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养成空余恨 作者:四藏》第118章


主了,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从闻人寻最宠爱的妹妹,变成废妃之女的落差,入府之后郁郁寡欢,很少出房间。
只有在相爷回来时她才出来找相爷,只是有一次相爷不知与她说了什么,那次之后她就很少找相爷了。
“说了什么?”从善问。
绿灵摇头,说她也不是太清楚,又好奇的问从善怎么变成了女的。
从善和她没说两句,傅伯就请她去正厅里吃饭。
从善一过去就看见了坐在桌子旁的九公主,她不常出来吃饭,看来这次出来是为了从善。
九公主憔悴清瘦了不少,不复往日娇憨明艳。
从善过去,行礼叫了一声九公主。
九公主苦笑一声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你不用这样讽刺我。”
从善没再说什么,坐下吃饭。
九公主却不吃,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的从善发毛,放下碗筷道:“九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九公主便道:“温江雪说等闻人寻一死,他就送我回宫,他不会娶我,他要娶你。”
她如今直呼其名,看来是恨上了温江雪和闻人寻。
从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九公主像是在忍着什么,低下头,硬声硬气的道:“我知道我如今也不配要求温江雪什么,他喜欢你就喜欢你吧……我愿意做|小,只要让我跟着他。”
从善一呆,九公主今天特地出来就是为了告诉她,她愿意做|小?是要让她……同意?
“我不明白九公主是什么意思。”她道。
九公主恼道:“你不明白?难道不是你逼着温江雪将我送回宫去吗?如今我都低下头来自愿做|小,你还不满意吗?”她眼眶一红忽然哭了,“我是物品吗?接出宫来,不满意了再退回去,连被休都算不上,以后这天下人该怎样耻|笑我?”她低着头,紧攥着手绢哭的愤恨至极。
从善想了想道:“九公主的事我并不很清楚,我也不太清楚相爷和封……你大哥的打算。”
“他不是我大哥。”九公主冷冷道:“我没有废妃之子的大哥。”
从善看着她,替封崖不值,他这一辈子都在为了保护九公主而作茧自缚,可他这个妹妹从来没有一刻尊重过他。
“九公主也不必跟我说这些。”从善道:“你以后何去何从,相爷会不会娶你,都不是我说了算的,只是有一事我要跟你说明。”从善看着她,“我不会跟你共同服|侍相爷,与大小无关,要么他选我,要么他选你,如果相爷选了你,我一定不会纠缠,跟你分享相爷。”她起身道:“你慢用。”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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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房中,吃了绿灵单做的饭,一时睡不着,起身在东院里溜达,她忽然发现东院里不知何时移植了一棵很大的枣树,就在院子里。
她站在树下看着,像是刚移植不久,还没有返过青来,叶子落了一地。
这夜里没有星月,她点了一盏灯坐在大树下,看着落叶里小小的青青的枣子,摸了摸树干上刻着的陈年老字,已经辨不出刻了什么。
她有些担心相爷,宫中瞬息万变,不知道相爷和封崖还有阿鸾怎么样了。
她也不知坐了多久,起风时她手指有些发僵,想起身去屋子里那件披风,一抬头看见相爷从回廊下疾步走了过来。
她一喜,扶着椅子起来,迎着相爷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温江雪被她扑了个满怀,心中紧着的弦顿时一松,伸手抱住她,感觉她身上凉凉的,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入秋了夜里凉,怎么坐在这里?”
从善抬头看他道:“我睡不着。”
“怎么了?”温江雪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九公主找你麻烦了?”
“没有。”从善在他怀里看他,“我想等你回来,我怕我睡着了你回来,又匆匆忙忙进宫去,见不上面。”
温江雪的心顿时化作绵绵细沙,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低声道:“闻人寻快不行了,这几日我怕是没有时间回来,我今日回来看看你就走,你要好好待在府里,不要让我挂心。”
闻人寻……要死了?
从善忍不住问:“阿鸾还好吗?”
“好。”温江雪道:“她听说你平安回来了很开心,她让我转告你,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等她为萧无双和洛儿报了仇就来看你。”
从善点点头,又问:“那封崖呢?”
