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宅女》第66章


夏琋就把下巴搁在电脑桌前,两条手臂无力悬着。
屏幕光把她的脸蛋映得惨白,她就像一只中了弹的女丧尸。
俞悦不是没见过似曾相识的场景,但已经过去很久了,是前年和齐渣男分手之后。
“夏琋!”
俞悦掐紧手里的塑料袋,急促跑过去,把她掰坐起来,又叫了她一声:“夏琋!”
“我没死……”她靠回椅背,头发凌乱,眼光涣散。
“我知道你没死!你搞什么啊!”俞悦恨铁不成钢:“不就分个手吗?怎么每次都这样,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
“我不知道,”闺蜜毫不掩饰的关切又让夏琋动容欲泣,她双手捂脸:“就是好难过啊……”
“那也别糟践自己啊,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才几天,你脸都瘦凹下去了,你也不怕你粉丝说你玻尿酸到期。”
“嗯……嗯……”夏琋像个小孩一样不停哼哼,条件反射式点头。
突地,她鼻头动了动:“好香啊,是不是排骨饭?”
俞悦这才想起自己手里的外卖,提到桌上打开:“嗯,杨记的蜜汁排骨饭,你喜欢的。”
“我真的快饿死了。”夏琋接过俞悦递来的勺子,一勺接一勺挖起来。
“你怎么不真饿死呢。”俞悦又气又心疼,想敲她脑门,但她头发实在太油了,无从下手。
夏琋专心地嘬着骨头,俞悦就拽了张椅子在一旁坐下。
刚要张口问什么,见她这狼吞虎咽的熊样,终究还是一声叹息,一个字都没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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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夏琋洗了个澡,回床上补觉后,俞悦把她这收拾干净妥当,跑到阳台,偷偷打了个电话给夏琋妈妈。
“喂,阿姨吗?”她把夏琋的脏衣服塞进了滚筒洗衣机,一只手去拎洗衣液:“您好,我是俞悦。”
“小俞,诶,你好,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啦?”对面背景音是哗啦哗啦的搓麻响动,喧闹得很。
“阿姨,夏琋……”她有些为难地顿了顿:“夏琋失恋了,您知道吗?”
“啊?她什么时候又谈对象了?”
“您不知道啊,”俞悦带上滚筒门,不知从何说起:“才谈了两个月。”
“小俞,你等一下喔……”夏母嘟囔道。
“好。”
电话那边,能清晰听见夏母招呼了个人,而后逐渐安静下来。
夏母再度开口:“我到走廊了诶,小俞,你接着说。”
“那个男生,我觉得还可以呢,夏琋也喜欢,”俞悦唉声:“不晓得这两天为什么分手了,夏琋又那样了,就跟以前齐麟那时一样,日子都不过了,我看了都难受。”
“她这小孩怎么回事啊!老折腾自己像个什么话?”夏母闻言也有些焦急:“她这次谈恋爱也没跟我们讲啊。”
“可能谈的时间还不长吧,对方条件蛮好的,不是齐麟那种小开,是大学教授呢,才三十出头,个子高高的,长得也不错。”
“大学教授?”夏母有些不相信地失笑:“就她那小样,还能谈个教授?”
“……缘分吧,就住对门。”
“哦……”夏母若有所思:“难怪她上次还跟我说,502张老太搬走了,原来搬过来个教授。”
“唉,她正伤心呢,我也没细问她,这几天怎么突然就闹别扭了。”俞悦按下启动键,水声汩汩传来。
“那她现在就又半死不活的瘫家里呐?”夏母问。
“是的嗳,所以我担心呢,但我又要上班,不好每时每刻都陪着她,要不您过来一趟,照看她几天,她老不吃饭也不是个事,早晚要弄出病来。”
夏母皱眉,也有些犯愁:“我晓得了,我下午就过去。小俞啊,你赶快去上班,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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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多,蝉鸣阵阵,没有一丝风,阳光像蘸了辣椒水,灼在行人身上。
蒋佩仪提了两大袋子鱼肉蔬菜和自己换洗衣服,赶到了闺女这里。
刚到五楼,她就瞅见走廊里站了个人。
一个年轻女人,齐肩发,瘦瘦高高的,安安静静站那,等人的样子。
见有人上来,她也回头打望,与蒋佩仪撞上了目光,她抿唇一笑,很是娴雅端庄。
蒋佩仪也对她颔首示意,心想,这小攀西,长得真漂亮。
她越过她,停到501门前,伸手去掏包里的钥匙串,无奈两手东西过多,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竟还掉了个袋子到地上。
女人回身,弯腰替她捡起来:“阿姨,您小心点。”
“嗳,没事,谢谢,谢谢。”蒋佩仪连连致谢,这才顺利取出钥匙。
女人把袋子递回去,含笑问她:“阿姨,您住这啊?”
