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74章


“说重点。”
“晓得晓得哪。”漫吹音呶呶嘴,不满他听故事还打断人的,不过也顺从的讲正题了,“师父说,我身上用了秘术,但是秘术这个东西罢,总有祭品和期限。祭品无疑是她自己,她的魂魄就是我的养料,一旦她彻底消失,我也就不存在了,一损俱损。而期限嘛,咳咳,你晓得我大限将至,有些压不住这个极端的命格了,所以才能唤醒她。”
“她残魂已经很淡很淡了,跟我说了些话就又睡回了百花杀里面。她告诉我她已经熬不住了,我要是想续命,得尽快找到能代替她献祭的宝贝或神仙才行。”
“代替?”镜歌低头沉吟了一下,“什么条件的?”
漫吹音支着头有些愁:“代替的人的话,必须有血缘关系的女仙才行,男的阳气重,会破坏掉平衡。但是这个要活着的时候主动献祭才行,显然不可取嘛。而宝贝嘛,师父说可以用燃烧过上万年的烛泪,但这个条件也纯属就是扯淡嘛,现在都用夜明珠照明,谁宫中还用烛火的,而且还得烧了上万年……”
“有。”
“我觉得师父简直坑徒弟……”漫吹音说着说着,终于反应过来镜歌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眨眨眼睛,赶紧精神地望着他,“你,你刚刚说了啥?”
镜歌睨了她一眼:“你是有多久没有去过凌霄殿了?凌霄殿的烛火代表了天界的气数,自从建了九重天,就从未断过,不消说上万年,几十万年都有了。”
“啊?”漫吹音怔了一息,倏尔猛拍脑袋,“啊对呀,我猪脑子,怎么忘了凌霄殿!那还说什么,赶紧走吧……”
她笑骂自己猪脑子的时候,镜歌一直在看她,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都不放过。
他的眼神很深,就像漆黑没有星子的夜,凝视着的时候,会让你感觉到四面八方笼罩而来一种气场,叫人无端生出一些惧意。
漫吹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你看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镜歌没有回答,又看了一会儿,才悠悠然收回目光,不怒而威道:
“漫吹音,不要欺骗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某霜:嗯,大树的说法与前文有出入应该不难猜罢?她在骗镜歌,半真半假。
漫吹音(远远望着便当盒):所以说我是要领便当了吗?女主男主不死一死,是不是都不叫仙侠?……哎,等等,谁是大树?
镜歌: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忘了你的的名字是man three了吗?
☆、金蝉
一路往九重天而去,路上漫吹音一直在花样沉思,一会儿支着下巴,一会儿爬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一会儿使劲皱着眉。
镜歌见了随口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漫吹音慢吞吞道:“我总觉得浮沉海我还遗忘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忽略了什么。”
镜歌听了怔了一下,也想了想,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你忘了救浮沉海的人了,他们还困在冰原中集体做冰雕。”
漫吹音嗷了一声,刚要嚷嚷,又想到什么,坐回去,撑着下巴继续沉思:“我只想着他们还有救,但却忘记了他们被摄取魂魄之后,魂魄去了哪里?还在不在?镜歌,你说……”
“在潭岄手里。”
“……你说什么?”
“浮沉海诸人的魂魄,在潭岄手里,找到她,就有机会拿回来。”
漫吹音顺着他的思路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怎么会?你不是说潭岄在西极吗?”
“但是从来没有人在西极见过她,或者说见过她都不认得就是她。”
“但是这也不代表就一定在她手里啊!”
镜歌这回没很快回答,而是停了一会儿之后,才道:“我有个想法,但是还不确定。没有猜错的,很快就能拿回来了。”
他虽然说着不确定,但漫吹音明显听出他语气里的肯定。
漫吹音歪着头看他,笑嘻嘻不正经道:“你想到什么了?给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更肯定的线索哦。”
“你?当局者迷,你先自己出来再说。”
漫吹音没懂:“你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镜歌沉默了,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他不说,漫吹音也没有追问,自顾自也开始思索。
正思索到了关键时刻,镜歌忽而动了动,突兀道:“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漫吹音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一丝血腥味,望着镜歌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躲……”
“沧洺帝君!”远远传来一声呼喊。
漫吹音登时吓得跳起来,在不大的云上团团转,慌慌张张就要找地方躲。
镜歌挑着眉望着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不出声,反而饶有兴趣地旁观。
“坏了坏了,怎么忘了幕夜还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镜歌的表情,顿了一下,怒由心生,“你帮我想想办法啊,幕夜那厮能缠死人。”
镜歌看了看正在往这边飞来的幕夜,抄漫吹音伸出手:“化个什么物件藏我袖子里来罢。”
化个什么物件?
