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养成空余恨 作者:四藏》第121章


“回药王谷?为什么?”从善不解。
温江雪摸了摸她的右手,“你的手指不疼了吗?”
从善动了动,“不怎么疼了。”
温江雪无奈的苦笑道:“那也得去药王谷。”
从善皱了皱眉,想说你不知道沈青给她治疗有多变态,最后却是没有说,只是“哦”了一声。
温江雪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又去处理那些信笺和事务。
从善睡不着,侧头看着他,忽然道:“相爷……我昨天看了你的画。”
“怎么?要点评一下吗?”温江雪不抬头的笑道。
从善想了想,终究是问道:“我看到一副美人图,画着一个叫染画的美人,是相爷画的吗?”
温江雪手指顿了顿,半天半天才开口答她:“不是。”
他那语气冷淡的让从善心惊,看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她顿了顿没有再追问。
过去的就过去了,他不想说的,肯定是让他不开心的,那就不问了。
她又睡了一会儿,日上三竿时温江雪叫她起来换了衣服,用了饭,喝了药,扶她上了马车。
她一上马车就愣了一下,马车上还坐着阿鸾和……莲妃娘娘,萧无双的表妹。
阿鸾冲她笑了笑道:“我们陪你一起去药王谷,顺便给莲妃看看她的……”她伏在从善耳边道:“胎。”
从善一惊,忙看莲妃,她脸色不太好,可精神却好,笑吟吟的对她点头。
莲妃……有身孕了?是闻人寻的?
温江雪扶她上车,又回府中交代事务。
从善忙问阿鸾,“莲妃怀孕了?是闻人寻的?封崖……知道吗?”
“小声点。”阿鸾看了一眼车外道:“不要告诉别人,温相爷也不要说。”又拉从善的手道:“你放心,我们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京了,不会碍着封崖的大业的。”
从善看了看莲妃又看了看阿鸾,好生奇妙,两个同样胆怯的人在一起,竟让阿鸾便的如此……可靠可依。
这样也好,也免得阿鸾一人在世上孤苦。
从善笑了笑,歪头看两人笑道:“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这般要好的?”
温江雪上车来,马车一鞭而起,直奔出京。
封崖没有来送别,今日是他的大日子,他登上皇位,得到所有,也再今日送走所有。
一路上阿鸾和她将在宫中的事情,讲她刚入宫时多么害怕和无助,莲妃在那个时候常常来陪她,她们有时候会聊起萧无双,有时候莲妃就教她绣花。
她说若不是莲妃,她在宫中一日也撑不下去……
从善靠在温江雪手臂里,听她讲着讲着就睡着了。
她不知为何梦到了那画中的女子染画,她坐在秋千上冲她笑,什么也没有说。
到药王谷那天天阴的厉害,半尺惊喜的接她进去,问她好不好。
沈青却一见她就骂她,一看她的手更是劈头盖脸的骂,说她浪费了自己的心血。
从善撇撇嘴小声道:“那我也不想……”
沈青在她手筋上一按,疼的她哎呦一声,温江雪就皱了眉,“沈先生可以轻一点……”
“我比你有分寸。”沈青摊开针囊,封住了她的几条筋脉,然后拿出了小刀子。
从善一看就知道完了完了,又要开始接筋脉了。
温江雪却是第一次见,忙问:“沈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沈青道:“要么闭嘴,要么滚出来,别烦我,我手一滑她的这条胳膊可就废了。”小刀子一刻也不停就挑开了她的手腕。
从善疼的一扭头就扎进了温江雪怀里,咬着牙不敢看,闷声叫道:“轻点轻点……我要疼晕过去了!”
“那就晕。”沈青手上不停。
温江雪从不知她的这只手是这样治疗的……抱着怀里的从善也扭过了头去,他不忍心看。
从善疼的在他怀里闷声掉眼泪,听的温江雪心惊,他忙道:“从善,你还记得你看过的那幅画吗?”
