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度爱情》第21章

韩谢聿拿起手机，翻了两页，瞬间无语：“程忆玫，三流明星都有记者跟拍，何况是你？我还没无聊到叫记者来拍我炒作！我也不需要！！”
当初唐甜怀疑她泄露他和杨扬翰的恋情时，程忆玫也是这样回答的。
“对不起。”程忆玫抓了一把头发，刚准备打给熊助理，欧阳立迅的电话就过来了：“你和小聿暂时不要出门，楼下有很多记者，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哎，”在欧阳立迅挂电话之前，程忆玫叫住了她，“记者拍到后没通知你吗，为什么不把那些照片买回来？”她始终怀疑这是一场借用她的炒作，即使韩谢聿没有参与，欧阳立迅也脱不了干系。
“只买了两家，没想到还有第三家。”欧阳立迅也很无奈，“如果有记者给你们打电话，问什么都不要回应，我会处理好的。”
程忆玫挂了电话，感觉整个人糟糕透了，宿醉遗留的头痛让她不想思考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信息，“真得不是你吗？”
“我说程忆玫，”韩谢聿极度不满，“这么一条莫须有的新闻，你跟我较什么劲儿啊？昨晚困在沙发上守了你一夜的人是我！”
“对不起。”程忆玫又一次道歉，“我现在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自己心情烦躁是因为绯闻，还是因为潜意识里对欧阳立迅的反感。
韩谢聿见她垂着头，脸色憔悴，头发也乱糟糟的，“你不用担心了，大不了我去找那家报社，把我爸的名字一报，他们就不敢乱写了。”
“你爸是李刚？”程忆玫反问。
哈哈……韩谢聿大笑，能开玩笑就表明没问题了，“有良知的记者不会瞎编乱造，没良知的记者一向欺软怕硬。”
唉，程忆玫拿起手机，拦截记录里已经有几个陌生来电了，估计都是记者的。知道她私人号码的人不过十个，大概是唐甜或者陆璇透露出去的。
咦，怎么还有同同的来电提醒？而且很多个，几乎每半小时就有一个。她的手机设有自动开关机，晚上一关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忆玫拿出电脑，给翟晋同发视频，他看上去也有点憔悴，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对不起，昨晚喝醉了，没看到你的电话。”
每次她拍戏杀青，翟晋同就会打电话祝贺，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那么准确的消息的。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翟晋同说。
“嗯。”程忆玫点头，她很少喝酒，“昨天有个朋友过生日，所以多喝了一点。”韩谢聿听到她的对话，眉毛一扬，原来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了啊。
“新闻是真的吗？”
程忆玫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心里奇怪怎么翟晋同什么都知道，“不是，记者乱写的，那个朋友不过送我回来而已。”
既然提到他了，那他也该露露脸了，韩谢聿大大咧咧地坐到程忆玫身旁，一把揽过她的肩膀：“他就是你弟弟啊，看上去好小，还没二十岁。哎，小孩，我现在可是你姐的绯闻男友，叫声姐夫听听。”
“别碰她！”
即使隔着电脑屏幕，即使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韩谢聿还是能感受到那个男孩眼神中的寒气。
“别闹。”程忆玫打开他的胳膊，“同同，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翟晋同摇头，“听说你的电影杀青了，所以打电话祝贺。”
“谢谢，”程忆玫笑了笑，“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去刷牙洗脸。”她做了一个鬼脸，“我现在看上去很糟。”
“没有。”翟晋同说，“你挂吧，记得吃早餐。”
“嗯，再见。”
“再见。”
程忆玫和韩谢聿相继洗完澡，简单地吃了早餐，然后对着电脑梳理这场莫名其妙的绯闻。
“其实没多大关系啊，”韩谢聿没心没肺地说，“明星有绯闻不是很正常吗，几天就过去了。”
“韩谢聿，我最讨厌和别人传绯闻。”
不管是曾经对某个人的承诺，还是出于她个人的职业素养，她都不想与别人有无关的牵扯。
这也是为什么欧阳立迅一大早就被翟晋远叫到办公室的原因。本来不算很大的一件事情，甚至都捅不到她这里来，却被翟晋远要求“立刻处理”。而且，韩家似乎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榜上知名女星上位”的□□。