漫吹音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摇身就化成了一道灵光,绕着镜歌转了一圈,最后恶作剧似的化成了一串蓝色的青檐花,别在他发间,就像一串蓝色的小星星,最底下的一朵甚至大张旗鼓地伸到了镜歌的眼角处,凭空给镜歌增添了一丝妖冶。
镜歌:……
“下来。”
青檐花装死,一动不动。
“我从来不簪花,你是想告诉别人我头上这朵花有古怪吗?”
青檐花听罢抖了下,眼见着幕夜已经近了,连忙从他头上假装不经意似的掉下来,刚好落到了镜歌的衣襟上,挂在那里不动了。
镜歌低头瞥了一眼,不再多说了。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幕夜后面还跟着凤绪。
“见过沧洺帝君。”
行了礼,幕夜就往镜歌身后左看右看:“敢问帝君,我家主上呢?她不是与帝君一道的么,怎么不见一起回来?”
凤绪也眼巴巴望着镜歌。
镜歌一手把玩着衣襟上的青檐花,脸不红心不跳,笑着道:“从浮沉海出来,司战嚷着没打够,而我要回九重天将浮沉海的事情告知天君,因而出来没多远就分道扬镳,她去西极战场了。”
幕夜听完当场差点暴走:“她不会是反悔了不肯认我逃了罢?我就知道……”
凤绪没多说,只是眼神一暗,垂下了眼帘,恭敬地退到了一边,给镜歌让路。
镜歌笑着从他们两人间穿过,往九重天飞去。
“说话不算话,敢欺骗我!大爷的,我现在就去西极找她理论理论。”
“昆仑镜每使用一次都要消耗本身大量的灵力,幕夜你别胡来……”
镜歌当即掉头回去,停在幕夜面前,伸手:“昆仑镜是从天君那里借来的,正好回去还给他。”
幕夜举着昆仑镜,看看镜歌,又看看昆仑镜,往后退了一步:“帝君……”
“嗯?”
镜歌微微眯眼,一瞬间威压冲向他,压得他几乎要跪下去。
幕夜拼命与镜歌的神威抗衡,一张脸涨得通红,最后咬咬牙,不甘不愿颤巍巍地将昆仑镜递过去。
镜歌这才重新挂上微笑。
哪知就算这样,变故还是发生了。
就在镜子交到镜歌手中的一瞬间,幕夜忽而顶着强大的神威噌的一声站起来,握着镜柄的手转动了一下,眨眼之间开启了昆仑镜一头就撞了进去。
下一刻昆仑镜落到了镜歌手里。
凤绪登时冷汗涔涔。
镜歌抓着昆仑镜,垂着眸,站着一动不动,神威宛如海潮一般汹涌而出,离得近的凤绪受不住一下子跪了下去,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挂在镜歌衣襟上的青檐花忽而颤动了一下,探出一朵花弹出去搔了搔他脖颈。
镜歌回神,收回了威压,似笑非笑道:“可真是漫吹音能教出来的手下……”
青檐花瞬间收回去搔他脖子的花儿,继续装死。
镜歌叹口气,收好了昆仑镜正要走,不料凤绪倏尔抬起头来,掷地有声反驳他:“此事与司战上神无关,均为我等自作主张,请帝君责罚,我等悉听尊便!”
镜歌站住脚,侧首打量他,没说话。
凤绪撞上他睥睨的目光,立时低头,恭敬道:“帝君赏罚分明,想必不会因这点小事为难司战上神。”
“赏罚分明……”镜歌重复了一遍,忽而笑道,“赏罚分明可说不上,你家司战上神可还记恨着我让她赔偿了巨额的损坏公物费用。”
青檐花在风中颤动了一下。
镜歌瞥了她一眼,一下子有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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