烦恼、除我执、悟真如、生欢喜、证静果。念诵此言，可令心静，不再受心魔干扰。如果这些幻象真的是由我们心中的情感而产生出来，那么也必然会因我们内心的平静而灭亡。”
白虎半信半疑随惊尘一起静坐闭目诵经。虽然感觉敌人越来越接近，对于生命的威胁近在眉睫，但是两人丝毫不为所动，专心诵经以令自己躁动的心灵尽快平静下来。
“霸灵帝”终于走到两人面前，双手高高扬起，只见他眼中一瞬间凶光大现，手掌如同刀刃一般向两人头顶闪电般地劈下。阵外红莲护法发出一声惊叫，倒是朱雀却显得异常镇定，因为她已经感觉到阵中的霸灵帝的杀气在减弱。
手刃已经以雷霆之势劈在了两人的头上，但是也就在这一刻，刚才还镇定自如的霸灵帝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喊，身体迅速化成一团灰白气体随风而散，周围的空间似乎也抖动了一下，而惊尘和白虎却满头大汗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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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一切法，众缘故生起，见佛亦复然，必假众善业。”听着缭绕佛音，惊尘慢慢睁开双眼，浑身如同散了架一样，但是又似乎有一种能量在身体里循环往复地流动，疼痛在慢慢消失，力量在逐渐恢复。
他支撑起身体，只见一个和眉善目的老僧正在床前不远处诵经念佛，自知自己死里逃生，必然和此僧有关，急忙坐起长揖：“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真正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治体易，治心难啊！”
听到老僧的教诲，惊尘忽然愁上心头：“我能救自己于一时，却不能救自己一世，大师，人是否真的注定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老僧微微一笑：“命运如何，随缘而行就是，施主又何必执着？自古以来，命运的掌握不是出于天理，就是由于人心。若以人心顺从天理，就可以普渡众生、造福天下，若以天理为借口，以人心实现私欲，即使胜于一时，最终也会惨淡收场。若施主心本无私，那么失去不过一时，得到却是一世，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惊尘苦笑起来：“佛家最讲破执着，可是普渡众生、追求佛道，难道就不是执着吗？”
“呵呵，佛门所谓破执着，在于破‘执我’，心在众生、在佛道、在天下，不为欲动，不为情迷，即为‘无我’境界，又何来执我？世有四事，不可得久，一者有无必有常，二者富贵必贫贱，三者合会必别离，四者强健必当死。若已无执我之心，自然可以看清这四不持久，又何来烦恼？”
“有无必有常，富贵必贫贱，合会必别离，强健必当死……。”惊尘反复咀嚼着这四句话，突然好似一道灵光直冲天灵，他顿时有所领悟，立刻恭敬地跪拜在床上，“如蒙大师不弃，弟子情愿跟随大师遁入空门，修行佛法。”
老僧摇摇头：“施主又着相了，难道只有空门可以修行佛法吗？”
惊尘一愣，随即领悟：“弟子明白了，若怀菩提之心，大雄宝殿上可求佛，狗屎污垢之中亦可求佛，一切诸法，皆如幻相，如来在中，无所染著。多谢师父指点。”
老僧扶起榻上再次下拜的惊尘，满意地点头说：“你悟性之高，尤胜朱雀，可以为你点化，老衲妙昙，今生也可无悔了。”
“朱雀？可是四神之一的朱雀？”惊尘闻言一惊。
“正是你要找的四神之一，她现在正在照顾老友白虎，等你伤好再去找他们吧，她身边有一个人还想见你呐。”
“谁？”
“不可说，不可说，你说就是你错，我说就是我错，缘分一到，自然可知，又何必多问？”
听着妙昙主持的话，惊尘陷入沉思之中，因为他想像不到在这遥远的南方，还有什么人会要见他。
※※※
惊尘天赋惊人，再加上妙昙的“梵音疗法”，才调息片刻，便已恢复正常。在妙昙的指引下，他来到了白虎养伤的禅房。迈入屋中，只见一个翼人女子静坐榻前，而他身边那个红衣青年一看到惊尘，立刻冲了过来，匆匆问道：“你就是惊尘？”
惊尘略微惊异地点点头，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此次南下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红莲护法，究竟他是谁呢？
“我师父勇灵圣，他，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已经……”听见这句问话，惊尘脑子中闪过一个久闻其名、未谋其面的五行灵法高手——天灵门失踪已久的七贤之首赤灵贤者。
“你，你是赤灵贤者？”
“我在问你，我师傅究竟怎么样了？”赤灵贤者的声音近乎狂吼，朱雀急忙站起身来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勇前辈，为了救我，与霸灵军同归于尽，已经下葬几个月了。”
“师父！弟子不孝啊！”赤灵贤者猛然下跪痛哭，这让惊尘想到勇灵圣去世时的场景，鼻子一酸，自己的泪水又似乎要泉涌而出。这时，赤灵贤者猛然冲出禅房，飞身向一棵千年古槐撞去，惊尘立刻纵身一跃，闪电般地冲到赤灵贤者前方，在半空中一个巧劲卸掉对方前冲之劲，又借力返力将他送到禅房门口。
“你干什么，让我死啊！”赤灵贤者又怒吼起来。
“红莲，你疯了，你师父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你为什么要寻死觅活？”斥责他的不是面前的惊尘，而是他身后的朱雀。
赤灵贤者象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边哭边斥责自己：“为什么？师门有难，我不能及时为师门效力，这是不忠；师父蒙难，我一不能负荆请罪，二不能侍奉左右，三不能保护他老人家安全，四不能为他送终，这是不孝；天灵门弟子肩负守卫阎浮界重任，大敌入侵，我却只能独善其身，这是不仁；我见色起意，逃离师门已经不对，这次又因为任性几乎连累白虎和惊尘蒙难，这是不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活着还干什么？”
赤灵贤者的话象利刃一刀刀刻在惊尘的心上，他的经历与惊尘多么相似啊？这时，朱雀的怒责又让惊尘猛然一振：“你以为你死了，忠孝仁义就全了吗？你身为天灵门首徒，不思如何重新光复阎浮界和天灵门，只想以死逃避责任，这才是不忠；师父被人杀了，不懂得积攒实力，为师报仇，这才是不孝；阎浮界各族不堪霸灵军压迫，纷纷起义反抗，你这时想一死了之，不思为民而战，这才是不仁；白虎和灵武门首徒来我菩提城寻求同盟，几乎为此丧命，你身为本城红莲护法，居然不闻不问，只顾自己感受，这才是不义。另外，你在这里寻死，妄图玷污佛门圣地，这是不礼；犯错不考虑如何补救，只会像一般民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不智；你曾答应用有生之年，跟随我这个千年不死的老太婆学习灵法，侍奉左右，如今你要食言而去，这是不信。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你还是滚远点死去吧！”
“朱，朱雀，你最后一句话可是会死人的，你说的有点过分了吧？”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着站起来，依靠在门口急忙劝解。
赤灵贤者愣了一下，突然狠狠地点点头：“朱雀圣女，你说的对，我大错已经铸成，不可挽回，只有做些事情来挽救。惊尘，来，我们天灵门灵武门两大首徒合作，现在就去进攻混沌界，杀了霸灵帝，重整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