程忆玫迅速浏览网上的新闻以及评论，似乎她和韩谢聿的恋情已经坐实了。更有营销号扒出两年前关于《仲夏夜之梦》的蛛丝马迹，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二人感情的真实性。
两家的粉丝已经吵开了。虽然韩谢聿的作品不多，但良好的外形条件帮他吸了不少粉。一边说“我们家玫玫是实力派演员，韩谢聿要炒…作请不要拉上她！！”，一边说“我们家小聿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程忆玫一看就是想炒热度！”……
当然，还有一种新物种出现：CP粉。两人同演《仲夏夜之梦》的视频被再次翻出来，粉丝们惊讶地发现，两人不论是从身高还是颜值上，都配一脸。
程忆玫烦躁地叹了一口气，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零碎的片段：“你昨晚，吻过我？”
“没，没有！”韩谢聿舌头打结，故作镇定地往沙发上一靠，“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
“哦。”程忆玫应了一声，回过头继续盯着电脑，“咦，有条新视频。”
一段相对模糊的视频，但不难看清主角是韩谢聿。从视频里可以很明确地分辨出，韩谢聿把程忆玫抱进房间，两分钟后就出来了，然后走到沙发上躺下。
同时，欧阳立迅通过电话采访，传达了她的看法：“两人都是我们V。R。的艺人，平时的交往自然比较多，目前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以后如果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也不会瞒着各位媒体朋友，谢谢各位的关心。”
“你更新动态了。”程忆玫说。韩谢聿转发了那条视频，写下评论：“如果我真的做的什么，这个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疑问＇＇疑问＇＇疑问＇”。
“你也更了。”韩谢聿说。程忆玫转发了他的那条消息，写下评论：“为什么说你是我男友，明明是大叔＇再见＇＇再见＇＇再见＇”。
很明显，两人的助理玩得十分欢乐。
“这就是不关窗帘的好处。”韩谢聿看了看窗户。很明显，这段视频是记者从对面公寓的楼顶上拍的，“你说，现在对面楼上还会不会有记者？”
“欧阳总监应该早就把他们请走了吧。”程忆玫关掉电脑，松了一口气，“昨晚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程忆玫，不要管记者写什么，也不要管网络上那些人说什么，这些与现实生活都没关系。”韩谢聿看了她两眼，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程忆玫热了一杯牛奶，给欧阳立迅发信息：“记者不是你叫去的吗？”
欧阳立迅在记者面前清楚地阐明了她和韩谢聿的关系，并没有留下暧昧不明的暗示，这让她有些意外。
欧阳立迅很快回了信息：“你们一起拍戏，传出绯闻很正常。我只是猜测它会出现，并且不介意在它出现时利用它，但我不会制造它。”
一部电影的制作，包含无数个环节。任何一个参与其中的制作方都想让电影大卖，谁知道他们会制造一些什么噱头？
程忆玫坐在阳台上，头疼得厉害，吃了两片止痛药。她其实一直不怎么关注网络，社交账号都是熊助理在维护；平时也没有刻意跟各路媒体维持关系，所以关于她的报道一直不多，大部分是宣传方让发的。
第一次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意志坚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何如此激动，或许是因为翟晋远，或许是因为欧阳立迅。可正如韩谢聿所说，那些与她的现实生活没关系。
手机滴答响，一条短信跳出来：“我到家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程忆玫想了三秒钟，回过去：“韩谢聿？”
“是我，记得把我的号码存下，哈哈哈哈哈……”后面数不清的哈哈哈，真幼稚。
程忆玫放下手机，又拿起来，发过去一条信息：“如果你喜欢演戏，但你爱的人在从商，你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去学习商业管理吗？”
短信刚发过去，手机就响了。第一次从电话里听到韩谢聿的声音，感觉有点奇怪。
“为什么问那样的问题？”韩谢聿问。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你的答案呢？”
“那要看我爱她的程度吧。你呢？”
“我……”程忆玫语塞。
当初签约进V。R。只是为了寻求一条生路，希望能养活自己。后来想出名，也只是为了翟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