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246章


云光芯及慈缘双鹰应付乱箭比任何人都得心应手,看扬音梦等人手忙乱脚、汗流浃背的样子,大半辈子都在扬舞国渡过的云光芯首先看不下去,他怎么能够眼睁看著如同自己家人的人,因为自己的坐视不理而死去呢? 
他轻叹,幽然道:“眼下要救云淡风轻城…只差一首音乐……” 
扬音梦等人闻言一怔,他们又不是日心蝉,怎么可能以一首音乐就能救云淡风轻城?但云光芯是从不空口说白话…… 
扬音梦不作多想自怀里取出随身的短笛,将遭周的一切全然摒弃脑中仅存乐谱,她抬眼遥望天际对漫天箭雨视若无睹,玉笛凑近唇边…一首熟稔的曲子缓缓流泄,这首曲子内容诉说的是一个文人从贫苦的生活到当上官员后的荒淫。 
调子一开始是平淡如水的乡村音乐,在众人的脑海中勾勒出文人自幼生长的宁静乡村,说尽那平淡中安和祥乐的生活,音乐逐渐由淡转浓,从文人一心奋发、为人民谋福利到最后被名利吞噬,那充满声色犬马的乐色令人仿佛正与文人置身在青楼酒馆,左拥右抱的寻欢作乐。 
及至末了,笛音急促一声一声如同刑场的擂鼓,众人突从人间仙境掉落冰冷肃杀的刑场,就像遭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浑身寒渗渗的好不凄惨。只不过是约莫盏茶的时间,众人却已走过人生一遭般的历尽苍桑。 
不分敌我都被扬音梦的音乐所吸引,号称‘仙姿翩然’的扬音梦,人人皆知她舞姿冠绝人间,显然她的音乐也丝毫不逊色,即便是神风军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崩!” 
平地乍起惊雷似浑厚的声音中夹带闪电,宛如天地倒转由下而上的窜起,人人莫不捂住嗡嗡欲聋的耳朵。 
就在扬音梦结束曲子后,雷行洲是最早醒过来的人,不是他的定力过人而是他身后背负的琴骚动不已,他气恼那古怪的琴扰了自己待要伸手去捉,映心古琴发出那一声惊心动魄的声音,包裹琴身的丝绸尽碎雷行洲也被震得往前扑。 
雷行洲转身大掌一扫便要毁去映心古琴,琴身顺著掌风轻轻飘退,倏然一转直往日心蝉所在之处疾飞,飞到离日心蝉还有二丈远的距离猛地划个弧朝向上方冲去,同时穴道理应仍在受制状态的日心蝉从言道儒护卫里窜出,直追映心古琴。 
随后,云心蜻与一掌震伤雷行洲的恩管洵也似灵蛇般跃上城头,三女并肩而立虽面容有些憔悴,却丝毫无损三人天生的风范。 
居中站立的日心蝉此时满面寒霜,向来含笑的唇紧抿成一线,美眸放出慑人心魂的肃冷光芒,让即使心喜脱困的云心蜻也不敢嘻皮笑脸,就怕会被刚形成的强烈台风给扫个正著,悄悄在心里吐舌头,忖道:蝉姐火大了,就不知道是那一方要倒大楣? 
日心蝉冷眼直视风或,凝声道:“风大将军,请你回答本妃神风军兵临云淡风轻城,是为了要夺取扬舞国吗?” 
风或及所有坐在马背上的人俱一同翻下马,跪地道:“臣确实奉代宗主之命夺取扬舞国。” 
日心蝉道:“那么云淡风轻城尚无任何反击的迹象,何以风大将军却下令进攻呢?” 
风或伏地上头也不抬的回道:“扬舞国人掳人勒赎罪大恶极,是以微臣即令进攻。” 
日心蝉笑了,笑容却叫见者无不打个寒颤,站在两侧的云、恩两女不著痕迹的往旁移了两小步,她伸出右手食指点向雷行洲,道:“他是谁?”再划一圈把雷三川和魏篱给圈起来,道:“他们又是何人,风大将军你熟悉吗?” 
风或匆促抬头看一眼又垂下,道:“依微臣猜测他们应是扬舞国人,即便不是也不致于毫无关系。” 
日心蝉点点头,道:“猜测?你若猜错了误杀好人该当明白自己会有什么下场,还敢仅凭猜测就妄下判断!我看你是被怒气给冲晕了头!”最后一句,她手指神风军声色俱厉,吓得众人倒弹三尺。 
在他们眼中威武不屈的神风军竟也不能自制的颤抖著,风或嘶哑著嗓子道:“即便微臣有所错杀,但战场之上只求胜负,臣不以为自己有所鲁莽。” 
日心蝉道:“哼,你将无辜的人拖下水就是不对。”她冷声道:“他们两个是雷横国宗主和储君,一个是凤凰王朝二王子,与扬舞国何甘?你怎能牵怒扬舞国,还妨碍他们的人来求我本妃三人?” 