温江雪挑了挑眉,从善忙道:“我只是处于朋友的关心。”
温江雪拍了拍她的背道:“他好的很,破釜沉舟这一搏,他前所未有的痛快。”
“那就好。”她希望苦命的人都有好报。
温江雪又抱了抱她,才撒手,“我要走了,你快进屋去睡觉。”
从善忙拉住他,“相爷。”
“恩?”温江雪低头看她。
从善指了指大枣树问道:“这是……陈府的枣树吗?”她认得的,树干上刻着她和从郁的名字,从郁亲手刻的。
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作响,温江雪看了她一眼笑道:“是,我闲着无聊突然想种棵枣树,看你家有一棵就随手移了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从善在那一点点灯色下看着他,抿嘴笑了笑,过去抱住了他,“谢谢相爷。”
温江雪托起她的脸,低声道:“要谢我,可不能光说,要主动一点。”
从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一踮脚撞上了他的嘴唇,撞的嘴唇发麻,刚想挪开,温江雪托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吻着吻着慢慢笑了,“有待进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修文所以分割线有点多,对不起各位了……
感谢:htauto的地雷!
☆、第82章 八十二
相爷这一去整整四日都没有回府。
从善前三日睡在相爷隔壁那间全是她小时候家具的卧房里,总是失眠做噩梦,梦里梦到下大雨的夜里宫中传出丧钟,寂静的宫殿之中闻人寻躺在地上,相爷站在他身边,丧钟敲到第三声时闻人寻忽然爬起来一刀捅进了相爷的小腹……
她夜夜醒来冷汗淋漓。
她不敢出府,怕给相爷添乱,这府中像个幽闭的山谷,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她也问过傅伯,傅伯也不太清楚,只说宫中传口信出来,相爷安好,勿用担心。
她在第四天夜里就睡去了相爷的卧房,相爷的卧房又大又空,一应的摆设全是古旧的物件,像她父亲的房间。
她枕在相爷的软枕上,抱着相爷的被子小心翼翼嗅了嗅,非常非常浅淡的皂角香,和他袖口熏的香有点像,又有点不一样。
她躺在榻上看着屋子里的边边角角,想象相爷平时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可能睡前会在窗下的小榻上看会儿书,或者在书桌前处理一些事情。
相爷睡觉时也许还会打呼,说不定还说梦话。
她忽然发现,她对相爷一无所知。
她趴在榻上想着想着,睡着了。
那夜里隐有闷雷,她梦到相爷回来了,站在门口叫她的名字,跟她说:“陈从善,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别把口水流我被子上。”
她叫了一声,相爷。
相爷忽然转身就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看你安好,我就放心的去了。”
她挣扎着要喊住他,问他要去哪里,可是他头也没有回的消失在回廊里。
她在那天夜里被雷声惊醒,莫名其妙的哭起来。
她怕极了,怕老天爷又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收走,像它带走从郁一样带走相爷……
第二日下了小雨,阴沉沉的天色。
她起了晚了一些,披着外袍坐在正厅回廊下看下雨,那些菖蒲长的格外好,在小雨刷的绿幽幽的。
她不知道这样的小雨相爷会不会听了头疼。
绿灵不放心的过来看她,“从善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脸色特别吓人……”她伸手摸了摸从善的额头,惊讶道:“你好像发烧了啊。”
“是吗?”从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
“我……我去给你找大夫来。”绿灵有些慌了。
从善拉住她道:“不用,你让傅伯去抓些退烧药就好。”
绿灵急道:“可是傅伯不在啊!”
“不在?”从善蹙眉:“傅伯去哪儿了?他不是整日在府中吗?”
“傅伯昨晚就被宫里的人叫走了。”绿灵担心的又摸了摸她的头,“真的很烫啊……”
“什么?”从善抓下她的手,心里一揪,“傅伯昨夜被叫进宫了?”
“是啊……”绿灵看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道:“昨夜走的匆忙,傅伯没有让惊动你……”
从善猛地站起身,“为什么被叫进宫?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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