从善在他怀里闷声“恩”了一声。
温江雪道:“那不是我画的,是我的父亲画的。”
从善一脸冷汗和泪水的从他怀里抬起了头看她。
温江雪捧着她的脸道:“那是我的母亲。”
从善愣愣的看着他。
“她是我父亲的……丫鬟。”温江雪擦了擦她的眼泪,“我是丫鬟生的庶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旁友们放心,说了是甜文一定不会让从善昏迷着被带走完结的,我会把该讲的讲完,让他们甜甜蜜蜜的和大家说再见。
新文改了名字《奸臣直播间》,好好的完结这篇我再开,一定会有始有终的,没有开《恶女为大》是因为我写奸臣没有写过瘾……请让我再写一次奸臣猴不猴!
ps:感谢sarah,魏晋归客的地雷!
☆、第84章 八十四
她听相爷讲了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相爷说他的母亲叫染画,是他父亲温大少爷温玉的丫鬟,两个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有了他。
温玉那时也是当真爱过染画的,一心要娶她做妻,可家中震怒,将染画关了起来,只等到她生下孩子就打发卖出府去。
温玉是个懦弱的人,经不过家里的责骂劝阻,在染画快临盆之前娶了知府家的小姐,只求将染画留下做个妾。
染画生下他之后,家中的太爷看在是个孙子的份上,同意了温玉的请求。
刚生下他那两年温玉还常常来,后来知府小姐也怀了孕,生下一对龙凤胎,阖府大喜,温玉乐的想了几夜给两个孩子取小名荣哥和锦姐,之后日日守着知府小姐。
再后来就不常来了,有时一个月来一次,有时三个月,他也记不太清了。
相爷说:“我母亲是个怯懦不敢高声说话的人,我自小也是个孤僻的性子,府上人并不怎么喜欢我,家中太爷也不喜欢我们母子,常常母亲带我去请安,太爷让母亲站在门外等着,我一人进去,跪下听太爷训斥两句就打发了出来。”
相爷摸了摸她汗津津的额头道:“我小时候特别羡慕荣哥和锦姐,因为他们可以坐在太爷的腿上,常被父亲抱着玩,还可以吃到许多好吃的。”他笑了笑,“我有次去给太爷请安,跪在下面看着荣哥坐在太爷腿上吃点心看的流口水,回去后缠着母亲要吃,她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小小的两块,包在帕子里拿给我,后来……荣哥跑来骂母亲偷了他的点心,是小偷,我和荣哥打了一架,被太爷罚跪在祠堂,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吃点心了。”
从善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一热就想落泪。
沈青将她的腕子缝好,嘱咐她一些乱七八糟的她都没听清,只见温江雪仔仔细细的记下,谢过沈青,抱着她回了房。
她疼的睡不着,一只手拉着温江雪不放。
温江雪合衣躺在她身侧,捧着她的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不好,没照看好你,又让你平白受了一次罪。”
从善靠在他臂弯里,轻声问他,“相爷……为了什么和家中闹翻的?”
温江雪顺着她的背道:“因为我母亲死了。”他讲的异常平静,“那年我十四,母亲病了一冬天,父亲忙着照顾小产的大夫人,没有来看过母亲,我去向太爷请给大夫人看病的刘太医,请了两次没有请来,母亲就病死了。”
从善搂紧了他。
“母亲死后,不能入祖坟,太爷只允许将母亲葬在家中的地头,我跪在太爷房中求太爷和父亲至少给母亲选一处清静的地方。”温江雪冷冷淡淡的道:“我那时年轻性子不够圆滑,看着父亲那副懦弱无情的样子,替母亲心寒,言辞过于激烈,惹恼了太爷,我不肯低头就请太爷讲我从温家剔除,我宁愿饿死街头,也不愿生为温家人。”
从善搂着他,不知为何特别难过。
温江雪一侧头,发现她竟埋在手臂了哭了,不由忙道:“怎么哭了?手腕很疼吗?”
那年相爷才十四,她想着那时候孤苦无依的相爷,觉得难过。
她在相爷手臂里摇了摇头,闷声道:“不疼,我是……替相爷难过。”
温江雪抱起她的脸便笑了,“陈年旧事了,难过什么?”
她泪眼婆娑的看相爷,他如今权势滔天,要什么有什么,丝毫看不出当年的模样,“相爷……那时候一定很难过。”
温江雪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不难过,我只是恨,恨太爷恨温家的所有人,最恨的还是父亲,母亲总是他爱过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人能无情到这种地步。”他看着从善,她那样虚弱像个会化在他掌心里的糖人,柔声道:“我如今又很庆幸。”
从善不明白。
“庆幸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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