风或道:“臣以为他们应是同伙,所以…所以搭救之举不过是作戏……” 
“哼!” 
日心蝉三人齐声冷嗤,风或道:“微臣妄下断言险些害了二位宗妃及药师大人,微臣知罪。但攻占扬舞国之命令尚未执行完毕,请容微臣待此间事了再另行请罪。” 
日心蝉的目的就是要阻止风或攻城,甚至是让神风军退兵,那里会容神风军有攻城的机会,道:“这……” 
她刚开了头一阵如雷雨般的沉重铁蹄声迅速接近,云心蜻脸色倏然又苍白了三分,喃念道:“是辇伯伯来了。” 
墨铠重甲黑鹰军的铁骑兵队素来不容人错认! 
举目眺望,一片占领地平线的黑云正疾速驰至,一马当先手抱头盔仅用右手控制缰绳的人,正是云心蜻极为熟悉的世伯──云辇,黑鹰军那万马奔腾、雷霆万钧的声势,让见著没不头皮发麻的。 
日心蝉冰肃的脸上更添一份沉重地威严,轻声道:“黑鹰军来得好快,看来是不能不动用……”底下的词句尽被越来越接近的马蹄声给淹没,唯有手中的映心古琴微微颤动回应著她的话。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双师之会~
凤凰王朝,魔家堡。 
“呀!” 
正在替天亦玄擦脸的侍女让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大动作,推得向后踉跄打翻了放在身旁的脸盆,发出“哐啷”的好大一声响,把坐在一旁打盹的东方恋月给吵醒了过来。 
“怎么了?是叶流醒来了吗?” 
东方恋月虽然还未全醒,仍直觉地问出内心深处最关切的事情。 
若不是东方恋月目不能视,定然可以看见侍女一脸惊骇的瞪著前方,而那已经昏迷一段时日的天亦玄半坐起身子,两眼里闪动著火红色的光芒,一头如同海水般湛蓝的长发微微飘浮,外放的邪气仿佛顺著他的长发流泄。 
侍女何曾见过这般骇人的景象,一时浑身发弱使不上力,连话都说不出口,发抖是她眼下唯一仅有的动静。 
东方恋月迟迟等不到侍女的回应,心里除了著急外隐隐发觉事情不太对劲,犹豫片刻,推著轮椅往床边去。 
天亦玄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以极缓慢的速度转向东方恋月,他的眼神乍看之下显得空洞,若仔细观察却会发现小小的火苗在里头燃烧。 
那侍女看得出天亦玄的情形不太对劲,心里对这个突然醒过来的人怕极了,但她更害怕变得怪里怪气的少主会伤到圣女国师,不知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到东方恋月的轮椅前方,将她的行动给拦了下来。 
“不…不…要…”她又是焦急又是害怕的想告诉东方恋月不宜再前进,但没想到紧张过头说起话竟然结结巴巴起来了。 
“你怎么了?” 
听到侍女的语气大大的不对劲,东方恋月不由一紧,伸手摸索侍女的所在之处。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东方恋月的,她心头一跳,一股寒气顺著手臂窜入,被握住的手竟而慢慢地发麻,她骇然的喝道:“什么人!?”另一手想也不想的朝前挥去。 
手腕处一紧又给不知名的人给扣住了,东方恋月慌乱的挣扎,她直觉的认为捉住她的人绝不会是天亦玄,因为天亦玄虽然有些冷漠,但是他的手还有身为一个活人的温度,可现在握著她的手却是如死物般冰冷。 
“放开我!” 
可捉住她的手除了天亦玄之外还能有谁呢?东方恋月心慌意乱地冷声斥喝道。 
天亦玄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东方恋月提到眼前,仿佛要确定她的相貌般的仔细看著,然后在那侍女打算尖叫扑上来之前,松开手任东方恋月滑跪在地上,他神色木然地环顾四周,像是要找什么一样仔细地看过房里的每寸土地。 
他方与那胆小的侍女打上照面,那侍女接触到他邪魅的眼神,突然觉得一阵全身战憟,“咚”的一声,以相当惊人的速度的昏倒了。 
视线才回到跪地奋力想要爬上轮椅的东方恋月身上,心头陡然产生异样感受,他倏然面朝上方两手高高举起,水蓝色的漩涡缓缓在掌心凝聚成型。 
此时,天亦玄的上方出现扭曲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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