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需要旗鼓相当》第7章



醒来时我妈坐在我身边削苹果,眼睛红红的。
“妈,我怎么了?”莫不是得癌症了?
我妈不说话。
腹中还是疼痛难当。
我挣扎着想下床,全身都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你这死孩子……别乱动!”我妈塞了一牙苹果在我嘴里,“等下小路回来了你跟他好好谈谈。”
小路?我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路扬。
“管他什么事啊?”
“哎…你们还年轻,小路也挺好的,一表人才,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说到这里我妈拉过我的手细细的抚摸起来,“真心疼我闺女…你这死孩子怎么怀孕了也不知道呢?”
“那……孩子呢?”
“没了……”我妈悲伤地看着我的限额,“不过我的外孙以后会有的!”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说不出是悲伤的感觉还是茫然。
路扬正掐着这个点进来了,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盒。
“伯母好。”
我妈点点头,把空间留给了我和路扬。
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了头。
路扬把饭盒都打开,一股粥的清香弥漫出来,我却没什么胃口。
茫然的覆上小腹,我呆呆的想,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可现在没有了……
路扬说,“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管他的事,是我没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出现。前段时间吃饭恶心以为只是加班作息不规律而已……
是我害死了我和路扬的孩子……
“吧嗒……”一颗豆大的泪珠砸在床单上。
路扬把我揽进怀里,轻声哄着我:“没事的没事的……”失去一个孩子,他的心里不比我好受。
在医院里路扬每天都来照顾我,后来直接就把办公地点搬到了医院。
我住着最好的病房,身体再不好也只需要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路扬坚持让我住了半个月。
他的胡茬长出来,显得他一脸的憔悴。
我们没有再提感情上的问题,彼此相安无事地在医院相处。
我们都在赎罪,为这一夜情产生的孩子赎罪。
(二十二)
有时我躺在床上想,如果这孩子没有离开,那又是什么一番光景呢?
我看着趴在我床边上小憩的路扬,心里有了答案。
睡着后路扬的脸部线条都柔和了下来。
这些天看他有条不紊地处理公事,我都快忘了他本身是个多么凌厉风行的人。
重逢快半年,我见到的都是温柔的、时常会笑的路扬。
那个路扬,是不是只对我这样呢?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脸上,我伸手替他遮了这明媚的光线。金黄撒在指尖,像是希望,我第一次发现——
原来路扬这么好看。
也许那一刻我动了心,也许是那个逝去的孩子触动了我对生命的渴望,也或许是那天夕阳的余晖太美。
美到我突然觉得,忘了前半生的爱恨情仇……从头开始,有何不好?
出院后的路扬比以前待我更加小心,生怕我出了什么差池,我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再加上我妈的支持,他开始来工作室接我下班,那些平日里没什么八卦的摄影师们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个平日里跟我关系不错的女摄影师阿may,直言不讳地说嫉妒我又钓了个金龟婿,还是开保时捷的金龟婿。
我总是笑而不语,从不解释什么。
时间飞快,转眼已经深夏。我总觉得过几天是个什么日子,和路扬相关的。
回到家翻箱倒柜地找当年的同学录,却先找到了高中的。
想着翻翻又不怎么,就先翻到了箫清艾写的那一页。才发现她给我的留言挺长一段的,不过是些各自安好,祝你前程似锦之类的,末了有一句,你一定要过得幸福。
突然我就释然了。
我和她之间不过是新欢旧爱顺序轮换的关系,没矛盾,我和程子睦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把她当过情敌,毕竟她以前不喜欢程子睦。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那都是和我分手好久的事情了。
情情爱爱,皆是自愿。
我愿赌服输。
再翻到最后一页,程子睦的留言。他不是我们班的,毕业时我却也让他写了一页,那时候我们心照不宣地彼此喜欢。
简简单单一句话:我的女孩要一直开开心心,forever。
看着最后那个单词我忍不住骂一句,“骗子。”
再后来我的喜怒哀乐,通通都与你无关。
他结婚后,我删掉了所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现状。我承认我就是没那么大度,能看着你每天秀幸福秀恩爱。
有的人,他既然不能陪你走到最后,那就老死不再相干吧。
(二十三)
初中的时候我的确跟路扬不太熟,那本泛黄的同学录里他的留言只有寥寥几个字,健康平安。
倒没对我有什么大作为的期望……不像千篇一律的前程似锦,还挺有他的个人风格的。
翻到前面的个人信息,我就说嘛,是他的生日快到了。
8。5,路扬的三十岁生日。
现在想起路扬,近一年来重逢的路扬,我对他改观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且我们之间,有了更深的羁绊。像是命运的牵使,躲不过的逃不掉的,兴许不是劫呢?