“不住,我女儿在这,”蒋佩仪答道,又问她:“你呢,等人呢?”
“是啊。”
蒋佩仪笑意渐凝,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姑娘,疑惑道:“你在等住502的?”
“对啊。”她仍旧笑盈盈的。
“哦,”蒋佩仪点点头,试探问道:“你是502住户的什么人啊,有些面生,我以前没见到过诶。”
女人弯起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牙,落落大方道:“我是他一直在国外的女友,这两天刚回国,没和他说一声就来找他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第47章
蒋佩仪闻言,不露声色地笑了笑,而后和那姑娘道别,进了屋。
关上门后,她没急着去拾掇手里的东西,只停在那,走猫眼里,盯了外面一会。
年轻姑娘还安安分分地站着,一脸娴静。
蒋佩仪皱眉,转身去了厨房。
再出来时,炉灶上已经咕噜噜地煮上了一蛊香菇瘦肉粥。
蒋佩仪再去猫眼偷窥,走道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眉间皱褶更深,回身往夏琋卧室走,一进门,就见自家闺女蜜四仰八叉地横在床上,呼呼大睡,毫无形象可言。
蒋佩仪停在床边,直接把她敲醒。
“嗳……”夏琋不耐烦地嚷嚷:“谁啊……”
“谁啊,你妈。”蒋佩仪在她床边坐下。
夏琋吃力地把双眼撑开一条缝:“妈……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来啊?”蒋佩仪对着她胳膊就是一拧:“我不来你就死得了。”
“哎呀,”夏琋揉眼,翻了个身背朝蒋佩仪:“哪有那么容易死啊。““小俞喊我过来的。”
“哦……”夏琋语气涣散,迷迷糊糊地,像是又要睡着了。
蒋佩仪猛拍她后肩:“别睡!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讲。”
“啊……你说……我听着呢……”
蒋佩仪啧嘴:“起来!我问问你,你是不是给人家当小三了。”
妈妈问得看似随意,却成了在夏琋耳边轰隆炸开的雷,她周身一僵,拱坐起来:“我没当小三!我怎么就当三了?”
蒋佩仪冷着眼:“没当?”
夏琋连磕两下脑袋。
蒋佩仪拂去女儿肩头乱糟糟的发丝:“那怎么跟对门那个男的分手了?”
“你知道了?哼,俞悦嘴巴真大。”
“人小俞怎么就大嘴巴了,她那么关心你。”
夏琋死死抿着嘴角,接而开口:“唉……妈,分就分了啊,别问了。”
蒋佩仪脸上浮出一星点儿的猜疑:“你是不是晓得他在外面还有个女朋友之后分的?他是不是骗你他是单身?”
“他没骗我诶,”夏琋心浮气躁地捋了两下头发:“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
“我刚刚在门外碰到他那个出国的女朋友了。”
“啊——?”
“她说来等她男友的。”
“……真的吗?”
“嗯,我刚才从厨房出来看,已经没人了,不知道是进屋了还是走了,不过看那小姑娘等了好半天,应该不会轻易走。”
“……今天不是周末啊,他要上班,怎么可能会这会就到家……”她下意识地为易臻说话:“那是他前女友,他们已经分掉了。”
“他说分就分了?说是前女友就是前女友?你也26了,怎么还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以前那个就是,现在这个还这样,你长不长记性啊?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蒋佩仪不由怨道。
夏琋嘴唇微张,还想要辩解。
但一想起,她已经和易臻分手了,彻底分开了,从今往后,他的好与坏、误会或清白,又与她有何干系?
他们已经是陌路人了。
思及此,夏琋浑身突地就没了力。她垂眸看自己的指甲盖,看着看着,眼圈又红了。
蒋佩仪见她再度露出这副心灰意冷的死相,心疼又着急,气不打一处来:“行咧,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还教授呢,都是斯文败类,骗你们小姑娘的,没一个好东西。”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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