30岁生日那天路扬看上去挺高兴的,他特意腾了一天的假期要我陪他。我已经习惯他的多变画风了,此时他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串糖葫芦。
“上学那会儿,经常看见你们女生一放学就买这个,想吃很久了。”他把糖葫芦举我面前。
我不客气地咬掉一个,说,“叫你当年多装逼,想做的事情就直接做啊。”
猝不及防他在我脸上“吧唧”一口。
我瞪着他。
“你不是说,想做的事情直接做嘛?”路扬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成,今天他过生,我不跟他计较。
吃了午饭后路扬带我去了初中。
进了校门路扬问我,“你还记得我们初中换了几个教室吗?”
“一年换一个啊,就三个教室。”
“不是,最开始入校军训的时候还在一个教室呆过两天。”
“那个也算?不是随机分的吗?”
路扬笑而不语,他带着我进了教学楼,在一楼找到了当年军训休息的教室。
“哇,你记性这么好?”
“也不是记性好……”路扬低头看我,“这间教室的最后一个风扇是坏的,电路集合问题,修也修不好。”他扭开所有的风扇开关,最后一个锈满铁锈的风扇纹丝不动。
“当时有个女生就坐在最后一排那个风扇下面,每天都在嚷嚷,这个风扇怎么修不好啊,军训这么苦了风扇还是坏的让不让人活啊……”路扬回忆着回忆着就笑了,“那时候军训没多累,可我就觉得她这么一嚷,哪儿都累。”
所以对这个女生印象很深刻,后来分了班才发现是一个班的。
她叫佟安。
我也回忆起了这事,老脸一红。
(二十四)
路扬又带我上了楼,以前教室是按年级升序来分楼层的。
初一在二楼,路扬站在教室门口对我说,“初一的时候,最开始老师点我做班长,你是学习委员,没过多久我们就都没革职了。”
班长要带头学习,而路扬只会自己成绩好;学习委员要学习最好,我虽然能带动大家学习,可自己成绩不好。
“那时候我们应该换换的。”我贫道。
路扬说,“那还挺遗憾的,佟班长?”
真想反手给他一个煤气罐。
初二在四楼,路扬说他喜欢这间教室,因为初二有一个学期,都是我和他做同桌。
我对路扬整个初中的了解,全在这个学期。
他有给我补习过数学,我有帮他打扫过清洁,也一起去过学校的小卖部,他请我吃里面最贵的雪糕。
那时候觉得,还好我和他只是同桌关系,没有扯上其他。
这样的感情回忆起来最纯粹。
“你说那时候我怎么没想着追你呢?”
“大概是你只从你的粉丝后援会里面挑。”我白他一眼。
“那你怎么不是我的小粉丝?”
“我的偶像是我自己,谢谢。”
不理会路扬,我上了五楼。
这是毕业班的教室,是大家最后分别的教室。那么多年过去了,能回忆起最多的,就是初三这一年了。
有辛苦有汗水,有无止境的习题试卷,也有各种八卦绯闻。
我记得路扬在这最后的一年里,玩的最嗨。因为他有保送省重点的名额,他不像我们,需要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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